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清醒的罗弘毅茫然地睁眼就面对刺目的阳光,他被ci激得一下子闭上了眼睛,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罗父罗母抱着他痛哭流涕,罗弘毅只觉得自己似乎是在沼泽里挣扎了几天几夜一样,浑身都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
一家三口又惊又喜,罗母那是把漫天诸佛菩萨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圣母玛利亚都给谢了个变,罗父喜冲冲地赶紧要抱起自己的儿子往里头拖。
温如瑾出声制止:“别动他!让他躺着,晒太阳。”
罗弘毅这才扭过头来,有些惊诧地看着温如瑾,哑着嗓子:“温、温老师?”
温如瑾没理他,进了神殿,对着那神像念念叨叨说了些他们没办法听到的话,然后打开保温杯,将刚刚那三炷香燃剩下的香灰捻了一点放进去。
“喝吧。”
罗母现如今对温如瑾秉持一种脑残粉的盲目追随状态,接过保温杯二话不说就给自己的儿子喂,罗弘毅下意识地喝了,毕竟他实在很渴很渴,喝了才发现,这明明只是放了些香灰的白开水,但是偏偏喝下去整个人身上那股恐怖的如影相随的冰寒似乎都被抽离了。
温如瑾道:“现在说说看,你在‘梦里’看到过去发生了什么?”
罗弘毅心里觉得温老师今天有些违和之处,似乎突然有了一种以前不曾有过的神秘感。他没敢隐瞒,将自己看到的程序员的事情都说了,摸了有些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他也挺惨的。”
辛辛苦苦养家,结果被戴绿帽,被喜当爹,最后被杀。
但是这时罗母却尖锐地叫骂了一声:“他惨个屁!他活该!他死了都得下十八层地狱!”
“妈……”罗弘毅有些呆滞地看着崩溃叫骂的母亲。
“他惨什么惨?他自己的老婆什么样他自己不清楚吗?没那么大的本事非要娶那么漂亮的老婆,自己找罪受,怪得了谁?怪他!怪他自己!他识人不清!懦弱无能还愚蠢!好,就算他惨,他可怜,他可以怨恨,那他去找那对狗男女和野种报仇啊,他想杀你算什么事儿?你是我儿子,你又没有得罪过他!”
温如瑾轻轻笑了一声。
是的,罗母的逻辑非常清晰。
那只吊死鬼的遭遇确实是可怜无辜又凄惨,所以他心怀怨恨化为恶鬼,可是这和来那栋出租屋的其他租客有什么关系?他惨他可怜他冤枉,所以他就可以随意伤害无辜的人了?
在温如瑾抓到这只吊死鬼的时候,从对方那凶悍的戾气看得出来,对方已经害死了不止一两个无辜的租客了。
就因为他曾经的遭遇,所以他见不得别人家庭幸福,他就要破坏被人的家庭,让人家无辜的租客阴阳两隔,然后他就在旁边得意得窃笑。
罗父忽然骂道:“他怎么不再死一次呢?这种渣滓!”
被温如瑾以罗母一根头发丝绑住的吊死鬼听闻罗弘毅说自己凄惨,他还想向温如瑾卖惨求情,结果温如瑾冷笑一声,把他丢太阳下曝晒。
那母子三人已经看不见厉鬼了,但是却能隐隐约约听到极为凄厉又恐怖的尖叫声,似乎是痛苦到了极限。
罗弘毅颤抖着问:“老、老师,您做了什么?”
“我么?我在晒鬼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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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吊死鬼狠狠折磨了一顿,看着对方惨得比刚死的时候还虚弱,温如瑾就觉得自己刚来世界还要连日奔波的不爽都发泄出来了。
如果每一只鬼都守规矩,冤有头债有主地报仇雪恨然后乖乖投胎,哪里还会有那么多的事情等着他奔波劳碌?
就是因为他们仗着自己死了变成鬼了,不受人间法律的制约了,猖狂了起来,助长了主宰他人生死的自得,肆意玩弄活人,这才导致了温如瑾的学生们总有问题。
当然,把这吊死鬼教训到彻底,温如瑾都是不可能直接打得他魂飞魄散的。
人有人的规矩,鬼有鬼的规矩,人间靠法律,阴间也有着自己的秩序和法律,只待他召唤出yin门,将对方丢进地府,这为非作歹、作恶多端的吊死鬼自然有阴间的法律教他做鬼!
剥皮拔舌下油锅……还怕他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温老师,我儿子,现在要怎么办啊?看着虚得很。”
“他被吸走了阳气,现在很虚弱,不要到医院这种地方去,避免被孤魂野鬼上身。让他在这庙里多待几天吧,养养魂,多晒晒太阳,我给你们多批几天假,等稳定一些再回来上课。你先前手里拿着的黄符很不错,让他随身带着吧。”
罗母有些尴尬,她看到老师的第一反应藏起来的符竟然被看到了。
“记得要每天给二郎真君上香,别谢什么佛祖圣母了,谢真君,是他替你儿子护魂,虔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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