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娴,你也怀疑我?”洛凝看向了洛娴道,“我身为圣女,怎可包庇隐藏?”
“你不必狡辩,耐心给我听着,”洛玉音笑了一声,看向洛凝之时眸中却有狠戾之色闪过,“当年我与孟郎两情相悦,却也怕真的被找到,故而时时轻纱覆面,非必要之事绝不外出,即使是孟府之人都未必清楚我生的什么模样,可偏偏大洛神府找的极准,我一开始只觉得是我运道不佳,自寻死路,才害的孟郎惨死,后来才知道,原来一开始你便没有想让我们二人活,杀了我,留下了后患,对你日后可是相当的不利,可你未曾想到我垂死挣扎,却还能活着来见你,洛凝,我一生所愿,不过是与孟郎相守一生,为他生儿育女,对着大洛神府的圣女之位半点兴趣也无,于你是蜜糖的存在,于我而言却不过是砒霜,可你为何要害了我的夫君,还害了我腹中当时已经三个月的孩子!”
一语皆惊,诸人即便再不信,看向了洛凝之时也带了几分的惊异之色,若真如洛玉音所说,洛凝如此行事实乃背叛之举。
“你休要血口喷人,”洛凝捏紧了拳头道,“说话要讲凭证,不是只凭三言两语便可以颠倒黑白的。”
“凭证,”洛玉音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个玉匣托在手上,“你想要的话我自可以给你,罢了,还是请府主过目吧。”
洛凝呼吸急促:“那是什么?”
“无什么,不过是这么多年你与洛洄之间的传音玉符罢了,”洛玉音托着那玉匣缓缓朝着洛芙那处走了过去。
“不可能,我已经叫她尽数毁了!怎么可能留……”洛凝的话语出口,蓦然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她看着带着厌恶震惊眼神的诸人道,“不,不是这样的,我与洛洄之间…还有,还有其他事情……会传音,不是……”
她语无伦次,可是连涉世未深的小丫头都不信她的话了。
洛凝求助的看向了洛芙:“府主,不是我,他们是有备而来,存心害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若非你觉得洛洄知道的东西太多想要让她死,若非是你,他人怎么会知道府主不在府中?”洛玉音托着玉匣走到了她的面前道,“你万万没有料到的可能便是洛洄察觉了你的狼子野心,留下了关键的玉符,以做之后扳倒你的东西。”
“我说了,不是我,我没有说,我真的没有说,我只是想要杀了洛洄而已,谁让她……”洛凝猛的拔出了剑,朝着洛玉音攻击了过来,“你血口喷人!我要你死!”
洛玉音翻身后退,裙带纷飞,不待他人动手,直接一指点在了洛凝的肩头,长剑被夺,洛凝被一掌拍的吐出了血,跌坐在地上久久无法动身。
“你除了心计手段,修为还真是废,”洛玉音不屑道,她将手中玉匣丢在了洛凝的脚边道,“你自己打开看看。”
洛凝慌忙打开,在看到其中空荡荡的一片时蓦然转头:“你骗我?”
“骗你如何?”洛玉音的目光扫过一旁好整以暇看戏的朝砚,开口道,“洛水星被毁,其上人命不存,那些所谓的证据从一开始就未曾存在过,洛洄对你是忠心的,她大约想着待你坐上府主之位时可以做一个长老,却是未曾想到你竟然想要杀她灭口,我本无证据,一切只怪你心中有鬼,才让事情这么容易就揭发出来,洛凝,你坐上这个位置,座椅下面是无数姐妹的尸骨,午夜梦回的时候不会觉得心魔侵扰么?”
“你不要说了!!!”洛凝尖叫道,声音尖锐,仿佛能够冲破云霄一般。
可她除了尖叫,一时却想不出别的办法来:“我当初就应该杀了你!!什么苟延残喘,什么活着不如死了,洛玉音你活该,你自己偷男人,他死了活该,你的孩子死了也活该……啊!!!”
洛玉音一脚踩在了她的脸上,绣花的鞋子很是漂亮,可是踩人的时候也很疼:“你再说一遍……”
她脚下使力,洛凝头上的钗环已经掉落了一地,她痛的想要挣扎,却被洛玉音持剑直接钉穿了掌心,血液的味道流淌,让这本是奢靡的宴会染上了不一祥的色彩。
无人出手助她,洛玉音的恨埋藏在心里很久,她本以为的铁规不过是曾经姐妹为登位的阴谋,这个让她弃若敝履的位置,换了她最心爱人的性命,她怎能不恨!
“啊!!!”洛凝痛呼出声,她努力的想要拔出剑,疼得浑身扭曲。
洛玉音抬起了脚,看着她攀爬前行,好整以暇:“害人的时候觉得畅快,当时可想过自己的后果么?故意把祟颜给了洛蕊,又让洛蕊去害了洛娴,一石二鸟,构陷她与男子亲密往来,害她被封修为,当年死去的洛涟是如此,当年与你不合的洛毓长老也是如此,洛凝,夜路走多了,没撞见过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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