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闭嘴。
沈燕然见简池一脸一言难尽的模样就知道这小家伙是想起来了，他站起身：“走，带你去见个人。”
简池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愣着干什么？”沈燕然理了理衣袖：“还等着我请你呢？”
简池跟上了。
宴会分为上下两层，上面有不少的封闭式包间，应该是给一些大人物们吃饭谈事情的，能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之前不爱与人热闹的简池每次都是在包厢里面吃饭。
沈燕然停在一间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声音：“进来。”
信息关门有所感应般的滑行开，也露出了门内的光景，坐在正桌上的是一个看起来应该有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成熟稳重，虽然岁数在这，但不难看出来年轻时绝对也该是个跟沈燕然一样祸害苍生的脸。
沈燕然站在门口，声音多了一分尊敬：“元帅。”
戚深摆了摆手：“坐。”
沈燕然看向自己身边的简池，戚深的声音温和了几分：“你也坐。”
简池有些微讶，记忆力他听说过这位元帅的事迹，听说他年轻时也是叱咤军中的人物，后来好像情路蛮坎坷的，夫人身子不好，很少露面，但军中事物繁多，后来元帅干脆就卸职陪夫人玩水去了，虽然听起来似乎很任性，不过这也不影响这位元帅一生的丰功伟业。
屋里就三个人，沈燕然在椅子上坐下：“您下次召我能在府里吗，我家小朋友爱吃甜的，夫人蛋糕做的好。”
戚深淡淡看他一眼：“你还有脸提条件。”
沈燕然笑眯眯：“您这话说的，植变的事情不是解决了吗？”
“国防那边的人联系我了。”戚深抿了一口茶：“今年你一共宣判摧毁的星球共计28颗，包括植变的那颗星球，你一审提交的方案建议也是歼灭。”
屋内一片安静
戚深撩起眼皮看沈燕然：“我从不质疑你的能力，你是我一手教导出来的孩子，但你得给我一个理由。”
沈燕然非常坦然：“那些被摧毁的星球没有营救必要。”
戚深问他：“那H星系这颗植变的星球呢，显示报告是有人幕后操控，剩下近亿的人都是无辜的，为什么建议歼灭？”
“无辜……”沈燕然的指尖在桌面微点，他接过戚深递过来的一根烟，声音慵懒：“每个月少女新娘被送去做活体实验，百姓为了保全自己，选择视而不见。”
“为了自己取乐，榨干星球资源，地核资源榨干催化植变，环境污染A级，千疮百孔的星球在生命的最后报复了一手养大的蛀虫，百姓联合政府将整颗星球的生态破坏干净导致大规模动植物变异，最后竟将错误归在什么可笑的树神身上，林教授只是个幌子，皇室最终的目的不过是想换个星球供他们所有人作践罢了。”
沈燕然的眼底一片冷漠：“他们不该死吗？”
室内一片寂静
戚深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上亿人的生命不算小数，纵使多数人有罪，其中总会有一两个好的，你不能一碗水打翻，让他们都去死。”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沈燕然修长的腿交叠，他笑眯眯的：“我同意给他们活着的机会，那些死去的新娘，被迫死灭绝的动植物，誰来给它们机会？”
……
戚深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他这次特地把沈燕然找来也是因为这件事，他手下所有的少将里面，沈燕然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也是他准备交接班的人，但是这个孩子有一个最致命的点——
太过于冷漠
这不算是个缺点，但有的时候，这样的一个特质肯定会让人一个人难以服众，容易剑走偏锋。
戚深看向一边的简池：“孩子，你准备进军方吗？”
简池没想到猝不及防被点名了，他……其实更想进国防，毕竟手腕依旧有伤，而且师傅也在，国防也是他最擅长的地方。
“我……”简池难得犹豫，看向沈燕然。
沈燕然撩起眼皮看向他，眸低深沉如水，担在桌子上的银色蛇戒在灯光的反光看的人眼睛一疼。
“你毕业后去军方吗，那会吃很多的苦。”
“等你去了，哥哥会保护你的。”
“都给你安排好了，等你来部队了……”
简池抿了抿唇，从口袋里拿出本子写字：“我准备进部队。”
沈燕然笑了，他换了一个姿势：“这小孩没什么底子，进了部队得从最基础的训练开始。”
这也是戚深的意思，元帅大人对沈燕然说：“从今天开始你停止一切任务。”
沈燕然一愣。
“跟阿池一块进最基层训练。”戚深一字一句的：“少将军衔暂卸，国防那边研究出来一款新的科技，能将人的容貌和声音短期内变化，你正好拿过来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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