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负面情绪一旦缠绕上来会把人的行动力拉低,人类就是这么可悲,只是在脑海里想想就会影响判断力,明知道这样不对却还是去做,比如一到冬天,明知道火炕点着的被窝很暖和,依旧在上床之前往肚子里塞各种高脂高热量肉食,大脑在这时候唯一做的就是自我欺骗“这都是为了抵御寒冷”之类的鬼话。
塞西尔正想着手里羊肉串有点瘦了,眼角突然瞥到窗户外两个小亮眼,他下意识停住动作,咬着羊肉串一动不敢动。
这个世界也有鬼怪之类的传说,灵魂在法师眼中更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东西,不过至今为止塞西尔还没有见识过任何灵异事件,难不成今天就要头一遭了?
月城已经能造有色玻璃了,蓝绿色的,天一黑光源一丢,哪怕外面是雪地也没有任何视野度的。
塞西尔正犹豫着要不要仔细看下,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你还不开窗户干什么呢?”
卧槽?
塞西尔像是屁股长刺般跳了起来,急急忙忙把羊肉串丢下冲到窗户边一把推开,瞪着去而复返的大猫道:“你怎么回来了?”
兰登的脑袋顶和肩膀上都积上了雪,眼睛在黑暗中冒着浅浅的光芒,这是猫科动物眼底细胞对光线的反射,讲话间都会呵出白气来:“我不放心。”
“哈?”塞西尔一脸懵逼,“不放心什么?”
“你。”
塞西尔愣了会儿,猛然叫起来:“你不是吧?就因为觉得我会自己一个人偷跑就又跑回来了?资质认证呢?不去了?”
兰登站在窗外冷静地问:“那你有没有偷跑?”
塞西尔:“……”
天空开始飘雪了。
把兰登拉进温暖的屋子里,掸掉积雪与冻成冰的头发,塞西尔无奈地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兰登这会儿似乎也清醒了些,坐在床沿抹了把脸,把塞西尔拉过来用脑袋顶着他,仿佛吸猫般过了好一会儿道:“我大概是疯了。”
塞西尔没吱声,只是抚摸着兰登的头发。
这个世界的男人喜欢留半长发,妹妹头的长度,扎成一个小发揪或者在脑袋上编麻花辫,谁说男人不爱美的,各种打扮的花样总是不缺。兰登的深蓝发难得很直,在塞西尔的强烈建议下留长了,虽然他再三强调这样的发型战斗时很不方便,容易被人抓住,但是讲来讲去到底还是留长了,平时经常给塞西尔编个头发什么的。
这种小细节总是令塞西尔很窝心,相处越久就越是爱得深,那是种令人无法自拔的依恋。
“我一走就想着,你是不是一个人跑了,是不是一个人在山上没人救你,就这么等死,我还在魔法协会享受,你就在无人的地方孤零零地死去,等我荣誉加身回来面对的只有你冰冷的尸体……越想越是发疯,我实在控制不了,到了目的地没下狮鹫我又飞回来了。”
卧槽!
塞西尔觉得这番话又是深情又是诡异,说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在他看来,兰登这番话就像是“我怕你坐飞机失事所以千万别坐飞机了”,要说没道理吧确实也不是,飞机真的会失事是不是,但是因为这种理由就不坐飞机了那不是因噎废食么!
“你没想着一个人跑出去吧?”兰登抬起头来,仰视着塞西尔的脸一字一句地道。
“呃……”塞西尔额头冷汗都下来了,他倒是有心隐瞒,问题在于他是被抓了个现行啊,光是奥克斯就会幸灾乐祸地直接把他卖个底朝天,这时候再隐瞒就是自欺欺人,“那什么,我只是想坐狮鹫去看看,都没准备下狮鹫的,你相信我啊!真的,我绝不会下去的,就是飞在天上看看!”
讲着讲着塞西尔讲不下去的,兰登的蓝眼睛里浮现出一层水光,他慌得不行,手足无措地道:“卧槽,你别啊,闹什么呢?我、我保证绝对不出去了!没你允许我哪里都不去了,好不好?你指东我绝对不往西,行不行?”
“我说什么你听什么?”兰登问。
“肯定的!”塞西尔毫不犹豫地道。
“好吧。”兰登叹了口气,低头平复了片刻情绪后凑过来亲了个吻,“今天我不走了,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吧。我去洗个澡。”
“好好好!”塞西尔忙不迭地道,“你别多想啊!真的,我肯定听话!你慢慢的啊!”
等兰登走了,塞西尔坐在床沿发了会儿呆,总觉得哪里不对又找不出问题来,总之哄好老公比什么都重要,毕竟这个世界兰登是他唯一的知己。
与此同时,澡堂外的兰登碰上正在走出来的蒂法,他似乎没有任何意外地道:“这么多年不见,你的王骑基本功还是很扎实啊,三言两语就把我们的年轻国王骗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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