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一看便是人中龙凤,恩爱不移之人,”那青年奉上茶水道。
朝砚看着朝纵面色的和缓,觉得以后要少让他家崽儿踏入此地,人精明是精明了,一到这种地方智商就开始直线下降,早晚被这群会说话的坑去所有的灵石。
这要是做个帝王,一准是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而朝砚就是那个祸国殃民的妖妃。
发现自己也得承担一半的责任,朝砚将那种念头甩出了脑海,算了,难得高兴。
“好说,”朝纵话是这么说的,但是那神色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那青年笑道:“那在下便也直说了,一支香烛可燃三日,二位要供奉百年,共需一万两千一百六十七枚顶品灵石,不过二位诚心,可抹去零头,给一万两千顶品灵石即可。”
朝纵给了他一枚储物戒指,那青年接过收入袖中,却是略有沉吟后取出了一枚正红色的云牌递了过来笑道:“云牌皆是以姻缘树的树木雕琢而成,只这一枚是结缘树的枝干所雕刻,赠予二位吧。”
那云牌看起来比之正常的云牌略小些,却红的缠绵入骨,朝纵接过:“不是说结缘树平常人不可触摸?”
那青年道:“自然,传闻是真的,只是掉下来的枝叶却是可以触碰的,结缘树多年前曾掉下一根较为粗的枝干,统共就得了这么一枚云牌。”
那云牌略小,却圆头圆脑的极为可爱,朝纵摩挲着那云牌道:“多谢。”
“二位以神魂共同刻入心愿即可,”那青年道,“只是此云牌不同于其他,一旦悬挂在姻缘树上便不能再触碰,也不能取下。”
此物倒与结缘树有些许类似之处,一旦悬挂,便不会被毁损,即便他日姻缘树倒了,零落在泥土之中,也是它原本的模样。
“此物极好,多谢,”朝纵握紧了那云牌,这正是他想要的。
二人重新站在那姻缘数下,朝砚戳了戳那云牌道:“要写什么?爱你一万年。”
朝纵看他:“一万年以后呢,你想爱谁?”
朝砚:“……”
他觉得他要是说个爱你到地老天荒,这家伙都能说个地老天荒以后你爱谁?
朝砚说:“那你来。”
朝纵沉吟片刻开口道:“我心似君心,永世不分离。”
缠绵,婉约,情诗本就是缠绵悱恻的。
而这其中,还有朝纵的心愿,他知朝砚对他的感情或许没有那么深,但是他仍然期待着有一日,或在几年后,或在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后,能够如此诗中所说,永结同心。
朝砚:“……”
有文化和没文化就体现在这里了。
“就这句极好,”朝砚笑着说道。
双手交握,指尖并拢,神魂之力强悍,足以在那云牌之上镌刻上字迹,笔笔入骨,就像是天然生长在上面的一样。
悬挂在姻缘树上,虽是比其他云牌小了一些,却比它们更好看,摇曳之时,朝砚还真有约了个会的感觉。
只是再伸手抓握之时,已经不可触碰。
“满意了?”朝砚看着他唇边已然勾起的笑意问道。
朝纵摇头:“不满意,还有结缘果未求。”
“走着,”朝砚笑道,“现在就去求。”
朝纵被他牵着手,两双同样修长的手交握在一处,看起来极为的赏心悦目,朝纵目光所及正是温存,却是在踏进庙宇之时蓦然有所感,转头之时却是不见任何人的踪影。
错觉么?
朝纵不相信错觉,他的神识遍布此地,却是一无所觉。
“怎么了?”朝砚见他停住。
神识掠过一遍又一遍,却仍然没有任何的发现,朝纵转头道:“无事,走吧。”
朝砚往他所看的地方瞥了一眼,收回了视线道:“走吧,若是一月之内求不到结缘果可就麻烦了。”
“嗯,”朝纵点头。
结缘树极高,也生的极粗,数十人合抱的树木直通天际,其上枝叶繁盛,树木之上却无任何树皮虬结之感,反而光滑一片,如玉一般的可爱。
而在那枝头之上,无数的果子在其上随风摇曳,却是大多真如红豆一般大小,而有的却是已经长大了些许。
在树下无数人跪坐在蒲团之上,双手合十之时连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意。
有人在求,便也有人不信邪的去尝试触碰那结缘树,只是一条手臂直入其中,却什么也没有触碰到,果真如同那青年所说的那般。
朝砚二人出现,仍然引了一些注意力过来,一则是二人在万城来贺之上的事情,二则是朝纵生的着实俊美出尘。
朝砚暗搓搓的对比了一下,这里就他家崽儿最好看。
“他们原来还未结成道侣,”一位女子没忍住的传音给了她未来的道侣。
“也不知他们会求个什么样的结缘果,”还有几位没有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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