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楼最近总是围着很多人,都想来一睹流光之姿,所以秦风楼还未开门就已经有人在外等待了。
到了正点,秦风楼的门刚一打开,便有人急急忙忙进来,赵益清雅间的门没关,感兴趣的往下看去,想看看谁这么火急火燎的。
结果没想到,第一个进来的人竟然是季茂成!
“哟!妈妈!流光呢?”季茂成一进门便扯着嗓子喊道。
流光画着丑妆,衣服穿的臃肿,挥着手绢道:“季公子,流光不见客的,想见流光呀,得到花魁大
典结束后,到时候奴家呀就不在秦风楼了,秦风楼归了流光,公子岂不是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季茂成跟她贫嘴道:“怎么妈妈这么确定流光一定能成花魁啊?”
流光捂着嘴咯咯笑,道:“公子舍得让流光不拿花魁吗?”
“舍不得!舍不得!”季茂成把折扇打开,哈哈笑着。
赵益清从雅间出来向季茂成招手喊道:“季三!这边!”
季茂成看见他,瞪大了眼睛,气势汹汹的走上二楼,跟赵益清进了雅间,扇子一摔,问道:“你怎么在这儿,是不是昨天晚上没走?见到流光没!?”
“你先坐你先坐。”赵益清先把季茂成按在座位上。
秦风楼的姑娘白天是不接客的,只有一些弹曲儿清倌,围着赵益清的姑娘们见到季茂成上来,早早就散了回屋去了。
赵益清把门一关,问道:“怎么,你很喜欢流光啊?”
“京城现在哪个男人不喜欢流光啊?”季茂成用扇子敲着手吊儿郎当道,还飞给赵益清一个眼神儿:“怎么,你不喜欢吗?不喜欢来秦风楼干嘛?”
赵益清没接他话茬,问道:“最近怎么没见将军啊?”
季茂成往桌子上一趴,叹了口气道:“将军很忙的,哪里有空天天跟着我们。”
赵益清可不觉得穆棣忙,他觉得穆棣挺闲的,哪儿都能见着他。
季茂成看他一脸不信的样子,突然洋洋自得起来,道:“哎呀,我忘了你才跟将军认识没多久,不了解情况!”
赵益清理都懒得理他,也不问了,就坐在那儿喝茶,季茂成这下显摆不了急了,赶紧坐到赵益清跟前,悄摸的跟他说道:“是这样,将军不是一直没有兵权嘛,前一阵子好不容易寻到由头,能去去校场练兵了。你说这兵都练了,离带兵还远吗?但还没练几天呢,就是出了你这个事,皇上就让他回家歇着去了,所以才闲,就这两天才又叫他去了。”
“这两天怎么又让他去了?我俩之间的传闻不还没消停吗?”赵益清疑惑。
虽然最近花魁大典热闹非凡,人人都在猜流光是谁,但是关于赵益清和穆棣,还是又不少人盯着,尤其是最近穆棣还和赵益清走的越来越近,让吃瓜群众们兴奋异常。
“不清楚。”季茂成想了想摇头道:“上头的心思谁摸的清呢?”
赵益清总觉得这些事情对于一个战功赫赫的将军来说过于儿戏,即便这是个孤身一人,没有家人没有亲信没有朋友的将军,但他毕竟打下了七州,怎么说也不该是如此境地。
赵益清想不明白,穆棣也从不提关于这方面的事,所以赵益清也就作罢。
他问季茂成道:“季三,咱们书院什么时候开始上课啊?”
赵益清和季茂成所在的院,成立于大玄元年,至如今已经三百三十六年。
书院内夫子众多,皆为大学问者。但书院却并不严格,不但每月有休沐日,甚至在花魁大典这样的大活动下,还会专门放假给学生去玩。简直没一点古代书院的样子。
甚至赵益清落水后只是叫人去说了一声,便一直都没去上学。
即便如此,朝廷内仍有一半官员是破云书院的学子。如今书院夫子都是朝廷指派过来教导学生。
提起书院季茂成整个人都显得有点儿蔫儿,他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道:“大后天吧,明天看才艺,后天看摘面纱,大后天去上学,没劲。”
“行了,别蔫儿了。”赵益清拍拍季茂成,道:“走,请你吃饭。”
季茂成蹭的一下眼睛就亮了,什么流光呀花魁呀全部都丢到了脑后,屁颠屁颠跟着赵益清走了。
第20章
在南街,夜晚永远比白天热闹。尤其是花魁大典的夜晚,每栋楼阁之上都挂着暖色的灯笼,和纱幔一起营造出一种朦胧的感觉。
花魁大典的高台上,纱幔已被拢到一边,朱雀铜灯摆满整个高台,只留出正面供人表演的地方,整个高台被照的如同白昼,每个人的方方面面都被看的清清楚楚。
第二轮的比赛上场排名是根据第一轮的排名来的,第一轮第10名第一个表演,第9名是第二个表演,以此类推。流光作为第一名,自然是大轴最后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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