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回不来,他们要是遇到点什么事,也不敢叫谢琅去求王大公子。那个狗脾气一发,谢琅不愿意去城里,他能叫人把谢琅和小七绑走。
谢琅不知道这些,还以为谢伯文等人关心他,爱屋及乌的缘故。
李广同历史上一样被匈奴抓去,谢琅相信卫青也会和历史上一样凯旋而归。门口打扫干净,谢琅抬头看看天,离晌午还早,就冲屋里喊,“猴哥,出来。”
猴哥磨磨唧唧出来,就瞪着眼睛看着谢琅,干啥玩意?
“上山打猎。”谢琅指着东南方向。
猴哥第一反应是看葡萄架,下面光秃秃的,猴哥转向桂花树,啥也没有,猴哥不禁挠挠脖子,前天才打的,今天就没了?猴哥不信邪,去灶房瞅一圈,还是啥也没有。
猴哥出来就冲东偏房叽叽咕咕一通。
虎子和小狼跑出来抖了抖毛,就往外走。
谢琅拦住,“等一下,把那只白罴叫出来。”指着屋里,“白罴。猴哥,叫它出来。”
猴哥进屋把白罴拉出来,松开爪子,白罴又往屋里钻。
谢琅领着虎子过去,“虎子,叫它跟你走。”
猴哥见谢琅指虎子,冲白罴叽叽咕咕一通,也指着虎子。懒洋洋的白罴瞬间精神抖擞,率先往外走。
谢琅轻笑一声,“就以为我收拾不了你。虎子,跟上它。”指着白罴。
虎子误以为谢琅让它跟着白罴去打猎,晃悠着脑袋冲谢琅“嗷呜”一声,蹦蹦跶跶往外跑。
猴哥和小狼连忙跟上去。
小七在屋里听到咣当咣当声,出来看到东偏房门口全是破烂,不禁皱眉,“三爷,你在哪儿弄的?”
“你猴哥的。”谢琅把那四只屋里的东西全弄出来,拿着扫把进去打扫干净,就拿着自制的拖把拖两遍。在驴圈门口升起火堆,把猴哥不知从哪儿捡的破烂,以及它们的衣服被褥全烧了。
小七走过去,“你烧了它们盖什么?”
“把咱们早年的被褥给它们盖。”谢琅以前盖的是木棉做的被褥,铺的是麦秸做的。后来家里有棉花,谢琅就想把那些扔了,小七不准,谢琅也担心被他伯娘瞧见,就一直放在卧室一角。
待屋里晾的差不多,谢琅把抹干净的榻搬进去,就去他和小七房里,把麦秸缝的被褥放在猴哥的榻上,随后又把木棉做的被褥放上去。
小七把猴哥的食盒擦干净,放进去,猴哥的那堆破烂也烧干净了。
谢琅把院里打扫干净,又往东偏房里瞅一眼,干干净净的榻,干干净净的四个大碗,和一个干干净净的食盒以及四个干干净净的草垫把房间挤的满满的,看起来却格外清爽。
“这才像个窝。”谢琅不禁感慨道。
小七跟着谢琅看过去,也觉得格外舒服,“就是那四个太邋遢,回来又得弄得乱七八糟的。”
“乱就乱吧。好在它们知道这是睡觉的地方,不拉在里面尿在里面。”谢琅道。
小七:“敢尿在里面我揍它们。”
“我帮你一起揍。”谢琅洗洗手,“晌午吃什么?”
小七抬头看一下,快午时了,“天冷,咱们煮汤吧。”
“鸡蛋汤加肉包子。”谢琅道。
小七不禁问:“还有肉包子?”
“还有三个。我吃两个,你吃一个。猴哥若是能打到野鸡,晚上就吃土豆烧鸡。”谢琅道。
小七连连点头,“我喜欢吃土豆烧鸡。孟达爷爷也喜欢。三爷,孟达爷爷最近怎么不来了?”
“战况不利,你孟达爷爷没心情过来。”谢琅道。
小七忙问:“有我仲卿爷爷的消息没?”
“没有。不过你仲卿爷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谢琅道。
小七莫名相信谢琅,或者说他只相信谢琅,听谢琅这样讲就放心下来,“我出去玩一会儿?”
“等一下回来帮我烧火。”谢琅提醒他。
小七:“我知道的。”
一盏茶的工夫,小七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条大鲤鱼。
谢琅吓一跳,“你下河了?”
“我没有,我没有。”小七连连摇头,“小牛爹和小马的爹抓的。”
谢琅:“上次都抓完了,怎么还有?”
“小马的爹说是漏网之鱼。三爷,怎么吃啊?”小七犯难,“我今天不想吃鱼。”
谢琅接过去,“过两天吃。天冷用盐腌上,能放十天半个月。”
十天后,谢琅烧半锅热水,正打算把鱼洗干净放在锅里红烧,就听到砰砰的敲门声。
村里人来找谢琅都是先叫他的名字再敲门,甚至不敲,直接推门进来。谢琅听到这个声音,就擦擦手去开门,“谁呀?东方朔?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冻死我了。”东方朔正想进来,抬起脚又收回去,“你家那四只是在院里,还是遛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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