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你知道罗宋庄怎么走么?”在马夫问了几个人无果以后,朝砚从马车里面探出来问道。
就在他出现的一瞬间,站在那里的老伯看着他的脸愣了一下,指了岔口的左路道:“公子,那边直走就是罗宋庄。”
“多谢老伯,”朝砚十分感激的朝他拱了拱手。
马夫扬起马鞭抽在了马背上,路途确定,一路绝尘,朝着左侧的道路狂奔而去。
而在马车的身后,那位老伯弹了弹衣摆上的尘土,朝马车的方向啐了一口道:“瞧不起谁呢,让你多跑冤枉路。”
朝砚他们一路路过了几个城镇村庄,愣是没有找到一个名字叫罗宋镇的,不过问朝庄倒是有一个。
三个人站在‘朝庄’的门口,庄子的门破旧的仿佛随时能够推倒,锈迹斑斑在傍晚的时候看起来跟血迹一样,探出墙的枝头上站着几只乌鸦,不知道被什么惊扰了,嘎嘎嘎的叫声给这个仿佛冒着黑烟的院子更增添了几分阴诡气息。
马夫:“……”
朝砚:“……”
“公子别看这朝庄破旧,实际上里面的东西都好着呢,”给两个人指路的那人积极夸赞道。
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庄子里面传来了一声嘎吱木板倒下的巨响,哐的一声震的群鸦狂舞。
那人抽了一下嘴角,似乎察觉到了冷场,尴尬的扯了一下嘴角道:“只需要一百两银子,这里就是您的了……”
他这话委实说的艰难,马夫在地上抽了抽马鞭,弹起了些尘土道:“你说啥,你再给我说一遍!”
“买了!”朝砚在那个人打算拔足狂奔的情况下一挥手,一锤定音,十分有富家公子的豪气。
马夫看向朝砚的目光宛如看一个傻子,还是人傻钱多那种的傻子,然而出于仆从的职责,他委婉的提醒了一下:“少爷,朝庄光仆从就有上百人,良田八百亩,不是这里能比的。”
这话就差直接告诉面前的傻子身边那个人是个骗子了。
然而朝砚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人都有家道中落的时候,钱财乃身外之物,切不可太过于贪心……虽说这宅子面积大,但是你看这门都锈了,我还得换新的,里面估计也破破烂烂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个数怎么样?”
他这边拍完了马夫,另外一边就去跟那个带他们来这里的人砍价。
“五十两?”那人一咬牙一切齿道,“行吧,看在你这么诚心要的份上……”
“不不不,你看错了,我的意思是……五两,”朝砚晃了晃自己的手指道,“卖不卖一口价,不卖我们就走了。”
那人:“……”
朝砚作势就要往车上走,头都不带回的那种,那人一见马夫都坐上了车前,就差一鞭子的事了的时候,一个跺脚叫住了两人:“五两就五两,我卖了!”
一个庄子交接的很快,朝砚拿着地契看着旁边一脸欲哭无泪的原庄主,拍了拍他的肩膀后潇洒的离去。
两人重新回到庄前,天色漆黑,月色无光,借着光屏的光芒,朝砚看着地契最顶头的两个字——潮庄。
读音都是一样的,虽说此潮非彼潮,但是属于自己的东西,看着就让人觉得亲切。
“少爷,您不进去么?”马夫看着车厢内拉被睡觉的人问道。
“大晚上这地方阴森森的,万一出现个鬼,少爷我可对付不了,”朝砚裹紧了棉被道。
马夫的表情一言难尽:“少爷,我们住门口出现个鬼,您也对付不了。”
“那门不是关着么,”朝砚从棉被中探出双眼睛道,“而且我裹着被子了。”
棉被结界护体,十分有安全感。
马夫:“……”
少爷的疯病又加深了,那鬼还能因为你裹着棉被就不跟你钻一个被窝怎么滴?
天选城朝家内院,一人跪地禀报。
“主子,失败了,朝砚未到朝庄,沿路寻找也未见其踪影。”
“哦?学精了,继续找,死伤不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第6章 招家仆
夜尽天明,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几声鸡叫,朝砚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好像骨头都散了,发梦似的说道:“今天吃叫花鸡。”
然而这样的发梦并没有人理他,朝砚掀开被子起来的时候,发现周围除了鸟叫以外安静的有些过分,揉揉眼睛打开车门的时候才发现这过分安静的原因。
车辙被绑在了树上,原来能够驱使的三匹马通通不见了,朝砚默了一下,拉开了车厢旁边的暗格,里面的金银珠宝同样被马牵走了,连带着马夫也一并牵走了。
孤宅老树寒鸦,早风萧瑟……朝砚拍了拍衣襟里面鼓鼓囊囊的银票,轻轻的叹了口气,作为一个现代人,狡兔三窟是最基本的常识,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也是老调重弹,重点是他一个凡人抱金过闹市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告诉人家赶紧来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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