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眉目含情,一举一动都带着勾人的意味,雾蒙蒙的眼睛看向众人,里面像是有化不开的浓愁,他开口,声音却是少年郎的清冽,他道:“如此,刘夫人可信那天陈大人看到的是我了?”
刘曦愣在那里,似乎有点儿不能接受这样的情况。
赵益清抿唇一笑,感觉事情已经解决了,正准备上楼把衣服换回来,结果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插了进来。
季茂成:“你胡说,你明明只和将军喝过一次酒,那次也没什么打赌的事情!”
季茂成在赵益清换衣服的时间,已经把瓜吃的明明白白。
赵益清向他望去,勾唇一笑,轻声道:“我与将军喝酒,季三公子又怎么会知道呢?”
这一望一瞧,把季茂成看的脸红心跳,话都不会说了。
赵益清满意的点点头,对自己的容貌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他接着道:“若是不信,可以问妈妈,我和将军是不是还喝过一次酒,就在陈大人来秦风楼的那天晚上。”
“是是是。”鸨母赶紧点头。
刘曦听了季茂成的话,心中又生出几丝怀疑,于是她道:“我家与穆将军也有几分交情,请将军过来,我仔细问问到底是不是这么个事情!”
说完就叫了身边一个小厮去将军府请穆棣过来。
赵益清顿时脸色有点儿发绿,并不是怕自己事情败露,而是想起了那一句句魔音灌耳的“丢人至极!”
刘曦见赵益清神色,怀疑的心思更重了,深觉去请将军过来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穆棣是真的闲,尤其是事情有关赵益清的时候,就跟点了什么炮仗似的,立马上头,飞也似的就从将军府到秦风楼了。倒是苦了去找他的小厮,穆棣车也不坐,一路快走着就来了,到了秦风楼门口刘家小厮腿一软,噗通坐在了地上。
在秦风楼围观的群众纷纷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穆棣就黑着脸跨过人群。
他脸上似覆着寒霜,眼中烧着怒火,他压着嗓子道:“赵益清!你还要……”
“闭嘴!”赵益清趁他话没说完,直接吼出声。
把穆棣吼的一愣,也看清了赵益清的装扮,他皱着眉道:“你是谁?”
赵益清:……
“我是赵益清。”赵益清无奈的道。
穆棣像是收到了什么冲击,双目震颤,半响才吐出一句话:“你怎么扮成这么个丑样子!”
围观群众:???这他妈叫丑?
赵益清也嘴角抽搐赶紧道:“将军,你忘了吗?前几天咱们在秦风楼喝酒,打赌谁喝输了谁扮女人,我不是输了吗,就扮成了这个样子。”
边说边给穆棣使眼色,穆棣皱着眉头问道:“你眼睛抽筋了?”
赵益清:……
穆棣:?
这下季茂成不知道怎么来劲了,高声道:“你看,我就说你只跟将军喝过一次酒!”
穆棣转头看了他一眼,季茂成登时闭嘴,趾高气扬的样子也没了,乖的像个鹌鹑。
“到底是什么事情?”穆棣问赵益清。
“就是……”赵益清看着穆棣一脸拒不配合的样子,硬着头皮道:“两天前我们不是在秦风楼喝酒嘛,就咱们俩人,我们不是打赌,我输了我就打扮成这个样子给你看了嘛……”
穆棣狠狠的皱着眉头,冷道:“你在胡说什么?”
完全没看懂赵益清的暗示,把赵益清气的对着穆棣的小腿就是一脚,然后,赵益清,疼出了眼泪。
是的,穆将军一身腱子肉,全身上下都是硬邦邦,直接顶到了赵益清的脚指头,那酸爽简直想想就带劲。
穆棣看着赵益清眼睛红通通的样子,又扫了眼官兵跟刘曦,突然道:“我知道了。”
赵益清:?你知道什么了!
“是,就是赵益清说的那样,”穆棣道:“只是他让我不要往外说,但今天看起来好像非说不可。”
穆棣上前,用手把赵益清还挂在眼角拭去,开口道:“莫哭。”
穆棣的手劲很大,把赵益清的眼角都搓红了,语气也冷冰冰的,赵益清瑟瑟发抖,总觉得下一秒穆棣就要骂他。
不过这次也算是把麻烦解决了,赵益清转头对刘曦道:“刘夫人,这下事情明了了吧?”
刘夫人似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只能恨恨的一咬牙,道:“今日之事就算了,走!”
人来的飞快,走的也飞快。鸨母见人走远,赶忙到门口对着还未走的群众道:“今日秦风楼不营业了,明天客官再来啊,今日对不住了,明个儿来吃饭的奴家都送一壶酒!”
说完就匆匆的关上了门,走到赵益清跟前,福了福身子道:“多谢公子,多谢将军!”
赵益清把她扶起来,道:“妈妈,明明有如此美貌,何故用丑妆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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