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笙笑道:“那真不巧,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呢?”
“不知道啊,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朝砚笑眯眯道,打算明天就去把小师弟放出来。
“那就劳烦朝兄了,”方知笙摩挲了一下腰间的玉扣,羊角兽身的鸳鸯扣,其牵引的方向就在朝砚的身上,白泽,当年选这玉扣之时只觉得机缘巧合,如今找人倒是实在方便的很。
朝砚一瞟那玉扣,笑道:“好说好说。”
两个人心知肚明,然而宁旭又在溯时之中关了十天。
小白泽同样是羊角兽身的模样,只是还未生成日后威猛的模样,如今跑起来都发颠,奈何后面还追了只小睚眦,一路追着屁股咬。
“那是睚眦吧?”方知笙看见这一幕也笑的温和,“真可爱,看来小家伙咬过他的屁股?”
朝砚笑着点头。
白泽虽生的羊角,但是并不代表人家是吃草的,那一口的小白牙咬屁股的时候相当的疼,能让天性温和的白泽咬上一口,原因还要从三天前说起。
那个时候朝纵把小睚眦吓了一跳,小不点那是娘胎里面记仇的天赋,直接将吓一跳这件事记在了心里,试图吓朝纵一跳,然而……失败了。
因为那么个小不点咆哮的模样除了卖萌并没有任何恐吓的作用,让朝砚连假装吓一跳都觉得虚假无比的。
也不知道睚眦一族是不是都那么毅力十足,吓一次不顶用就酝酿第二次,然后把路过的白泽绊倒了,下巴磕地,一看就很疼的那种。
白泽挣扎起身的时候因为起的太快,把过去查看的小睚眦给撞到了鼻梁,然后就捅了马蜂窝,小睚眦不吓人了,开始撞鼻梁,撞一次没撞到摔了个鼻青脸肿。
看到这一幕的朝砚托着脸跟朝砚科普:“你当年试图报复我的时候就这么的活泼可爱。”
朝纵:“……”
蠢死了!哪里活泼可爱?
小睚眦一次不成就来第二次,九次里面总有能成功的,结果撞疼了白泽,他自己也疼了,两个崽儿哭的响天彻地,白泽就咬了小睚眦的屁股,现在就被追着屁股跑了。
可记仇!一看就流淌着纯种睚眦的血。
屋里的小白泽似乎察觉到了熟悉的味道,以比三天前快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速度,直接准确冲进了方知笙的怀里到处嗅闻:“你,你好像也是白泽。”
“对,”方知笙摸了摸那毛发道。
“他欺负我,你会为我报仇么?”小白泽前爪指着小睚眦,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方知笙道。
这边打不过就告家长,开启了作弊模式,下面的小睚眦瞪着眼睛,明显感觉方知笙的实力要比他强,睚眦虽然必报,但绝对没有傻乎乎冲上去送人头的。
小睚眦往后退了几步,眼睛戒备的盯着方知笙,在他们靠近的时候浑身僵硬,然后嚎啕大哭了起来:“哇,哇,你们,你们欺负人……”
奶声奶气,哭的特别伤心。
“好了好了,没有欺负你,”方知笙将小白泽放在了滕子谦的手中,小娃娃费力的抱着毛团子,小手试探的摸了两下,小大人一样的道,“你好,我叫滕子谦。”
那边被方知笙顺了毛停止的抽噎的小睚眦刚刚从地上怕起来,一条青色的小龙游了过来:“哭鼻子,羞羞脸。”
顿时刚刚的云收雨停又变成了大暴雨。
哭是有传染性的,这边小白泽被那哭声吓了一跳,也开始抽噎一样的滴滴答答,滕子谦奶声奶气的哄他,着急的哄不好,眼睛也开始泛红,不知道从哪里游来的小白蛇在那里垂眼泪:“我,我也要灵蛇……”
小凤凰与小白虎也顺带的凑了个热闹,本打算趁着凑热闹溜走的小兔子也被按哭了。
顿时刚才还安静的地方都要成了汪洋大海了。
无暇就离开了一瞬,回来的时候看见这一个个挂着的金豆豆,顿时脑袋都要大了,然而还不敢说话,一说话一准变成:哭啊,哭啊,使劲哭啊这样的话。峰顶会被泪水吞没的。
朝纵揉了揉额头,厉声道:“不准哭了!”
顿时所有哭声镇住,所有小不点眼泪汪汪的看过来,下一秒雨势比刚才更大了,剑霜寒望之却步,十分想在这些小家伙送走之前离开这颗星辰。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方知笙给这个顺了毛又给那个顺,这个安慰完以后那个又哭了,堂堂白泽被一群小不点弄的手足无措,只能求助一样的看向了朝砚道,“朝兄,怎么办?”
朝砚笑眯眯的道:“这不都挺有精神的,哭累了就不哭了,放心吧。”
“他们可是灵兽,这么哭完全可以哭上三天三夜,”方知笙头疼道。
“他们有那个体力,没有那个毅力的,”朝砚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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