朝纵羡慕公输迟曾经与朝砚定下那样的婚约, 即使此时的朝砚并非那一个,可是他们也曾经短暂的保持过那种关系, 而此时心底里最想要的东西, 却这样轻而易举的放在了他的面前。
鲜红色很漂亮,从前朝纵只觉得只有血液的颜色才能这样漂亮, 可是眼前的两道鲜红, 胜过这世间的万千颜色。
“这样我们也是名正言顺的了, ”朝砚趴着仰头看他,“快写快写,让老头写这份婚书可是让我出了不少血。”
朝纵提笔, 却是抓了三次没有抓到地方,他未发一言,只是在朝砚的对面坐下,认认真真的在上面书写自己的名字,就好像在干什么拯救天下苍生的大事一样。
待到两份书写完毕,朝纵注入了自己的神魂印记,两份婚书之上金光闪过,冥冥之中一道奇妙的感觉注入到了二人的身上。
婚书合起,朝纵递了一份过来,另外一份却是直接取出了一个墨玉的玉匣,将婚书郑重其事的放在里面,又在上面加诸了一道又知道的禁制,直到上面的禁制密密麻麻再容不下丝毫印记的时候才停下了手收进了自己的储物戒指之中。
而看着他的举动朝砚只是将婚书放在了背包之中的格子里面,确认除了他没有任何人能够拿到以后静静的趴在桌上看着朝纵在那里下禁制。
崽儿真的很高兴呢。
“哦,对了,这份婚书到时候得给那些人看吧,也不用封成那样,”朝砚突然想起了这事,连忙阻止道。
加了这么多道禁制,到时候要是取出来不知道要费多少的功夫。
“不给他们看,”朝纵看着他道,“这是我的。”
即使那婚书拿出来可以让所有的人看到朝砚是他的,他也不愿意拿出去让别人看上一眼。
朝砚心里哦豁了一声,蓦然觉得被锁成那样的不是婚书,而是他自己,因为如果他真的同意,他敢保证朝纵就真敢那么干。
“不给他们看不就失去写婚书的意义了,”朝砚撑着头说道,“让他们看到了,他们就知道咱们都是有主的了……”
话语被朝纵近前的身影打断,朝砚仰头,却是被朝纵俯下来的身体直接抱住,身体温热,头直接埋在了他的颈侧,手臂收的很紧让朝砚有些微微的滞闷,他的声音很低很稳:“我好高兴……”
只是尾声之中完全无法掩饰的颤抖让朝砚怔了一下,颈侧微微的濡湿,朝砚抬手摸上了他的头发笑道:“高兴就好,不枉费我把你给我买的吃的全贡献给老头了。”
好好的老师好的不学学坏的,非要说什么尝尝那些食物知道有多好吃,然后把学生洗劫了一番。
朝纵微微笑了一声,跟夜空之中悄然而逝的流星一般,不经意却动心心弦:“你说的大出血就是这个?”
“嗯,”朝砚点头,“一点儿都不剩了,太狠了,完完全全的大出血。”
“是,那可真是大出血,”朝纵抱着他道,“所以为了补偿你,我给你买十倍。”
朝砚伸出双手抱住了他,打着商量道:“十倍太少了,一百倍怎么样?”
“一辈子,”朝纵轻声道。
婚书已定,他得赔上自己的一辈子来偿还他的大出血。
万家与钟司商已经离开,朝砚与朝纵却仍然居于此地,朝纵之前对于朝家即将做出的事情还有些不那么高兴,现在却是整日悠闲自在的不是打坐感悟便是磨练剑法。
按照他的话说,菜刀不磨都会钝,更何况剑法,不动灵气,只动剑招的情况下,朝砚是赢不了他的。
至于外面闹的沸沸扬扬也好,讨论不休也好,却是一丝一毫也入不了这小筑之中,仿佛跟他们两个当事人无关一样。
直到有一日,朝家与公输家的请柬送到了他们的桌头。
“当时被救下的散修们的感谢会,”朝砚看了看上面罗里吧嗦一大堆的内容后总结道。
“这个只是由头,他们大概觉得人越多,越能以父子情意镇压住你,”朝纵将那请柬看过以后随意的扔在了桌上,结果因为力道过重直接掉落在了地上,没有人去捡。
朝砚是因为懒,至于朝纵,他用剑最要紧的就是精确,灵气掌控程度胜过他人不知道多少,一本扔掉下去的请柬,没有捡的必要。
“镇压我?”朝砚撑着头打哈欠,“这要是我修为低一点儿,他们看见我不从,会不会玩个□□玩玩,让崽儿你好英雄救美。”
“我是英雄?”朝纵侧目看他,“你是美?”
朝砚笑着反问:“你觉得我不美?”
说好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呢。
“我觉得你说的第一个美应该是个名词,”朝纵的学霸系统上线,非常的认真。
朝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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