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不客气,这些都是大家知道的,”崔铎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
他话音止,一道香风从天而降,带着袭袭之感,让在座诸位修士皆是看了过去,崔铎也有几分的兴致盎然,似乎想仰长脖子去看,却又兀自按捺一般。
而朝纵明显对于此处无甚兴趣,只一一打量过那些修士,在观到无威胁之人时便收拢了目光,而以他的修为观去,无一人能够察觉。
朝砚倒是有些兴趣,撑着头看着那衣带飘飘而落,众位女子环绕,那中央的红衣女子生的凤眼樱唇,头戴大红的牡丹,却未曾有一分的艳压之感,不说那妆容样貌如何,只看这飘散而落而诸位修士汇聚的眼神,便知是美的。
那女子落地,红衣飘逸,周围女子皆是行礼:“府主。”
“凤丹姑娘果然国色天香,可惜这样的美人我是没戏了,”崔铎在一旁啧啧道。
称赞者诸多,那女子只淡淡一笑,似乎并不以为意,她袅娜站立,似是看着每个人,又似乎没看他人,开口清悦,却又威仪之感:“多谢诸位能来洛神府观那凤鸢花开花之时,凤丹在此敬各位一杯。”
美人敬酒,男修们皆是捧场,仿佛连那花丛都染上了酒香,有那等女修坐于之地,朝砚就瞄了一眼,结果就看见一个姑娘翻了个白眼,虽是未出声,看那唇形却是:“扭捏作态。”
三个女人一台戏,尤其是长的不相上下的女人,朝砚收回了视线离朝纵更近了些,遇到戏时做观众就好,不要掺和才是最正确的态度。
“你觉得凤丹姑娘如何?”朝纵的声音从头顶传了下来。
朝砚虎躯一震,差点儿忘了他家崽儿偶尔也是戏多的:“没你长的好看,你最好看。”
该哄时候就要哄。
朝纵垂眸搂上了他的腰道:“你才最好看。”
朝砚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再一次感受到了眼瘸的意境:“好孩子不能撒谎。”
“在我眼里你最好看,”朝纵深深的凝视着他道。
一旁的崔铎本想絮叨两下,结果在看到朝砚二人的神态之时莫名的往旁边挪了挪,虽然两人的举动并无任何的狎昵越距,但莫名觉得自己很多余。
“好了吃东西,”朝砚捂住了朝纵的嘴,觉得再说下去自己得笑场,那可太不美妙了。
首座之上,那宁家为首之人收回了一双桃花目,并未说话,只兀自笑着。
“少主,”他身旁一人低身问道,“可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宁泓淡笑,桃花欲是盛开,他示意了一下这花宴角落之处:“宁协,你看那二人如何?”
宁协看了一眼,随即收回了视线道:“似乎佩戴了遮掩修为之物,无法察觉修为。”
“只有上品法器等阶能够遮掩金丹修为的探查,”宁泓摩挲着玉箫,在看向那处时道,“此次花会卧虎藏龙啊。”
“可要结交?”宁协低头问道。
宁泓轻轻摇头:“贸然拉拢只怕不妥,暂观来意再做打算。”
“是,”那宁协虽是金丹修为,却对宁泓这一届辟谷修为者言听计从。
而当此时,那花厅之中地面裂开,一座苗圃一般的石台缓缓上升,各花分立,唯独中央那未开的花苞最是吸引人的眼睛。
“此花名为凤鸢,”凤丹走上前去,十分怜爱的用指尖拨了拨那花苞道,“开花之时宛如凤尾,烈火灼灼,今日正午便会盛开。”
此时乃是晨间,正午时分也不过是一时三刻。
“诸位仙友有何需要交换的东西只管自己交换便可,只一样,交换这凤鸢花的东西可写于玉简之上,待我们府主选过之后给诸位答案,”一位侍女盈盈说道。
此举算是失礼,可这个世界是看脸的,男修们大多打的是崔铎这样的主意,自然不会再此处失礼,皆是刻录于玉简之上由那些侍女收走了。
朝砚同样交接,那女子扫过他们二人,看向朝纵之时却是有一些惋惜之意随即收好离开。
“我觉得我不应该坐在你们旁边,”崔铎有气无力道。
朝砚疑惑:“怎么了?”
“你家道侣这样的容色,即使不喜欢女子,也把我比成了花旁的一块泥,”崔铎沮丧道,什么仪态啊也顾不上了,哐哐的拿桌子撞自己的额头。
“话不是这么说的,鲜花若无泥土,怎能盛开的如此之好不是,”朝砚笑着的安慰道。
崔铎若有所思:“似乎是这个道理。”
“对嘛,爱你的人是爱你的内在,而不是爱你的外表,”朝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崔铎的眼睛在朝纵身上打量了一下道:“此话说的在理,就是不知燕兄如何在您道侣跟前展露内在的?可否传授一二?”
朝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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