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忙问小黄门,“仲卿在何处?”
小黄门忙说:“侯府。”
刘彻直奔卫青府上。谢琅赶到见卫青府上大门紧闭,跳下马就踹门。
“何人——三,三公子,陛下?你们——”
“让开!”谢琅抬手把他拨开,直奔卫青卧房。然而,到门口,卧房门开了。谢琅脚下一顿,“你没事?”
卫青苦笑,“谁说的啊?小伤,不碍事。”
刘彻见他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有些虚汗,不禁皱眉,“伤在何处?”
“胳膊上,几日就好了。”卫青道。
谢琅走过去,“是吗?”趁其不备,攥住他的右胳膊。
卫青倒抽一口气,脸色变得异常吓人。
“这叫无事?”刘彻瞪他一眼,“来人,宣太医!”
随后赶到的侍卫应一声,就匆匆往皇宫跑去。
谢琅松开他,“进屋说。”看向刘彻。
刘彻微微颔首,跨进卧室。
卫青不禁看一眼谢琅,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是贱妾说的。”门后里闪出一名年轻女子,“贱妾拜见陛下,参见三公子。”
谢琅见过她,卫青的妾,“你?”
“贱妾曾见过侯爷用飞鸽给三公子传信。”女子说着,忍不住看一眼卫青,担心卫青训她。
刘彻见状,开口道,“继续。”
“贱妾想到李敢他是关内侯,贱妾找三公子,三公子还是得去找陛下,就偷偷用太子送给侯爷的那只鸽子,传信告之太子殿下。”女子说着,跪在地上,“求侯爷恕罪。”
刘彻:“起身说。”
女子一动未动,“侯爷不准贱妾声张。”
“朕猜到了。”卫青说他几日便可痊愈,又见卫青的妾出面,结合他的性格,刘彻便知卫青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在哪儿?”
女子开口道:“东市。大儿闹着要出去,侯爷说小孩不可天天关在府中,领着大儿到东市就碰到了李敢。李敢对侯爷出言不逊,侯爷起初没理他。
“贱妾听家奴说,他见侯爷不理他,就追着侯爷骂侯爷是杀人凶手,是他杀父仇人,要为父报仇。侯爷停下来,他拿着剑就劈侯爷。侯爷身无寸铁,又要保护大儿,才会被他打伤。”
卫青:“陛下——”
“你闭嘴!”刘彻道,“吾知道该怎么做。”转身就走。
卫青跟上去,“陛下,此事宜解不宜结。”
“就这么算了?”刘彻停下来。
“不可能!”
刘彻猛然转身,“去病?”
“舅父,我都知道了。可以说东市的人都知道。”霍去病道,“你这边算了,我这边算不了。”
卫青皱眉,“不可乱来!”
“我不会的。”霍去病看向刘彻,“陛下,我也不会让你为难。三叔,你也不用劝我。”
谢琅笑道,“我没想劝你。这事你们都别管,我来。”
“三郎,你怎么也跟他一起胡闹。”卫青清楚谢琅的本事,排兵布阵或许不行,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对他来说如探囊取物。他这些年虽在种地,功夫却没落下。他出面,明年今日便是李敢的忌日。
谢琅:“我这人脾气不好,但从不轻易招惹别人。但人若犯我,想全身而退?做梦!”
“三郎!嘶!”扯到伤处,卫青的脸又白了一点。
卫青的妾着急道,“侯爷,就随了三公子吧。您逼三公子答应你,三公子日后反悔,您又能如何?”
“三郎素来信守承诺。”卫青道。
谢琅嗤笑一声,“谁跟你说的?我没骗过你,就当我是君子?仲卿,你该问问养蚕里的人,我是君子还是小人。陛下,走吧,让他好好在府中养伤。”
“仲卿,伤痊愈之前,不要让朕见到你。”刘彻说完,就往外走,到门口才说,“三郎,不可过分。”
谢琅笑道:“那陛下答应草民,出行时带上李敢。”
“吾可以答应你。”刘彻认真道。
谢琅和刘彻分开就拐去东市买一把剑,到家就做迷药。
药做好,谢琅就把剑丢进去浸泡。然而,没等谢琅把剑从不知撒了多少药的水中捞出来,收到李敢身亡的消息。
谢琅捞起宝剑,好生失望。
“三爷,用不着给我吧。”小七道。
谢琅摇头,“这个不可以给你。这个给你。”把卫青早年送他的匕首递给小七。
小七又惊又喜,“当真?听说这个匕首是始皇时期的匠人做的。这么多年过去依然锋利无比。”
“是的。好生收着。”谢琅道。
小七忍不住傻乐,“谢谢三爷。咦,这里怎么有只鸽子?好像是你送给据儿的。”
“拿来我看看。”谢琅道。
小七拆开纸条,不禁睁大眼睛。
“这次又是谁?”
小七揉一下眼,不敢置信,“陛下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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