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手抓鸟什么的在现代办不到,在这个世界却是轻而易举。
而待朝砚抓住了那只鸟,宣贡看了过去,那鸟浑身雪白,尾羽极长,只是似乎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天上掉下来一样。
而朝砚与米果儿已经开始研究这是什么了。
“鸽子?”米果儿按了按那鸟儿的头,没忍住揪了一根毛下来。
那鸟啾了一声,想要扑棱翅膀却被按的死紧,朝砚也研究了一下道:“今天中午吃烤乳鸽吧。”
那鸟叽叽喳喳了一通谁也没有听懂。
米果儿通兽语也不通鸟语:“它在说什么?”
朝砚接话道:“它在说干得好。”
烤乳鸽,烤乳鸽。
而在一旁的宣贡已经惊呆了,因为朝砚与米果儿不识得那是什么,他却是识得的,此时见鸟要在朝砚手下变成一锅汤,开口道:“主人,这是雪鹊。”
修真界有言,雪鹊乃极为纳罕之物,体内似乎有一丝凤凰血脉,一出生便为开光,只是不常现世,所以不通人言,每每出现之时代表着有喜事来到,却速度极快,不可轻易捕捉。
结果扑棱棱的掉进了主人的怀里,还是徒手逮。
宣贡也是在孤本之上看到的,如此云云了一番,朝砚与米果儿均是看向了那鸟,便见那鸟昂首挺胸,似乎十分骄傲。
“那要是吃了呢?”朝砚眨了眨眼睛看向了宣贡道,显然还没有放弃刚才的想法。
宣贡:“……此事没有记录。”
但是在听过雪鹊之后没有人会想着吃。
“吃了自然福气就进肚子里面了,”米果儿跃跃欲试。
而那鸟本来舒展的羽毛顿时耷拉了下去,往朝砚手心里面窝了窝开口了:“不,不!”
是一个清凌凌的少年的声音。
“你会说话?”这是朝砚。
米果儿询问道:“为什么?”
“落,拉……拉,”雪鹊啾啾了两声十分委屈。
想它也是人人喜欢的妖兽,结果飞的太快差点儿跟鸟儿撞上了,人家扑棱棱飞走了,就留它被这爱吃的一人一兽给逮住了。
“话还说不全么,这妖兽好废,”米果儿垂下了尾巴道,“什么修为的?”
“辟谷中期,”朝砚摸了摸那鸟儿的头,见他眯起了眼睛,有点儿生出了养鸟的性质。
米果儿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再爬上来时死盯着那小鸟儿道:“就这,辟谷中期?!”
宣贡在一旁默默,想着自己每每想要契约妖兽被打的遍地跑也没有找到满意的场景,他之前只是想要一头开光后期已经是那样了,而到了朝砚这里,辟谷的妖兽直接往怀里掉,的确是喜事临门。
那鸟啄了米果儿的爪爪一下,显然说不明白话,但是听得懂的。
米果儿抬了一下爪道:“那它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朝砚思索道:“难不成是吃了会拉肚子?”
米果儿:“对哦。”
宣贡:“……”
他觉得不是这个意思。
朝砚想养鸟儿,戳了戳那鸟儿的脑袋道:“小家伙,你愿意跟我定契么?”
宣贡想说跟妖兽定契得打一架,打服了它们才会乖乖听话,但是没敢说。
“不,不!”这次雪鹊反驳的格外激烈,鸟儿都是向往自由的,绝对不能跟人类……
“我给你吃这个,”朝砚手里滴溜溜一堆弥漫着丹香的丹药滚出,那鸟“不”的声音停下了,歪了歪头过去啄了一颗,直接仰着脖子咽下的时候跳上了朝砚的肩头蹭了蹭,定契的时候连反抗都没有。
朝砚逗弄着那鸟儿,察觉了宣贡直勾勾的视线道:“你也要来一颗么?”
宣贡看向了他递过来的丹药,松釉丹,五品丹药,乃是适合辟谷修士服用的丹药,丹药珍贵,于宣贡处更是轻易不可得,若非为了修炼资源实在辛苦,他当年或许也不会选择这条道路。
而对他来说可望而不可即的五品丹药就这么用来喂鸟儿了。
“多谢主人赐药,”宣贡接过后道谢,心中跟荒野之上点了火一样。
鸟儿名叫雪落,听起来很美,但是连宣贡都觉得是瞎起的,因为朝砚刚开始想直接叫雪鹊来的。
至于为什么姓雪不姓米,因为人家是男孩子,要跟女孩子划分开,朝砚这么说的时候米团儿一愣一愣的点头,宣贡却隐约觉得他在胡说八道。
原因:懒。
逗弄了一会儿鸟,朝砚懒洋洋的没有挪窝的意思,宣贡也不敢贸然起身,倒是陈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了,米果儿他们浪了一阵也不来打扰朝砚的睡眠,只宣贡坐在原地默默品味着今日的惊骇。
他隐隐明白之前陈涌带给他的感觉是从何处来的了,旁的金丹修士他见过的不是很多,却也知道高阶修士要么刻苦修炼,要么操持家中事物,绝无一人如朝砚一般能这样悠闲自在的度过一日,更无金丹修士会将自己的东西那样毫无顾忌的分给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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