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脚步声接近,随后外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沈晫拧眉,居然有两个人。按说外面的人说话很小声,理应听不清,但沈晫听得很清楚。原来他们看见乔柯手上戴的宝石戒指贵重,再者村里早传闻沈晫家有钱,所以起了贼心。他们已在外蹲守大半夜,夜深人静才行动。
沈晫提起椅子躲到门口,先撂倒一个,另一个就好办了。不管谁,打乔柯的主意就不行!
刀缓缓移动,“啪”一声撬开门栓。外面的人轻轻推开门,一个脑袋伸进来张望。眼神一厉,沈晫瞧准机会举起椅子狠狠砸向贼人的头。贼人察觉到攻击时已晚,躲避不及。
“嘭!”椅子重重砸中贼人的头,贼人直接倒下去,血流一脸。另一个贼人见情况不妙,也不管同伴拔腿就跑。沈晫踩过地上的人直接冲出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轻,像贴着地面飞,几步便追上贼人。伸手抓住贼人的衣领往后拖,沈晫干净利落给贼人脖颈一个手刀。
贼人连哼一声都没有,翻白眼晕了过去。流风听到声音披着衣服出来看情况,借着月光他见沈晫手里提着个人,双眼仿佛嗜血的猛兽,十分骇人。流风吓一跳,双脚抖个不停。
头有些痛,行云流水的打斗动作让沈晫莫名烦躁。他丢开贼人交代:“去请村长。”
流风忙不迭点头,急急忙忙跑出去。乔柯听见外面的动静,举起油灯小心开门出来。
门口倒着的贼还在不停地流血。乔柯心惊,急忙跑出去找到沈晫担忧问:“你怎么样?”
沈晫揉揉额角摇头:“我没事。只是两个小贼,找绳子把他们绑起来吧。”
“好。”乔柯回屋找绳子。站在流血的贼面前他不敢上前,闻着血腥气反而有点恶心。
见乔柯不舒服,沈晫接过绳子道:“我来吧。你看不得就站远些。”
乔柯摇头,将油灯放在桌上,非要帮沈晫一起绑贼。沈晫无奈摇头,一起把两个小贼绑好丢在外面。屋里弥漫血腥,沈晫打开窗户散味道。他回头见乔柯脸色苍白:“很难受?”
“没事。”乔柯摇头,“我以前经常上山,是见过血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感觉想吐。”
“不舒服就别硬撑着。”沈晫温柔给乔柯揉揉肚子,“等天亮去找个大夫看看。”
“我没什么大事,不用麻烦了。”乔柯靠进沈晫怀里,“你陪陪我就好。”
“那可不行,生病无小事。天亮后必须去看大夫,我会担心的。”沈晫轻声哄道。
沈晫的关心让乔柯感觉心里很暖,他点头应声。应当不是大问题,看看让夫君安心也好。
外面吵闹,村长带好些汉子举着火把接近。沈晫让乔柯进屋休息,他去外面迎村长。乔柯心里不安,一个人待着害怕,紧紧抱住沈晫的手不愿意回屋。他想陪在夫君身边。
拍拍乔柯的手安抚,沈晫与乔柯一起去迎接村长。流风领着村长一行人进屋,火把将屋里照得如同白昼。村长赵五听说沈晫家里遭贼了,叫来不少汉子想把贼人连夜送去衙门。
“村长。”沈晫指着外面绑着的贼人客气道,“就是他们。你让人把他们送衙门吧,乔柯受了惊,我得陪着。查查他们哪个村的,跑我家里偷东西,还吓着乔柯。我要他们好看。”
赵五点头,确实不能自己村的人受欺负。赵大举着火把去外面察看,见到两个贼人的脸大惊失色。他忙跑到赵五耳边嘀咕,赵五不敢置信瞪大眼,然后亲自去看贼人。见儿子没弄错,赵五整张脸黑了,眼里透着为难。赵五立刻让人给两贼人止血,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沈小子啊,”看向沈晫,赵五犹豫想想道,“他俩是林老六的儿子,村里人。你看……”
沈晫皱眉揉揉还有些痛的头:“村长的意思,因为他们是村里人,所以不追究了?”
“他们闯进你家偷东西这事不对,我罚他们跪祠堂。”赵五劝道,“都一个村的,传出去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再说林老六家的也不是善茬,待会儿指不定怎么闹呢。”
“呵,他家的人偷东西还有理?”沈晫不爽,“林老六家的我知道是谁。村长,今儿他们进我家偷东西,谁说情都没用。村长要不想派人把他们送去衙门,我联系衙门的人来抓!”
一说起林老六家的,也就是林王氏,沈晫更不想放过两个贼。他一直记得自己刚从府城回来时,遇见林王氏在村里指着乔柯大骂。那时不想闹事,之后便没追究,现在撞在枪口上想让他放过,门都没有。沈晫一直是个小心眼的人,何况事关乔柯,那心眼比针孔还小。
“哎呀,沈小子。”赵五也有些急了,“你看看你家也没被偷什么,何况乔柯受惊脸色不好。与其把事情闹大,让乔柯安安静静休息才是好啊。你再考虑考虑,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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