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违背赌场规矩的惩罚。”男人的惨叫中,柯尔柏洛斯闪电般抓住他另一只手按在桌上,染血刀锋泛着寒光,砍下他的右手。
“这是你伤了荷官的惩罚。”
甩去刀尖上的血,柯尔柏洛斯不再看那倒在地上痛苦翻滚的男人一眼,他环视一周,被他眼神扫到的人们无论是赌客还是员工,全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我希望在座的各位都能够遵守赌场的规矩,这样大家都高兴,我们正当做生意的,也不愿意见血,对吧”
半个小时后,柯尔柏洛斯在后台换着衣服,正当他琢磨要怎样才能洗净白衬衣上的血点时,主管找到他,道“老板要见你。”
于是他被带上了私人电梯,上到二十三层,时隔三十八天十四小时,终于又一次见到了那给予他希望和新生的主人。
卧室里只开着几盏小灯,昏暗的光线中,青年靠在躺椅上,叼着水烟嘴。桌上造型华丽的水烟瓶中咕噜噜煮着,袅袅烟雾顺着软管被吸入口中,咽进肺里,最后从鼻子和唇缝中飘出。
他面朝着窗户,望着外面繁华的点点灯火,只留给他一个侧脸。
柯尔柏洛斯在卧室门口迟疑了下,最终步子极轻地走过去,他单膝跪下,将头垂得很低,盯着深红色的地毯,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声音。
“你把我们的客人都吓坏了。”过了许久,莫先生终于轻声说道,他偏过头,垂眸俯视着似乎要将头低到泥土里的男人,他后颈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脊背上坚实的肌肉因为这个姿势鼓起,磐石般撑起黑色西装。
“你叫什么名字”
“柯尔柏洛斯,主人。”柯尔柏洛斯抬起头,他仰视着青年,那眼角眉梢间的慵懒,两滴泪痣的浅淡色泽,和微红的唇珠,全都和他心目中的模样重合。
那时柯尔柏洛斯并不懂那在他心底微微冒头的情愫,名为爱慕。
莫先生点点头,他重新咬住水烟嘴深深抽了一口,于袅袅烟雾中道“去找修斯领你的奖励吧。”
一直到柯尔柏洛斯离开,莫先生都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不曾挪动,他像是完全融化在那张舒适的躺椅上了,独自一人待在豪华的房间中,抽着水烟,望着外面的世界。
慵懒至极。
当董征吻下来时,崔左荆已经连手都不愿意抬起了,他现在只觉的连动一下手指头都是那么的累,如果可以,他真想永远的躺在这张舒服的沙发上,什么都不用干,直到老死。
疲惫和厌弃是何时悄然出现在他身上的,崔左荆已经不想去思考了,要去收回碎片反正也不是特别着急的事,先休息一会儿,等明天再说吧。
董征温暖的唇落在他额头,鼻尖和唇角上,但崔左荆懒得给他任何回应,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瘫在沙发上,任凭董征的动作一步更比一步的过火。
通过我进入无尽痛苦之城
莫先生给的奖励是将他提拔成了安保队队长,现在柯尔柏洛斯每周都有一次登上电梯,向他汇报情况的机会了。
柯尔柏洛斯无比珍惜这次机会,主人很少会亲自下来视察,所以每七天,他就只有这十几分钟的功夫可以看到他。
柯尔伯洛斯做事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赌场在他这尊杀神的看管下无比安定,从那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出过事了,但柯尔柏洛斯却盼着能有一两个人出现打破这种局面,他需要一些风波,一些能成为谈资的事情,才能不至于在每次汇报时都是翻来覆去的那几句“一切正常”。
他想要得到主人更多的注意。
来到赌场的第十一周,柯尔柏洛斯照常登上顶层汇报情况,敲过三下后,他轻轻推门。
莫先生刚洗完澡,披着浴袍坐在床边,光脚踩在地毯上,贴身侍女安吉拉正为他擦拭头发。
注意到门口的柯尔柏洛斯,安吉拉手下动作一顿,不留神把青年扯到了,莫先生皱了下眉头,没有呵斥,只是道“你要把我扯秃吗”
“对不起主人,我不是故意的。”安吉拉吐了吐舌头,赶忙低下头专心工作不去看那有着深蜜色眼瞳的安保队队长,面色不易察觉的泛红。
她跟着主人已经有好些年了,从十四岁就作为他的贴身侍女,如果不是出了大差错,主人是不会批评她的。
柯尔柏洛斯将这一切全都看在眼里,沐浴后微微泛着粉色的皮肤,从乌黑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脖颈滚进锁骨的凹陷处,最终滑落进睡袍的领口。少女拿着毛巾,手指在他发间穿梭,做错了事情,却仍能像个娇俏的孩子一样不受任何惩罚。
她可以靠得那样近,可以那样触碰主人,可以和主人轻松地说话。
莫名的情绪浮上心头,像是无数细小的虫子,张开口器啃咬着心脏,让他不禁攥紧了拳头,酸涩泛上舌根。柯尔柏洛斯从未那样鲜明的感觉到,什么叫做嫉妒。
52书库推荐浏览: 狂渚
情有独钟
无限流
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