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刘彻拔高声音。
谢琅都不想说话,“陛下,他俩什么德性,您比草民清楚。您装听不见,他们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下次就不接话了。”
“吾是皇帝。”潜意思没必要忍着他们。
谢琅心累,小的要照顾,大的不省心,老的还气人,他上辈子没作孽啊。
“陛下想怎样?”谢琅反问,“你是舍得杀去病,还是舍得杀小七?”
前者不舍得,后者不敢。
刘彻看一眼小七,见其抿嘴笑,“晌午不给他吃!”
“父皇——”
刘彻转向他儿子,“你要帮谢小七?”
小刘据眨巴眨巴眼睛,说不出话来。
“不帮就闭嘴。”刘彻道。
小七摸摸小刘据的脑袋,小声说:“没事的,我有三爷。”说完就站起来,“我去看看去病叔叔是不是掉茅坑里了。”
“你才掉茅坑里了。”霍去病的声音从东南角传过来。
小七跑过去。
小刘据第一反应是看刘彻,见他皇帝爹爹没有开口的打算,像是不生气了,“父皇,我想玩跳棋。”
“你玩儿。”刘彻道。
谢琅真好奇他平时怎么当爹的,亏得他有三女两子,“据儿的意思他一个人没法玩。”
刘彻坐到小刘据对面,“你会?吾不会。”
“我教父皇啊。”推到中间,小刘据把棋子放好,“父皇,这样,这样就可以啦。”
刘彻:“这个简单。”
谢琅走到卫青身边小声说,“打个赌,不出两炷香,他就能把你大外甥气哭。”
卫青忍住笑说,“哭了得你哄。”
“我,我出去看看。”谢琅到外面就坐到小刘据身边,“不可以这样下。”拿走小刘据手里的棋子。
刘彻皱眉,“谢三郎!”
“据儿,输了很正常,你父皇比你大近三十岁。”谢琅摸摸小刘据的脑袋,“赢了三叔明天还给你做肉吃。”
小刘据的牙有点稀,肉塞牙,他不是很喜欢。然而,谢琅做的香又软,小刘据可以吃几块。小刘据又喜欢谢琅,爱屋及乌,以至于听到他的话很是高兴,“我会赢的。”
“赢了再说。”刘彻睨了谢琅一眼,“还在这儿干什么?给据儿当军师。”
谢琅起身回屋做排骨。
这时的猪都是草、豆渣等物养大的,猪肉香,也不好做,锅里的水干了肉才炖烂。
谢琅把排骨盛出来,就出去喊小七和霍去病。然而,到门口先看到小刘据苦着脸,眉头深皱,刘彻笑吟吟的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这种情况谢琅料到了,可他亲眼看见还是感到无语。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人和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下棋,赢了也能沾沾自喜,也是没谁了。
谢琅装作没看见,冲西南角喊,“小七,去病,吃饭了。”
大门打开,一高一矮俩少年从外面进来。
“什么时候出去的?”谢琅好奇,“去外面干什么?这么冷的天,外面连一个人都没有。”
小七:“咱家的鸽子跑了一只。我和去病叔叔拿弓箭追没追到。”
“怎么会跑?”谢琅忙问。
霍去病接道,“笼子没关严实,它使劲钻钻出去的。”
“应该是我早上给它们换水的时候疏忽大意了。现在关严实了没?”谢琅问。
小七点头,“我用麻绳系上了。”
“那洗手吃饭吧。”刘彻给谢琅五只鸽子,而且都下蛋了。谢琅原本打算过几日去城里或者叫养蚕里的人帮他寻一只抱窝的老母鸡,再孵几只鸽子。这事谢琅同小七讲过,刚发现鸽子跑了小七也就没告诉他,能逮到就逮到,逮不到就算了。
小七和霍去病追鸽子的时候,也同霍去病提了一下。霍去病知道谢琅当真不在意,弓箭放窗台上就去打水,“据儿,不饿吗?”其实是对刘彻说的。
小刘据盯着棋盘,不敢相信,“我又输啦。”
“跟你父皇玩,你能赢今天的太阳就是打西边出来的。”霍去病擦擦手就往灶房里钻。
小刘据抬头看着刘彻,可怜巴巴喊道,“父皇……”
“你哭他也不会让着你。”谢琅端着菜出来,“棋盘收起来,咱们就在这儿吃。”
刘彻站起来,“为何不去屋里?”
“没外面暖和。”霍去病端着糕出来,看到桌子上酱红色排骨,深吸一口气,“真香!”
卫青拍掉身上的灰尘,洗着手看过去,“烧肉好吃。”
“我觉得排骨好吃。”霍去病给刘彻一个大板凳,就去拿糕。
谢琅又端两碟出来,“你们仨吃这些。我和陛下、仲卿吃另外两碟。”
“有何不同?”霍去病好奇地问。
谢琅:“没什么不同。你们想怎么挑就怎么挑,想怎么戳就怎么戳。剩的给小狼吃。”
刘彻看一眼满满两碟排骨和烧肉,“不够他们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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