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值四星半。]
“见过陛下、见过娘娘。”
又有妃子上来敬酒,姜明月喝过后,将朝灯环进怀里,顺了自己用过的酒杯,将薄薄的黄金雕花杯沿贴上朝灯的唇。
“你们要多陪陪皇后,”少年说着,唇角稍勾,桃花眼里浮出似笑非笑神色:“他经常一个人,很寂寞罢。”
“陛下说笑,”那妃子比先前之人来得镇定,她面上含笑,素手执起杯肚:“有陛下在,娘娘哪儿会寂寞?”
少年点头,牙齿轻轻咬过朝灯耳垂,有刚才的例子,朝灯只得又站起来,可想而知其中滋味,这般往复数次,待他喝完酒坐下,眼泪湿透了半边睫毛,姜明月终是有些不忍,动作轻柔地拍了拍他的头。
“灯儿身子不适,先回去吧,”见朝灯乌眸里闪过惊喜,姜明月翘起唇,俯身低语:“东西不要取出来,太医说过,暖玉对男子身体有好处。”
“……”
有区别吗?有区别吗??
“可是不愿走?”
他摇头,在宫女引领下退出大殿,见朝灯离开,在场不少人皆是目光闪烁,高座上的年轻帝王神色不定,收回了投向那方的视线。
大典仍在继续,歌舞升平、江山锦绣,长时间听着各类心音,饶是姜明月,也忍不住逐渐觉得烦躁,之前朝灯在时他还能有片秒安静,见国典也差不多近了尾声,姜明月站起来,低声拒绝了询问备轿的宦官,独自向行宫走去。
他许久未曾独自在宫中漫步,少年时他每走过宫内一处漂亮地方,总会仔细记下来,想将来有天或许朝灯会喜欢,表面上看来,皇宫永远高贵美丽,真正的深宫有多乏味无聊,姜明月并非一概不知,可他却也从未打算放那个人离开,他当年随前朝皇帝入住宫内,便已将每个未来都排上了朝灯的位置,若是没有对方,他前进的动力与方向近乎得生生削去一半。
那人已然长进了他的骨子里,成为他的血肉和呼吸。
忆起那些自己曾听过的心音,他不禁头疼地捏了捏眉骨,若是除却那封鬼画符一样的信,朝灯从头到尾并未直接背叛过他,但事发时那些人的心音无不将问题指向了朝灯,就像……现在。
【皇上实在过分了。】
先前第一个上来敬酒的淑妃正轻言细语同身前人说着什么,因植株阻挡,只能依稀瞧见一截鲜红衣衫,及袖口那儿露出的白皙手腕,通常心音比人声来得更快,姜明月看见另一名妃子向前一步,从他的角度,恰能将那张俏脸上的羞涩一览无遗。
“娘娘无碍就好,臣妾们也没想到娜提沙竟是男子所扮,毕竟他看来实在与女子无二。”
【皇后着女装定会惊为天人罢,平日这般已经够勾人了。】
“嗯,多谢关心。”
朝灯似是对她笑了笑,美妃的心音在瞬间不齐,脸也红了彻底,她正欲言什么,余光瞟到不远处安静而立的姜明月,忽然面色一变。
【是皇上!】
【得让娘娘知道皇上在这儿!】
那妃子冲朝灯眨眼,后者疑惑地看向她,站她旁侧轻摇圆扇的德妃未曾注意她的不对,只从袖里执了另一把圆扇,柔着嗓子道。
“娘娘,这些日子气温逐渐上升,臣妾记得娘娘喜欢桃花,边自作主张缝了这把桃花扇,若是不嫌弃……”
【在青州一带,赠送团扇有团圆和美之意,即使皇后不知,妾也……皇上?!】
德妃的眼睛一缩,手里的团扇掉在地上,她见此更是脸色惨白,终于意识到不对的朝灯回过头,就见那年轻的帝王眉目冷淡望向自己。
“小明月。”
他有些勉强地弯出笑容。
“灯儿身子不难受了?站在这儿玩这么久,之前疼得哭出来的模样……”姜明月话音一顿,语气温温和和:“可是在骗朕?”
不等任何人说话,姜明月又笑起来。
“灯儿喜欢桃花?”他一步步走过来,身上因国殿着的黑色龙袍更显少年木秀于林,待他们近了,姜明月用只有他和朝灯能听见的音量道:“灯儿可还记得桃花夹子?”
朝灯面色发白,显而易见明白他在说什么,那日姜明月恐吓他时,第一个爬进来的女奴宠胸前便带了桃花夹,被夹住的人随时随地都会经历难以想象的艳色痛苦,又因那巧器状若开瓣桃花,夹对地方时更显娇艳,乃教化玩宠的好物,久而久之便有了这么个风雅名字。
姜明月嗓音淡淡的:“灯儿喜欢桃花,就天天戴着吧。”
“不要……小明月!”
退后的妃嫔虽不知两人之间发生了何事,却也能从朝灯的神情与声音里感到极端的恐惧,联想先前朝灯虽闭口不言却实实在在的经历,递给他团扇的德妃猛地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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