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辉浑身都有些颤栗,死死的盯着朝纵道:“是你,一定是你在这验血的珠子上做了手脚,才让我们父子不能相认,你不想让砚儿跟迟儿成婚,所以,所以……”
“朝家主慎言,”朝纵眯眼看向了他道,“你既不是朝砚的父亲,我若想斩你,不过一息的功夫。”
公输魁正要说话,却被朝纵看了过来道:“或者公输家想要试试?”
公输魁所有的话语都咽了下去,活的越久,修为越高越怕死,此事已定,没必要强出头。
众人皆是哗然,哪里还不明白朝砚确非朝辉亲子,甚至连一丝血缘也无,那他是从何处出来的?是抱养的,还是朝辉的夫人与他人私通?
怪只怪朝辉当年把朝砚认作嫡子,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再也拔不出来了,朝辉的脸上火辣辣的,这种所有人都知道他头顶绿帽的感觉着实不好受,他看向了朝砚,却是蓦然老泪纵横道:“砚儿,我虽未生你,可养你十六载,难道还要因为这区区的血缘不能做你的父亲么?”
“那要问问你配做他的父亲么?!”一道温婉的女声响起,却是让朝辉直接变了脸色,他看向了那女子道,“云娘,你怎会来此,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要乱说。”
“乱说?我问你,当年我与杜涉两情相悦,他父母被下了夺魂,此事可是你做的?”云娘直直的看着他,心爱之人,她最亲的儿子皆没了,她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了。
朝辉反驳道:“怎么可能,我可是救了他的父母,云娘……”
“真是好大的一场戏,”啪啪的鼓掌声从远处传来,金守落下,哪里还有当日半分的狼狈。
“我们并未邀请金家,”公输魁开口道。
“所以我们金家是闯进来的,”另外一个儒雅的中年人开口说道,“公输兄多年不见,真是底气十足。”
“金鼎,你出关了,”公输魁看向那中年人时满身戒备。
那金鼎却不过扫了他一眼,走到了朝砚的面前道:“前辈,金家可否在此处落座?”
他执礼甚是恭敬,金家诸人也皆是行礼,看起来无一丝的不情愿。
朝砚伸手道:“请坐。”
金鼎在他又旁边的位置坐下,却是让朝辉看向这里时怒气更甚:“金守,你也要与我朝家争夺么?”
“争夺,前辈又不是物件,也不是你的儿子,谈什么争夺岂不是太可笑,”金守笑着道。
可是很快朝辉便无暇顾及其他了。
“你救了他的父母,用的是什么,追魂,”云娘却懒得再顾及什么脸面,她什么都没有了,还要脸面做什么,“杜郎当年的确斩过不少魔修,可是魔修若要报复,怎么可能下什么夺魂,而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无果,只有你的手上有解药,若非你当年用计,我怎么可能嫁给你这个虚伪恶心的人!!”
“闭嘴!”朝辉猛地呵斥,所有的事情皆集中在一起,便是他也有些无力招架了,“把夫人带回去,不要让她在此疯言疯语的惹别人笑话。”
朝家侍卫上前,云娘苦笑,便听朝砚一声悠悠:“慢着,爹虽然不是我爹,娘却是我娘,谁碰她一下试试。”
他语气不重,那两个朝家侍卫却不敢动分毫,朝辉更是面色难看到了极致,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偏偏不能动。
云娘看了朝砚一眼,闭了一下眼后调转了目光看向朝辉道:“当年你用计让我嫁给你,根本不顾我已经怀了杜郎的孩子,我嫁你本也想定心,可你碰我不成,便纳入了不少的侧室,妾房,怪我有眼无珠,让他认贼作父,我生下他三年后,杜郎前来寻我,想带我们母子离开,又是你出手无情,后来却告知我他被魔修围攻没了性命,此事你可认?”
“绝无此事!”朝辉怎么可能认,他面色涨的通红道,“分明是你这个淫妇水性杨花,与人通奸,不知廉耻……”
“朝家主是当我不在么?”朝砚提醒道。
朝辉后面所有的话都被压了下去。他颤抖着嘴唇看向朝砚道:“砚儿,我没有,你不要相信她,我将你养大,亲手教你读书写字,怎么可能会那样做。”
“亲手养大便是教的我眼高手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朝砚挥扇道,“此事不提,我且问你,当年引我去禁地之人可是你派的?我思来想去,那禁地岂是寻常人可入,除了你这个家主引路,我也不能进入其中碰上必死的禁制。”
朝辉微微后退了一些:“你在说什么?”
“我娘生下我时你应该是想要掐死的,只是测我资质不错便认了儿子,有用时光耀门楣,没了修为以后,这个曾经的耻辱自然还是死了的好,所以禁地没有将我杀死,你便又出了第二招,放我去别庄的路上马车做了手脚,山路上放了巨石,一旦砸中,死无葬身之地。”朝砚懒洋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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