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粗暴的信息让陆渊挑了挑眉,虽然说仙重门的门派积累让人诟病不少,但不得不说,相当有用。
他徐徐起身,原本穿着白色里衣的颀长身躯,在一挥手之后,一件紫绀色绣银纹的繁琐华美外袍立刻从一处飞来落在陆渊身上。衣服赫然是原主的品味,处处精致奢华的紧,如果不是长了这么一张脸,还不一定能够压得住。
“走。”陆渊理了理衣袖,对着陆木胜淡淡说道。
陆木胜愣了,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己的侄儿陆渊……似乎,比以前有气势多了。
陆木胜不由之主地点点头又摇摇头问道:“去哪?”
“自然是去会会衡坤宗。”陆渊奇怪地看了陆木胜一眼,他刚刚不是才看的传讯鹤吗?
陆木胜莫名觉得陆渊看自己的眼神中,明明白白写着‘傻子’两个字。
……
仙重门的回春殿,在苍山山腰中。
殷栗面色不虞地站在殿门口,旁边哆哆嗦嗦站着的是听闻他要来找仙重门麻烦,前来看着他的林南盛,后面也是名为保护实为看守的吴缘。
在数个时辰前,分析完衡坤宗衰败祸首的殷栗越想越气,他问鼎仙界多年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如今自己门下的弟子,居然都要靠卖菜过活?简直可笑,就算是飞升之后最拮据的时候,他和陆渊手上的灵石砸死一城人恐怕都不是问题。
一向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随心所欲的殷栗,在清点整个衡坤宗的仓库后爆发了。连代表掌门发冠上的东珠都被仙重门拿走了,整个衡坤宗这些日子侍奉自己的东西,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上好东西,居然还是集齐全派之力才凑齐的。
殷栗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幸好衡坤宗没有外债,不然他能够吐血三升。
殷栗面上的表情越发冷凝,陪着他的林南盛不由地心里打鼓,小心翼翼地道:“老祖……?”
“都这样了,为何还要继续和仙重门比试?”殷栗眼神阴恻恻的,已经温养一月的嗓子快要恢复了从前的玉石之声,但还有些喑哑,在被殷栗刻意压低之下,更显得有压迫感。
林南盛低垂着头,冷汗涔涔却一言不发,殷栗咂了咂嘴,暗自腹诽道:林南盛这个掌门做的可以,不愿意说便当哑巴。
当下视线往后一挪,看见了吴缘,殷栗立刻闪身到了这人跟前,淡淡落下一句,“他不说,你说。”
那对带着红芒的双眼从上到下扫视着吴缘,殷栗心里嘀咕着,吴缘这几日把胡子给剃干净了,倒是年轻了许多。
被老祖那双红眼睛这么盯着,吴缘的腿脚一软,险些就要跪在地上求饶,但仅存的一点意识撑着他把话说完了。
“老祖,弟子们也只是不甘心,想要把曾经属于衡坤宗的东西拿回来,最快的方法自然就是接着去挑战仙重门。”说着他眼眶都发红了,赫然也是觉得有点委屈。
殷栗双手环胸,看着空空荡荡的只有老鼠屎的衡坤宗内仓库,还有前几日刚刚见到的衡坤宗个个伤胳膊伤腿的弟子们,心里的窝火莫名更大了,“呵,既然如此,还比什么比,跟我去仙重门。”
吴缘面上迷茫地看了看林南盛,见宗主脸色煞白,只能喃喃问出一句:“去仙重门做什么?”
殷栗干脆利落地从仓库内捡出一把剑来,那把剑身锈迹斑斑,一看就是仙重门的人进来搬宝库的时候看不上的。
剑落在殷栗手中,顷刻间就像是有了生命,灵力直接裹挟着剑身,瞬间把上面的锈蚀震开,霎时间内里流光溢彩,宛如一柄绝世好剑。
殷栗垂眸看着映出他红芒眸子的光洁剑身,面上转而露出一个淡笑来,一字一顿地说道,“打劫,强盗。”
……
看着面前繁琐雕花的门,殷栗面上淡定心里冷笑,浮夸做作的装饰,仙重门跟暴发户有什么区别?
见林南盛冻的受不了,殷栗索性自身上散出一圈灵力来护住吴缘和林南盛,本来还带了其他弟子的,但因为都受了伤,所以暂时在苍山脚下修养,使得到山腰的只有殷栗、林南盛和吴缘三个人,略有些寒碜。
得了自家老祖援手,吴缘和林南盛心头都一暖,正感激涕零地向殷栗投射一个可怜兮兮的眼神时,门开了。
一股子热浪从内袭来,这回春殿内富丽堂皇,四处用的是明珠照明,在正中间,更是用灵石组成了一个小阵法,能使殿内亮如白昼,对灵石的消耗自然不少,更别提两侧从各门各派搜罗来的宝石器具。
衡坤宗和这回春殿相比一下,简直就是臭要饭的。
接引他们的是一个时年不过十一二岁的小道童,生的玉雪可爱,穿金戴银,脖颈上一个足音的项圈上还有着一块强身健体的灵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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