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桶饭被赵益清吃了个底儿朝天,这要是赵夫人在这儿,定要把赵益清骂个狗血淋头。
赵益清叉着腿,没形象的坐在凳子上,拍着肚皮,懒洋洋的道:“哎呀,忘记给进宝留了,怪不好意思的。”那模样,一点儿愧疚的样子都没有。
招财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道:“少爷莫要担心,我在后厨跟他们说了,给进宝留了饭的。”
赵老爷也乐呵呵的看着赵益清,道:“不染啊,够不够,不够再让他们上点儿。”
“够了够了。”赵益清喘口气,想坐直,然后他悲催的发现,自己吃撑了。
赵益清:……这什么破体质!
招财赶忙过来给他揉肚子,赵老爷还是乐呵呵的样子:“不染呐,争取这个月吃胖五斤。”
赵益清点点头,他也觉得自己太瘦了,都没什么肉,看着就好欺负。
正说着,进宝来了。他眉头皱着,把赵有德叫了出去,过了许久才回来,赵益清都感觉自己消食消的差不多了。
“进宝啊,怎么了?”赵益清问。
“没事,一些店里的事情,有人手脚不干净,老爷过去处理了。”进宝走过来,摸摸赵益清的肚子,道:“听说少爷吃撑了,要不要出门逛逛,这会儿外面正热闹。”
“你还没吃饭呢,你吃点儿我们再去吧,招财给你留的有呢。”赵益清坐起来道。
“刚刚去后厨吃过了,所以才去那么久。”进宝笑笑,把赵益清从凳子上拉起来,道:“少爷,快出去走走消消食吧,别真的撑坏了。”
赵益清不想动弹,但考虑到自己的这副身子是相当的脆弱,于是就跟着招财进宝出门了。
第8章
自打上次茶楼事件后,家里就没人拦着赵益清出门了,但今天,确实是赵益清正经八百的出来逛街。上次的不算,半中腰被搅和了。
这回出来,赵益清可不想买什么胭脂口脂的了,他心心念念着南街,总想过去看看,又怕带坏招财进宝,一时间进退不得。
赵益清带着招财进宝在南街口来回转悠了好几回,频频的向街内看去,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招财看不过去了道:“少爷想去就去,把头牌都叫上,咱们银子够着呢!”
说什么呢,赵益清锤了招财一下“你少爷我是那种人吗?”
说完,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南街,招财跟在后面撇撇嘴,进宝倒是有些惊讶,但什么都没说。
现在正值下午,南街并不热闹,但已经传来了阵阵丝竹声。
南街的楼阁皆挂着纱幔,风一吹,飘逸极了,层层叠叠,朦朦胧胧,带着股糜烂的气息。赵益清莫名的喜欢这里,不是因为这里是寻欢作乐的地方,而且因为这里有一种很特别的“精致”感。
在各个楼前都有着揽客的姑娘,她们要么坐在门口弹着琵琶,要么现在门票挥着手绢娇笑着,脸上的妆容或重或淡,衣服或素或艳,竟有了一种百花齐放的感觉。像极了赵益清当年所处的圈子,万紫千红,色彩斑斓。
“少爷,想什么呢?”见赵益清发呆,进宝扯扯他,脸上挂着揶揄的笑,“少爷,想姑娘也得到晚上呀,这还大白天呢!”
赵益清轻轻踹了招财屁股一脚,道:“小小年纪不学好,谁教你的?”
招财吐吐舌头,不说话。
进宝乐了一下道:“少爷,前头是南街最大的楚馆,秦风楼,少爷可要去看看?”
“看什么看?你们年纪还小呢,到这种地方都得捂住眼睛,知道吗?”赵益清嘴上说的自己清风月明,脚上可一点儿都不慢的向秦风楼走去。
南街的青楼楚馆都是带着酒菜的,尤其是秦风楼,不仅菜的味道不错,酒更是一绝,还有姑娘作陪唱曲,所以虽然是下午,秦风楼的人却并不少。
赵益清一进清风楼里,鸨母便迎面而来,这时候赵益清才知道招财之前的形容是什么意思,煞白的底妆上打着嫣红的腮红,眉毛画的细细的,眼睛上却画浓黑的眼线,嘴上还涂着艳红的口红,着实辣眼睛。鸨母见了招财进宝,热情道:“这不是招财小爷,跟进宝小爷吗?雅间还给你们留着呢!快快,跟奴家上去!”
赵益清:???招财进宝对这里这么熟吗?
“麻烦妈妈了,今日是我家少爷过来,烦请妈妈开个最好的雅间,再上壶上好君山银针。”进宝面对着鸨母,很有礼貌。
“好嘞!”鸨母应一声,喊道“琴琴,带几位爷上三楼!”
刚喊完,就有一个清秀讨喜的小姑娘跑过来,娇笑道:“几位爷,跟奴家走呀。”
说罢,引着赵益清一行人往三楼走去。但赵益清或许是今天又不宜出门,他们刚走到二楼,就遇见了从三楼下来的季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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