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尔:“……”
兰登:“不过归根结底,我都没怎么用力……不能用力啊。”
塞西尔:“……亲爱的,你也闭嘴。”
兰登给了塞西尔一个微笑。
塞西尔恼羞成怒了一会儿,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越看越觉得吻痕夸张得不行,从下颌骨一直蔓延到锁骨,活像被人打了般。他的皮肤并不算白,没有用防护魔法的情况下一般是浅红色,白种人的皮肤不擦防晒霜根本晒不出好看的古铜色,而是像过敏般的粉色或者红色。
“卧槽,这个什么时候能消掉啊……”塞西尔嘀咕了句,把镜子拿到近处看了看,突然问道,“这个镜子是魔法镜吗?”
饭桌上暴发出低低的笑声,兰登半是无奈半是叹息地道:“是魔法镜,暂时不要想这些了,去找欧文大师看看。”
“你不能帮我消吗?”塞西尔很不想把这个痕迹再带给别人看。
兰登笑了笑,没吱声,径自低头吃饭了。
我不想消,这句话被兰登死死摁在了心里。
那一晚之后,塞西尔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变化,只有兰登明白一切都不一样了,他对塞西尔的感情,对理智的控制,许多东西都有了微妙的变化。他不能肯定这是好的,甚至不能肯定这种变化是真实的,但是他不得不开始从更多的角度思考对待塞西尔的态度。
某天晚上,兰登撑着胳膊侧躺,看着熟睡中的塞西尔。
塞西尔的睡姿还不错,偶尔会动一下,能够令人容忍的范围内。此刻,他的眼珠在眼皮下转动着,嘴巴闭得紧紧的,眉毛也皱着,似乎梦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他不安地翻了个身,往床外侧滚了过去,兰登伸出胳膊把他拨了回来,他就这么滚进了兰登的怀里。
富有弹性恒温的肉体似乎安抚了塞西尔,他嘟囔了几句含糊的话,干脆地整个翻过来,一条腿跨上兰登的大腿,像是章鱼头吸食别人大脑般缠了上来。
兰登轻轻拨弄着塞西尔略有些长的头发,这么久了,塞西尔始终不愿意留长发,一定要剃得短短的,说是这样方便。当他的手指摸到塞西尔的眉眼时,熟睡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慢慢睁开眼睛,带着迷糊的神色看过来。
“你真的想去西边吗?”兰登轻声问。
“唔……¥#%@&*……”塞西尔嘀咕了一句,没有通译魔法兰登听不懂。
“你想去的吧。”兰登把塞西尔的眼皮往下摸着,看着他顺从地闭上了眼睛,“找了那么多理由,最大的理由不过是你并不想当这个国王,你只是想要自由。”
塞西尔当然没有回答,困极了的他只想着睡觉,一觉醒来,昨天半夜发生了什么事就完全不记得了或者说,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意识中所以,兰登突然说“去西边吧”时,他的脸上只剩下了迷惑。
“啊?”塞西尔问。
“你不是想参加魔法博览会吗?”兰登道,“那就去吧,不过,不能以本来的身份去,找一个人代替你的身份,你要掩藏身份,而且必须有一个保镖团,不允许离开我的视线……”
兰登没说完,塞西尔就扑上去给了他一个热吻,随即飞一般跑去研究中心,有太多的东西必须要赶在六月之前完工,圣帕尼尔的雨季会从四月持续到五月底,没有那么强的降水量,但是持续的小雨还是令人烦躁,所以,圣帕尼尔就把魔法博览会的日期改到了六月,这也给了塞西尔足够的时间来做完携带的商品与必备物。
此时,无论兰登还是塞西尔都没想到会在圣帕尼尔遇上谁,这不仅是一位故人,还令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了更多的变化。
奥克斯的小番外:
熔岩前线是地上生灵抵抗地下生物的关卡,这里是地下那些妖魔鬼怪上来的唯一正常通道,可不是矮人之类的,而是莫耶的同胞们,谁也不知道这里是怎么形成的,总之,这里就是存在了,从此,地上生灵们无论有着怎样的组织形式、无论是文明、国家还是散人都知道,熔岩前线一旦失守,所有人都得死。
这里不仅有魔法大国的人,也有文明之国的士兵,有法师也有信徒,在这里,所有人都暂时放下了身份,共同抵御着那些“东西”,毕竟,那些“东西”可不管你会不会魔法,是不是信徒,只要你长着肉就是最好的食材。
熔岩前线的环境自然不如城市中好,奥克斯去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准备,不过,他用纸擦屁股的举动还是引发了同僚们的嘲笑,这些基佬是可以一边杀人一边撒尿的货色,不要说洗漱了,连洗澡都不存在的,魔法的主要功能是保命和战斗,并不是让自个儿更好看。
“看啊,城里的漂亮男孩来了,每天舔国王舔得开心吗?”基佬是基佬,但是经历了长期战斗的薰陶,这里的基佬可不是塞西尔见过的那种,“少年来这里是为了安慰我们吗?那真是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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