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绝想要反击,可是那水芒的力量竟是重逾千斤一般,每每交接之时宛如雷声轰鸣,甚至于让他有应接不暇之感。
长棍舞的密不透风,朝砚突破不进来,眸光微微流转,凌绝明明看着他当空劈下,下一瞬却觉得下面一凉,待他后退落定之时,却是发现那裤子之处被划了一道口子,无限的接近男人的致命之处。
“前辈!”凌绝伸手捂了一下那里,脸颊涨的通红。
这要是偏上一寸就不能用了。
朝砚收回折扇,唔了一声道:“对不起,对不起,习惯了。”
明的不行,当然要来阴的,有招式不用王八蛋嘛。
诸人本是看着二人战酣,此时却是皆觉得腿间有些凉,正道修士往往对战不讲究什么君子之道,却也不会直接朝着男人的下三路而去,偏偏朝砚根本没有这个讲究,用事实向诸人证明实力强还不要脸的人有多么的可怕。
宁泓手指抵了一下唇轻咳了一声,他早已知道,朝砚此人不同于寻常人,不受规则束缚,不自我设限,却是未曾想到还会使出这样的招式。
比斗台水火不容,朝砚从始至终都未用上控制的技法,反而每每正面迎上,从地面战至天空之中,撕裂云层无数,又从天际战至地面之上,武器交接之时让人眼花缭乱,水波几乎与那火焰融为了一体一般。
酣战,这才叫酣战。
凌绝打得断朝砚的技法,朝砚也能让他的招式溯洄或是无法施放出来,直到朝砚将凌绝击退,退后数十丈之时微微一笑。
朝纵搭在膝上的手指微动,心中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来了!
“试试,”朝砚张口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凌绝的心蓦然提了起来。
而下一秒,那道玉白色的身影旋转翩跹,水声响起,本是让人觉得平静的声音,下一秒却宛如蓦然破水而出张开血盆大口的鲨鱼一般,洪流猛烈而至,其中却是裹挟着无数的冰锥。
此招震撼,若是接不住,必输无疑,凌绝手中的长棍舞出玄妙至极的纹样出来。
焚火诀的最后一式,焚火连天,用过则灵气皆空。
火焰对接,蒸腾的雾气宛如云海蔓延一般,甚至蔓延到了整个场地,神识所往,却是初初靠近之时便觉刺痛,不知结果如此。
宁家家主挥袖,那雾气蓦然散去还了一片清明,而那比斗台上看似势均力敌,凌绝的脚步却已然退到了比斗台的边缘,只差一线便会落败。
修士们不担心朝砚,却蓦然为那只一线的差距悬心了起来。
水光深处,朝砚仍是慵懒的站在那里,未曾停下一分一毫的攻势。
他在用自己的实力向诸人证明,他朝砚即使不用上那些让人措手不及的招式,也拥有着正面对敌的力量。
宁旭的剑光如同无数迸发出来的鱼线一般,看似细密易断,却是将蔓延整座比斗台的林木分裂成了无数的枝条断裂,其中一道剑光所指,对面的男子脸色苍白避过那剑光倒飞而出时,却是见宁旭下一瞬便已然看向了另外一座的比斗台处。
那一处,凌绝的长棍脱手而出,周身的火焰就像是失去了支撑点一样,整个人直面那洪流与冰锥。
会死!凌绝蓦然睁大了眼睛,喉结吞咽了一下的时候,目光所及,却见朝砚挥扇带动清风无数。
那所有的洪流一瞬间掩盖在了力量之下,挥扇所指,那未曾消耗的力量却是直接撞击在了那禁制之上,晃荡的仿佛随时能够裂开一般,金光笼罩,那禁制到底是撑住那连绵不绝的力量,让在旁想要后退的修士们齐齐松了一口气。
“我输了,”凌绝还站在比斗台上,可是他的武器已经落在了地面之上,体内灵气一点儿也无,若无朝砚最后救他,被那一式冲击的神魂俱灭都有可能。
他输的心服口服。
场面一时有些寂静,朝砚给自己扇了扇风打算离开之时,却听那凌绝问道:“朝前辈,你收不收徒弟啊?我想拜你为师。”
“我就比你高一阶,”朝砚呃了一下道,顺便瞄了瞄朝纵不那么高兴的神色。
而且他家还摆放着一个醋坛子呢,醋起来连万物皆可吃醋,更何况徒弟了。
不能收,不能收。
凌绝已经捡起了自己的武器,却是亦步亦趋的跟上了朝砚的步伐:“我什么都会做的,端茶倒水,捶背捏腿,保证孝顺师父。”
观战诸人脸色凝滞,朝砚停下了脚步道:“你今年多大?”
凌绝不明所以,跟上道:“九十七岁。”
“我比你小,”当你师父真的不合适,而且还懒,朝砚默默想着,没有耐心教徒弟,至于端茶倒水,捶背捏腿这样的事情,他家崽儿做的超好,最近还做出了奶茶,无人能出其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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