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出来的,一开始是用白米打成粉混了花汁做,淡颜色总是偏粉偏灰,做不出赵益清想要的正红色,于是他们想了个法子,不再加白米粉,而是把花瓣晾干磨成粉再浇上花汁,再晾干粉末,最后再研磨一遍做成的。只是这样过于耗费时间与金钱,只能做出一点点成品来,不过混了油脂可以变成口脂来用,混了白米粉可以做胭脂来用,也算是方便。
赵益清的眼影口脂都用的这个正红色,在眼睑中央点上金粉,最后用暗金色的眼线膏画了条极其张扬的眼线。在两腮出打了淡淡的腮红,更加突出眼妆的艳色,口脂自然也是正红色。
流光看着看着突然笑道:“小公子知道东西南北四条街的街号吗?”
这个招财进宝跟赵益清讲过,因为东西南北四条街都是从商者,随着四街的不断扩大,为了区分这四条街,就像是做商号一样,给做了街号,如果看到不一样的街号,就知道从一条街到另一条街了。
南街的街号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符号,那是一簇花的样子,几朵花通过一些花纹交叠在一起,形成一个倒三角的样子,漂亮极了。
见赵益清点头,流光道:“小公子,给奴家的额头上画个南街的街号吧。”
赵益清一怔,也不知道流光是为了做什么,但也不好问,就取了笔细细的描摹起来。
“你知道为什么奴家叫流光吗?”流光在赵益清取了笔过来的时候问道。
赵益清一边画一边答道:“不知道。”
“这是秦风楼上个妈妈给奴家起的。”流光一脸怀念,道:“那时候奴家不叫流光,叫小七。马上就要花魁大典了,妈妈才寻思着给奴家取个花名,妈妈可没读过什么书,取起名字来要么是琴棋书画,要么是牡丹芍药,都俗的很,可她却对奴家说‘小七干净,笑起来的好看,若流光回旋,就叫流光吧,希望你能成为南街的一道光。’奴家那时候不懂是什么意思,现在懂了。”
南街的街号并不复杂,在流光说着的时候就画完了,之后他便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流光接着回忆道:“妈妈觉得南街应该是有的选择的,而不是这里的孩子生来就要做这些,她想要奴家去做花魁,再找个高官,把这样的想法传达给朝廷,让他们帮忙。妈妈总认为朝廷是好的,可是南街如今是这样,不正是朝廷所期望的吗?”
“你想做什么?”赵益清问道。
“不知道。”流光目露茫然:“曾经奴家不敢想,可如今奴家马上就要成花魁了,想法就多了,不切实际了。”
说完流光自嘲的笑笑,不再言语。
赵益清大概能明白她此时的心理,曾经的她被伤透了心回到秦风楼,磕磕绊绊的做了鸨母,然后便是毫无变化的生活,说疲惫却也并不是那么疲惫,说轻松却又觉得累的快要抬不起肩膀。总之整个人都空落落的,不知道生活过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而如今,赵益清的出现却突然把她推到了一个她想都没想过的一条路上,她当然会茫然,会害怕,会胡思乱想。
赵益清理解,所以他道:“你是花魁,就会在南街拥有一定的话语权。”
流光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赵益清抿唇一笑,并不回答,只是轻轻的道:“什么事情过了今晚再说,有办法的。”
那声音虽轻,却让流光觉得充满了希望,瞬间便安定了那颗惴惴不安的心。
第23章
夜晚很快就来了,今晚可以说是花魁大典最没有悬念的一晚,也是花魁大典最令人期待的一晚。
昨天流光的一曲《十面埋伏》和一席话可以说直接奠定了她夺魁的基础,人们今日最期待的并不是花魁是谁,而是流光最后能拿多少赏钱。
第三轮就在众人的期待之中开始了。
第三轮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开始便是三个姑娘登场。
或许是为了点题,还是大家都认为花魁要穿红色,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穿起了红色衣服。不过越是这样越是能体现出流光的不同。
其他两位姑娘似乎是学习流光前两天的穿衣风格,一个胸前裸露一片,两只玉兔呼之欲出。另一个则是**穿着红色的轻纱,隐隐约约露着那雪白的双腿。
而流光却是一改前两天的穿衣风格,衣服穿得规规矩矩,板板整整,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是她穿的是一件极其华丽的衣服吧。
深红色的里衣外面拢着鎏金的正红色拖尾大袖,大袖上再披上大红色的轻纱,走起路来层层叠叠漂亮极了。衣衫的制式是在南街少见的正统,发钗也是带的繁复,但也是统一的金色,璀璨夺目。打眼望去仿佛这不是在参加花魁大典,而是在举行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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