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还没做完,不过备皮开刀和后续的缝合都是实习医生跟护士的事儿,主刀可以先出来休息。
当然他平常都是要等着缝合完毕,病人被推出手术室才离开的,不过今天他有心事,做完手术就以状态不好为由先走了。
司徒荣坐了每一分钟就坐不住了。
他原本就不是什么有耐性的人,又想起白午就在这里,自从那天……总之他有一肚子的疑问要问清楚。
欧阳方虽然带人上来了,也给了他提示,甚至还用去洗脸做借口离开了,但是严格来说这一切都是巧合,要让他真的把人带进去谢革的办公室,他是不敢的。
至于那句“你别乱闯”,欧阳方笑了笑,他对心理学也不是一无所知,司徒荣这个脾气,这句话就是用来鼓励他大胆乱闯的。
司徒荣站在走廊里,左边是上次去过的大书房,也正是在那里头,他第一次知道男人跟男人——
右边最里头好像有人,司徒荣觉得他听见了声音。
欧阳方在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谢革不在,那……是白午!
司徒荣兴奋而又小心的摸了过去,轻轻推开了门,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外头是小厅,里头才是休息室。休息室的门半开着,有个人趴在床上。
“白——”一个白字还没说完,司徒荣就哑声了。
谢革的小可爱还在睡着,趴在床上的他怀里抱了一半的被子,另一半在身上盖着,从肩膀到膝盖。
裤子在一边的椅子上搭着,他身上只有一件T恤。
司徒荣能看见在从宽大的T恤领口中露出的半个肩膀,上头有个牙印儿,微微泛红。
得用多大劲儿才能留下这么个牙印儿?
司徒荣一时间有点恍惚,白午……白午不是最怕疼的吗?他怎么能让谢革咬他,如果……如果……究竟如果什么,司徒荣忽然不敢想不下去了。
他觉得心口一热,急忙避开白午的肩膀,视线又往下,越过捂得严严实实的被子,他的小腿只露出一只来。
光滑白净,甚至不像是个男人的腿,可是看见雪白皮肤下头青色的血管,司徒荣居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看。
还有他的脚踝,筋在突起的踝骨两侧绷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好像一只手就能把它全部握住。
司徒荣忽然往后退了一步,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伸了出来,好像要去把那被子掀开一样!
然而这还不算完,厚实硬挺的牛仔裤里头,有个地方已经硬的生痛了。
不不不!司徒荣心中升起巨大的恐慌来,他是因为担心好兄弟才看那些片子的,他是想来劝一劝好兄弟的,他不是——
司徒荣头也不回的跑了,直接撞开几扇门,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好在这一次门都是打开的,并没有被他撞坏。
听见这巨大的动静,欧阳方从洗手间里出来了,他扫了一眼司徒荣的背影,听见楼下护士惊讶的呼声,又等了片刻,这才走向司徒荣方才冲出来的房间。
他在里头看见了什么呢?
“刚才是你吗?”
欧阳方愣住了,然后脸色就开始一点点变得通红,双拳紧握在一起,连身体都开始颤抖。
小十二坐在床上揉眼睛,怀里还抱着被子,腿在外头露着,肩头那个牙印儿明晃晃刺得欧阳方眼睛生疼。
小十二又转头看看外头天色,“谢革下班了吗?你是谁?”
他的头微微偏着,疑惑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很可爱,但是欧阳方恨不得把他从床上拉下来,然后狠狠的踩死他!
这就是那个勾引他师兄的妖艳贱货!
欧阳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属于专业医生的冷静让他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我是欧阳方,是谢革的同事,也是他的师弟,你是?”
“小十二。”床上的小可爱笑得天真无邪,“我是小十二。”
欧阳方脸上表情一僵:这TM也算是个名字?还是他打算连我一起勾引了!
不对!这不是早上那个!这是个新人格!
“哦,对了,他们说要握手,我——”只是他刚掀开被子就又猛地盖上了,脸上浮现两团红晕,“不好意思,我没穿内裤。”
说完他又把T恤拉正了,那个牙印儿也消失不见。
这种事情也好不要脸的堂而皇之说出来吗!!!
欧阳方只觉得站立一天的后遗症终于浮现出来了,他一阵的晕眩,几乎是栽倒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你——”小十二似乎是想下来看看他,但是又不能掀开被子,只能就这么在床上瞎摸,可惜什么都没摸到。
这动作叫欧阳方更加的难受了,他声音嘶哑道:“你别动,我就是有点头晕,今天太累了,坐一下就好。”
小十二立即不动了,他歪着头看着欧阳方笑,似乎再说:快夸我,我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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