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赵益清恐怖的是,他去参加宫宴并不是跟着穆棣去的,而是跟着众多夫人去的,也就是说那么多人,就他一个大老爷们。
宫宴的时间定在腊月二十八,如今是腊月二十三,距离宫宴不足五天。
这是赵益清第一次去参加宫宴,将军府内倒是没有人着急,不过赵府上下可是兵荒马乱的,关于赵益清该穿怎样的礼服都吵的热火朝天。
最后还是赵夫人一拍板定下了。
穆棣素来喜欢黑色,所以穆棣给穆棣定的衣服是一身玄黑,依旧是领口和袖口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只不过在其他地方多了暗红色的花纹,这衣服乍一看低调极了,但走起路来纹路则会随着步伐摆
动,扎眼极了。
而赵益清呢,这是配了一身白。领口和袖口用绣着同样的金色花纹,身上其他地方的花纹也是同样的,只不过颜色是清浅的灰蓝,衬的赵益清满是少年人的灵动。
虽然赵益清觉得跟穆棣走在一起颇有一股子黑白无常的架势,但考虑到赵夫人的武力值,赵益清选择沉默不语。
而穆棣呢,过年的时候更是忙得不见人影,常常早上出门晚上带着一身酒气回来,把赵益清熏的够呛,天天晚上把穆棣撵去洗澡,不然不让他上床睡觉。
只是衣服还要赶制,赵老爷怕赵益清到宫里出了岔子,还专门找人来教赵益清全套的礼仪,把赵益清累的在床上病了三天,气的赵夫人追着赵老爷跑了三条街,把赵老爷揍了一顿才算了事。
至此之后赵益清就轻松的多,但还是要知道一些宫中的基础礼仪的,所以他还是要学。
赵夫人不放心,怕再累着赵益清了,便亲自过来盯梢,都不去接赵老爷下班了。
所以赵益清无比心累,每日都祈求着快点到晚上,赵夫人回家,穆棣回来。
话说这厢,礼仪夫子正在教赵益清饮酒的礼仪,说起在什么样的时间应该喝什么样的酒,和多少爵为好,赵益清虽然听的是云里雾里,但还是颇为认真。
可在一旁的赵夫人却听的心烦,打断道:“夫子莫要说了,我儿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使不得使不得啊夫人!”礼仪夫子连连摆手道:“席间可是有酒官的,若不合礼数掺了小公子一本可就不好了。”
“给酒官塞些银钱就好,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赵夫人说的笃定,礼仪夫子却一脸为难“这怕是不合规矩……”
赵夫人眉头一皱,眼泪刷啦啦的就下来了“明明这样就是可以,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凭什么不许……”
边哭边一用力捏碎了手边的杯子,礼仪夫子吓得浑身一抖不敢吱声,赵益清赶忙掏出帕子给赵夫人擦眼泪,边擦边安慰,谁知赵夫人哭的更凶了。
“我儿命苦啊,要到宫里那个吃人的地方去了呜呜呜……”
说的赵益清好像马上要上战场再也回不来了一样,弄的赵益清都不知道该怎么劝。
就在这时,将军府的小厮突然过来说书院的夫子来了,赵益清估摸着是吴夫子来找他说接下来的剧情的事,便起身先去接待夫子了。
可谁知,在花厅等着他的并不是吴夫子,而是姜槐,姜夫子。
赵益清顿时神色一凛,正色起来,他觉得姜夫子的到来并不简单,毕竟之前他可是说过与赵益清再无关联的。于是他屏退了下人,关起了房门。
果然,姜夫子又挂上了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道:“好久不见啊,赵益清。”
第67章
赵益清虽然心里捏了把冷汗,但面上一点儿也不显,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道:“姜夫子,别来无恙。”
“我今天来做什么想必你也猜到了个七七八八。”姜夫子道。
赵益清哪里猜得到她想要做什么,但他又不能说,只能沉默不语,装出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姜夫子见他这个样子笑了笑,言语中也带了几分松懈,道:“你知道我的事也好,最起码我也有个能说说话的人,不然我只能和南桑那群鬼佬说说话,烦的要命。”
赵益清听见南桑两个字忽然心里一咯噔,他好像知道姜夫子要让他做什么了。
“你这次去参加宫宴帮我绘一份后宫的地图出来。”
说完后姜夫子与他虚伪的寒暄了几句学习情况就走了,可赵益清却惊的一身冷汗,静也静不下来。
如果姜夫子与南桑有所关联的话,那似乎许多事情都串起来了,包括吴夫子所听到的东西。
只是若是姜夫子是南桑的奸细,那么破云书院真的危矣!
只是现如今的情况让赵益清无法去考虑这些事情,只能晚上匆匆的跟穆棣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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