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朝砚站起时看着朝纵紧紧拉着的手道:“没事的,那什么你们不是说我是什么大气运者么,肯定能够逢凶化吉的。”
朝纵仰头看他:“我知道,我跟你一起去。”
朝砚真正做出的决定,他总是很难改变。
朝砚愣了一下:“……要不你先在家里待着?”
毕竟他家崽儿走路平地摔,他这个气运之说还不知道稳不稳定,毕竟他每天只想做一条咸鱼,但是这个愿望只偶尔实现过,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大气运者的样子。
朝纵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本是紧握的手一点一点的松开。
“没关系带上吧,卜算阵法之外的人不影响阵法之内的气运,”钟司商也知道一点儿朝纵的气运之事,而朝纵对朝砚看的极重,能让他将人带着卜算都十分了不起了,又怎么可能让人脱离到视线之外。
“那就走吧,”朝砚很是欣喜的将人拉上。
卜算的阵法建立在清净殿之内,一方圆盘宽约数丈,其上纹路纵横,八方乾坤位置皆有人坐在那处不断的推衍着,只是中间通天的光柱却在不断的移动着,却是无法确定位置一般。
“这就是卜算的阵法,”钟司商站在朝砚的身旁道。
其他诸人本是在不断的演算着,此时见钟司商去而复返却又带了两人进来,他们对于朝砚是见过的,此时一人开口道:“你带小辈前来做什么?”
朝砚看着那阵法点头,他曾经在藏书阁中也学过几分阵法,只是其中的阵法大多简单,不如这个来的精妙:“我需要做什么。”
“我送你到阵法的中央,”钟司商对他说道,看向那些人时解释道,“他于此次推衍有大用。”
那些人有的蹙眉,有的却是若有所思,朝砚点头,钟司商手中掐诀,那阵法中央通天的光柱似乎被引过来了一丝,直接连到了朝砚身上时托着他整个人飞起,直直的落入了那阵法的中央。
从那金光落在身上起,朝砚便能感觉到一种玄妙至极的力量,难以用语言描述,只待他坐在那阵法的中央,一瞬间只觉神识通灵四海一般,分明还在这清净殿中,却仿佛捕捉到了数万里外的一条溪流,溪边的水仙花低垂,其上的一只蝴蝶展翅欲飞,神识转换,数万里的疆域好像能够尽收眼底一般。
朝砚为这样足不出户便能览天下美景的事情觉得颇有兴致,却不知他闭目的外界,那本来如拇指粗细的光柱瞬间笼罩了整个圆盘,辉煌的让所有人都惊讶异常,而那光芒有破天之势,一瞬间便驱散了头顶浓密至极的云层,以恢宏之势直接扎入了数万里之外一处看似幽谷的地方。
那幽谷本是人间盛景之地,却在那金光没入之时骤然宛如什么被击碎了一样,浓郁到漆黑的魔气宛如浓稠的黑色泥浆般倾露了出来,处处可见枯骨血迹,竟是直接将那幽谷一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一般。
“找到了!”钟司商眸光乍亮,无数的传音从手中发出,不过瞬息便已经到了万剑城诸家族的手中。
与此同时,那炼狱之地一人喷出了一口鲜血,修长苍白的手指擦过唇角的血液之时,那猩红的唇角却似乎露出了一抹狰狞的笑意:“大气运之人,哈哈……”
若非大气运之人,怎么可能破掉他们联手掩盖的天机。
而那吐血之人并非那一处,只是那些人在受到反噬之后皆是不见丝毫的怒气,魔都之地已被察觉,可是一个大气运者足以弥补所有的损失。
万令层出,诸家皆是精神一震开始准备,数万里疆域诸城联合,皆是出了家族最大的力量。
而除了中等仙城,参与讨伐的还有其他的上等仙城,他们的损失比之万剑城更加惨重一些,剑心所指,不管家族利益如何,此时便是同仇敌忾的。
那阵法随着八人力量的收起逐渐消弭于无形,只是八人看着中心处的朝砚眸中皆是若有所思,他们推衍了许久皆是无果的魔都之地,竟是只要一个小辈便将所有的问题迎刃而解。
此等气运,非大气运者不可为。
从当时的魔修被屠,到后来的秘境得主,当年的事情在万剑城中传的沸沸扬扬,可是人却一直没有找到,如今不用寻找,诸人心中已经有了结果和定论。
“剑指魔修之事还需商讨,你们先回去吧,”钟司商开口,那八位不管心思如何皆是没有阻拦。
此时魔都被察觉,与魔修一战之事迫在眉睫,有一位大气运者在己方便是多一分的把握,只有把危机所有人的事情解决了才能再想其他。
朝砚笑着告退,朝纵的目光却是从那些人的身上扫过后直接拉上了朝砚的手离开。
待到二人离开,一位长老开口道:“院长真是好福气,没想到当年便是慧眼识珠找寻到这样一位好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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