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陋去看无暇的时候并不多,反而对于剑霜寒的了解更多一些,选择了那样一位主人,无陋最开始也担心他忍受不住,剑霜寒未免太不上心,直到秘境遇险时的舍身相护。
剑霜寒虽然不擅表达感情,但是他有感情,他的内心炙热的能够灼烧无暇的灵魂。
人修狡猾,生存于人世,谁都有无奈戴上虚伪假面的时候,即使如同剑霜寒那般,也有有来有往之时。有负心忘情之人,也有舍命相爱之人。
未来如何只能去赌,赌现在的这个人会一辈子的好,没有人能够真正预测到未来如何。
无陋说了不少,神色平淡而冷清,鬓发上的发钗折射了星河的光芒,让她的眼睛看起来跟那发钗的颜色有些近似,她说:不能一竿子打死所有人。
赌的结局有两个,一个是真心破碎,空留一地碎冰,甚至连性命都会赔上,一个是相依相守,相伴永生。
人都希望是后者,人修之中自然也有能够那般的人存在。
“凤毛麟角,”无悔开口道,语气之中凉的跟这夜色一样,“你既决定了,我也不阻拦你,无陋,希望你不要为今日的决定而觉得后悔。”
他的话像是诅咒,但是也未尝不是一种祝福,无陋轻轻一笑,从那倚靠的藤屋上起身时已然从原地消失了。
“人修……”那道清冷的声音在幽绿的从林之中轻叹,像是被吹灭烛火的尾烟一般的单薄无力。
朝砚这边酒饱饭足,心满意足的回自己的房间坐在窗户上面纳凉,禁制未设,连外面的虫鸣声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一条腿搭在上面,另外一条腿垂落下去,看起来十分的悠然自得,如果耳朵尖没有些微动两下的话。
“呀!!!”一声惊叫从隔壁的房间传了过来,这是无暇的声音,只一个语气的单字的话,即使讹兽的天赋在,也没那么容易撒谎,就像是结巴绝对不会在单说一个字的时候还结巴一样。
“如此淫乱之物!”剑霜寒的声音厚重沉稳,只是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够从中听到一些慌乱之意,就像是今日同手同脚的时候一样。
朝砚适时呐喊:“师父,别损坏了,你们以后用得到!”
朝砚说完直接进了空间,让剑霜寒拔剑出来的时候连个影子都没有捕捉到,而那本落在地上的书还摊开着,画面十分的不堪。
剑霜寒想拔剑毁了,偏偏要落之时想起了朝砚的话,以后用的到……
夫妻道侣行房事的确是会做的,他们虽然不用绵延子嗣,但是怎么可能没有亲密之举。剑霜寒虽知此事,也见过魔修百般蹂躏他人,但是除魔之时从未往无暇的身上想过,一般不是应该很简单么?怎么还这么花里胡哨的?
剑霜寒的三观受到了些许冲击:“此等物品还是毁了去好。”
“你不会?”无暇脸上也有薄红,湛蓝的眸更是像是映了光芒的海面一样漾溢着波纹,他侧目弯腰将那书捡了起来收好,似是想说什么,却又抿唇提笔写道,“光天化日之下方为淫,此等秘事为个人私事,当学习借鉴,不耻下问。”
字写完,他的脸颊已经红的通透,无暇虽长年远离人修,早年却也跟随剑霜寒见过惨烈的画面的,而那些被凌辱欺负的人,看起来好疼。
剑霜寒手指轻点其上,竟有些不知该如何言说,他以为朝砚送的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只想着紧要之事应该尽快处理,却是不知道是这样的事情,不过此事也的确是要事,应该提前做好准备,而不是箭到弦上了才想着要怎么射箭。
“我明白了,”剑霜寒沉了一口气,想要摸一下他的头顶,却莫名手心发烫的放了下来,“我会潜心钻研的,你别……担心。”
这次无暇连耳垂都红了个通透,比之红宝石更要漂亮几分,剑霜寒心中莫名闪过了这个念头,脑海之中宛如钟撞的时候心中默念:“色即使空,空即是色……”
各人之间修为,样貌,品行可能皆有不同,在剑霜寒这里区分却不算很大,他从前无法理解魔修杀人之前为何要做到那般?美色为何能够使人心智迷失?
从前只以为是心智不坚的缘故,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才发现不过是未曾遇到那个让他心动的人。
“无暇,”剑霜寒握住了那放在桌上有些微微颤抖的手。
无暇轻轻点头,眼睛转了过来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的与他对视,见他低头过来,被握住的手只觉得汗水瞬间渗透了出来,现在么?现在会不会太快了……心如擂鼓,无暇轻轻闭上了眼睛。
“墨水滴在衣服上了,”剑霜寒用指尖点了一下那处,清尘诀过处,那变为墨黑的衣衫瞬间白净如初,“你没发现么?你闭眼睛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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