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立刻说,“我想吃鱼。”
“那咱们就吃鱼。”谢琅指着西边的阴凉地,“去那里等着。屋里热。”
小孩立刻跑过去,“三爷,你也来。”
“知道。”谢琅去江山图里抓两条鳊鱼,洗刷干净用刀把鱼背划开,就端到外面陶瓮里蒸。
小七正长身体,如今每天早上跟他学武,要补钙和蛋白质,谢琅担心他吃了馒头就不吃鱼,干脆也没热馒头。
一大一小干掉两条鳊鱼,撑得坐在板凳上歇好一会儿,谢琅才起身给猴哥、虎子和小狼炖鲈鱼。
喂饱它仨,谢琅又出去割一些红薯藤喂饱猪和牛以及驴,已困得睁不开眼。
屋里太热没法睡,谢琅就拿张竹席铺在西偏房门口,靠着墙假寐。
每当这个时候谢琅就不禁庆幸自己穿到离山近的养蚕里。若是在城里,晚上比白天热,他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也得拿一块冰出来解暑。否则不被热死,也会因为晚上没的睡而困死。
在养蚕里就没这个担忧。离山近,离城远,房屋低矮,四周空旷,昼夜温差大,三伏天晚上一觉到天亮。
赶上下雨,睡觉都得盖被子。简直比前世的空调还舒服。
“三爷,我热。”小孩揉揉眼睛,抬头看清身边的人是谢琅,就往谢琅怀里钻。
谢琅无语又觉得好笑,“你热还离我这么近?我去打一盆水,晒热了留咱们洗澡好不好?洗了澡就不热了。”
小孩点点头。
谢琅把他放在席上,挑两桶水回来,小孩已发出鼻鼾声。
水倒洗澡盆里,谢琅找出大蒲扇,坐到小孩身边,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慢慢打着扇子。
轰隆!
小孩哆嗦了一下,陡然睁开眼,“三爷!”
“不怕,不怕。”谢琅连忙把他抱怀里,“变天了,咱们回屋。”把小孩放客厅的地板上,谢琅就去外面牵牛牵驴,收拾衣裳。
待他把院里收拾干净,豆大的雨滴已啪嗒啪嗒洒下来。
风起云涌,天气转凉,谢琅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拉着小七躺在地板上,一觉睡到申时两刻,雨停云散。
雨太大,翌日路上没法行走,谢琅也不用苦恼要不要去城里看看卫青。
晚上,拿着火把带着小七去找还未破土的知了。
抓回来放在桶里,第二天打开水桶,知了堪堪脱壳,身体还是白嫩嫩的,谢琅用水冲一下,就放在油锅里煎。
小七不敢吃,谢琅吃一个,递给猴哥、虎子和小狼一个,一人三动物吃的津津有味,小七抓一个,闭上眼就往嘴里塞。
“好吃不?”谢琅笑着问。
小孩睁开眼,又惊又喜,不敢相信,“好香啊。三爷。”
“你三爷不香,这个香。”谢琅夹一个放入他口中,“晚上继续?”
小孩连连点头。
晚上抓知了的队伍壮大了。
谢琅没能像前一天晚上一抓一大盆,抓了二十来个,第二天用竹签串成两串烤着吃。
如此过了五天,卫青还没来,谢琅才带小七去城里。
到卫家坐一会儿,确定卫青没事,刘彻也没乱杀人,给卫青留六个西瓜,就带着小七回去了。
回到村里二十天不见下雨,豆苗都渴的蔫头蔫脑,谢琅意识到天气不对。
蝗灾总是伴随着干旱。或者说持续干旱容易诱发蝗灾。谢琅不敢再杀他家的鸡和鸭,还带着谢伯文和谢广去山上找野鸭和野鸡。
谢琅剪掉野鸭和野鸡的翅膀,就把它们拴在门口的树上。
村里人看到谢琅的动作,不约而同地用麦秸编篓子,用竹子编筐子,好盛蝗虫。
谢琅没有准备这些,他准备了三个水缸。
八月十一日,早上,谢琅起来听到嗡嗡嗡的声音,误以为是蚊子,吃饱喝足,把牲口牵出去,耳聪目明的谢琅发现不对,“伯文哥,那地里飞的是不是蝗虫?”
谢伯文连忙跑过去,仔细一看,脸色煞白,“蝗虫来了!蝗虫来了!谢广,快,给我网。”
谢琅转身跑回家,一手拎着一个水缸,胳膊上夹着一个网兜。
小七慌忙跟上去,“三爷,等等我。”
谢琅脚下一顿,“小七,拿着竹竿。”
小七拽起地上的竹竿,“三爷,给。”
谢琅到地头上把网兜给小七,抡起竹竿,冲从家里跑出来的众人喊,“先别抓。蝗虫打下去让鸡鸭吃。”
“对对,鸡鸭该饿了。”经谢琅提醒,众人连忙把还在埋头大睡的鸡鸭打醒。
睡了一夜的鸡鸭睁开眼看到面前又有虫子,张嘴就啄。
田间地头的蝗虫早就被鸡鸭吃光,这股不知从哪儿飞来的蝗虫落下没有再起来,大概半个时辰,蝗虫少了很多。
鸡鸭撑得瘫在地里,村里人稍作休息,开始用网兜抓蝗虫。别人抓了放筐子里,谢琅抓了放水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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