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朝纵看着那双飞花道,不管结不结道侣仪式,那个人都是他的,如今不过是在他们的关系之上再上枷锁罢了。
就如那个戚裕所说,即便没有结缘果,朝砚也是他的。
界殿之内星光点点,那匣中的星辉砂就像是以星光汇集的一般,和卿声音温和道:“以神魂托其重量,在这阵法之中按照界图之上的模样予以勾画便可。”
那界图已然拼凑成了一份,且中间并无任何的缝隙存在,此时悬浮在阵法中央,其上的光芒纹路也展露了出来,蹭蹭点点,异彩纷呈。
当时诸家主所见皆是赞叹:“难怪我等怎么都修补不了,原来是因为叠阵的存在。”
层峦叠嶂,却又条理分明,若无全的界图,无法完全修补,才是必须找回界图的理由。
和卿以神魂牵引出细细的一条丝线,那丝线看似极轻,他的面容之上却有郑重之色,直到落在那阵法之中,一点一点的镌刻其上,待他停止之时,那阵法之上不过落了小指一样的长度,而和卿似乎已经有些力竭。
“若是阵法不完全也可送离此界么?”朝砚询问道。
“此前数千年,圣域城皆是以残留阵法将人送离的,朝小友不必担心,”和卿温和笑道。
朝砚点头,也抽出自己的一缕神魂去试探的触碰那星辉砂,刚触及之时一片的清凉之意,只觉得神魂都仿佛受到了洗礼一样,而用神魂托出之时虽有重量,却并不觉得太过于难受。
朝砚双目紧闭,按照那界图之上的图案以神识进行描画,初时简单,越到后来却越是感觉神魂难载其重一般,匆匆将剩余的笔画勾完,朝砚松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的时候,迎来的却是诸位家主复杂至极的神色。
他不知,可诸位家主却是看的清楚,那那如拳头大小的星辉砂被托着,直接在阵法之上一气呵成,直接描绘而成的便是一个小阵法,观其距离,最少有十米,而他们只是小指。
朝砚:“???”
神魂之力如此强悍,到底是令人叹服的,宁家家主叹了一声道:“天纵奇才,还请朝小友多多修补。”
虽然朝砚此时不过是金丹修为,可他毫不怀疑再过些许岁月,朝砚就能够远远超过他们。
“好,”朝砚点头,他打坐片刻之后再次进行修补,却是数个时辰之后,待朝砚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站在一片的金光辉煌之地。
“可用了,”和卿笑着说道。
剑霜寒看着也松了一口气:“明日启程。”
诸人再聚,此时界殿内外都是金丹修士,元婴修士更是不下二十位,可见之前的阵仗,圣域城想要将陈家连根拔起的目的有,魔修入侵的目的也有,而戚裕作为背后的推手,从始至终置身事外,就好像一个看戏之人一样。
权势争斗,正魔争斗,古往今来不外如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输赢都是累积在白骨之上的。
“东域魔都之地已经被铲除了,”和淼跟朝砚说着此事,“其余两域祖父却说是留着,说是怕他们狗急跳墙,魔修已然被打的如同丧家犬一般了,也不知为何不一网打尽了的好。”
正魔分立,或正胜过邪,或邪胜过正,永远都有对立面的存在,即便一时一网打尽了,日后仍然会有魔修的出现,就如太极阴阳,日升月落,有光的地方就会有黑暗的存在。
朝砚笑眯眯道:“你祖父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你既是不明白,不如去询问一下他的意思。”
和淼一抽嘴角:“算了吧,我可不想被他念了,终于能够跑的远远的不受束缚了,开心。”
朝砚觉得和淼就像是高中刚刚毕业恨不得跑老远的学生一样,长期处在被念叨的环境之中,极度渴望自由的那种,但是很快她就会发现,在哪儿都不如在家好。
若是从前,即便思念也只能想着,可是再过几年界图修补完全,想回来便也能回来了。
“进去吧,”一位元婴长老招呼道。
红色的光芒闪动。
“是,拜别前辈们,”诸位弟子纷纷踏入阵法之中,朝砚握着自己的折扇对旁边的孔儒叮嘱一定不要乱动,而旁边的朝纵正在往两人的腰身之上捆着缚仙索,其余人有些好奇,却没有说什么。
只有剑霜寒在旁说道:“你还怕我护不住你么?”
朝纵毫不犹豫的点头,仿佛一巴掌甩上了师父的脸,但是只有朝砚知道他只是在诉说事实,毕竟他家崽儿倒霉起来那时真倒霉。
“一根不够,要不要再来一根?”朝砚笑着问道。
其余人皆是露出了牙酸的表情来,只有朝纵认真思索了一下,又取出了一条其他的绳索。
剑霜寒哼了一声道:“你干脆把他全身上下都缠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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