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句句属实,若非千闻阁探查到他刚刚来到此地,那人都要怀疑朝砚刻意调查过了。
“前辈的意思是?”那人低头说道。
“蝇头小利无甚要紧,”朝砚看着他,就那么轻描淡写的好似在问你要吃饭的口气问道,“你想盘踞这回云星么?”
想,做生意的哪里会不想自己做成最大的,可是千闻阁一没有这个实力,二没有这么本事,三没有这个人脉,连消息探听都不算最占优势。
“前辈有何高见?”那人早已将刚才的兄弟浑忘了,满目期待道。
“这千闻阁从今日起归我了,”朝砚在他情绪反抗激动之前笑了一声道,“你这阁中坐镇了一位金丹初期修士,你信不信我杀他甚至不用离开这把椅子?”
“这……”那人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而身后的暗门却是打了开来,一位老者走了出来道:“我观前辈修为,似乎也是在金丹期,我这千闻阁便有金丹修士,您可知回云主城是何修为之人坐镇?”
朝砚坦诚答道:“不知。”
那老者哽了一下道:“乃是合体的大能坐镇,并非金丹修为可以较量。”
元婴之上还有出窍,出窍之上更有分神,分神之上才是合体的大能,以合体大能的本事,若想斩杀金丹修士,想必也就如同金丹期斩杀筑基期一样的简单了。
蝼蚁的对比,可蝼蚁却妄言能够盘踞这回云星,不是异想天开又是什么。
可朝砚笑着道:“那又如何?”
合体大能又如何?或许他今日不敌,可是年岁时长,总有打的过的那一天。
他轻描淡写,却又如斯狂妄,让那父子二人竟皆是被他不由自主的牵引了,好似真的觉得他能够办到一样,可是神思回转,金丹修士想要打败合体大能,那简直是异想天开。
那老者询问道:“前辈若想盘踞,总要拿出些东西让我等信服才是,要不然我们无法相信……”
“没了千闻阁还有恒生阁,你们若是不愿,这千闻阁的门一闭,杀了便是了,”朝砚轻嗤了一声道,“你们觉得若我说你千闻阁明行消息之事,暗做害人之举,可还会有客人上门?”
扶持或许很难,但是击垮却容易的很,商人重信重誉,没了信誉,什么都是空的。
“前辈这是要以势压人了?”那老者灵气波动,“晚辈虽不才,但若拼个鱼死网破还是可以重伤你的。”
“看来你不愿,”朝砚的折扇蓦然打开,领域展开之时那老者蓦然色变,领域之地他便是主人,便是杀了人,只怕外界也不知。
“不不不,晚辈是愿意的,”那老者哪里还敢有半分的灵气泄露,连忙躬身行礼道,“刚才不过是个玩笑,让您见笑。”
有的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却多的是能屈能伸,那老者恭敬介绍道:“晚辈名为张泰,这是我儿张诚,您可以随意差使。”
那叫做张诚的人一副中年人的模样,诚者为名,可是那张脸若非被衣服遮挡,却是一副标准的小人嘴脸。
商之一道,多的是这样的人,若是人人浩然正气,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矛盾纠纷了。
朝砚伸手:“血契,要心头血的。”
他一说话,两人皆是吞咽了一下口水,心头血可就是将自己的命摆在了别人的手上,从此命都不归自己了,自然不能背叛分毫。
朝砚观人,这二人可用却不可信,非心头血契约不可,否则那些东西不能暴露于人前,他开口道:“现在死或者给血契,你们自己选,我耐心有限。”
从前说是收的手下,但朝砚从未差使过什么,如今他要自己用,有的人可以以德,有的人可以以财,有的人却必须用之以力,就像是眼前这两个人。
孔儒从未见过朝砚这个模样,可是内心的崇拜之情却宛如通了的井水一样翻涌不止,眼看着就要冒出来,若是朝小公子见了,必定喜欢的很。
两人皆是不甘,却也知道朝砚若想杀他们,就跟切瓜砍枣一样的简单,他们经营多年,从未见过以势压人这般理直气壮的,可谁让他们一啃啃到了硬骨头上,那老者先是逼出了心头血于玉简之上,那张诚看了张泰一样,只能垂着头逼出了心头血。
他们在一刻都是怨恨与恐惧的,可是在未来的不久却是每每做梦都能够为此时的决定而笑醒,庆幸主子当时愿意在他们的身上下功夫,那劫抢的太对了。
朝砚将两枚玉简收起,挥动了折扇道:“如今千闻阁有多少人,名册拿来。”
命都握在了人家的手上,张诚忙不迭的去取了,哪敢有半分反叛的心思,名册奉上,朝砚翻开了几页。
千闻阁中人员不少,本是金丹修士一人,辟谷修士四人,旋照期五十六人,开光期三百余人,而筑基期更是达到了上千,炼气期则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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