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流风抓不住机会,只能落到最后。沈晫若有所思看流风,这人得换个方法用……
一局结束,第一名当然是沈晫,乔柯第二。品惠第三,浮生第四。品惠高兴得脸红扑扑的,跳棋真的很好玩。浮生也很激动,想继续玩。流风最后,他的棋子散得很广,还差得远。
“我不在家时你们也可以玩。”沈晫笑着摆棋子道,“跳棋很好玩吧?”
乔柯几人点头,很有意思。沈晫摆好棋子,几人开始下一局。玩跳棋沈晫不喜欢一对一,喜欢六个人混战。一对一时他多半会输,而大混战几乎次次获胜。归根结底,应是沈晫擅于在复杂的情况找出路,而一对一棋路太单调。通俗些说就是一目了然的局面无法混水摸鱼。
刚学会的跳棋对大家来说很新鲜,玩到晚上还意犹未尽。不过凡事适可而止,各人还有事要忙。乔柯很喜欢玩跳棋,夜晚躺在床上兴奋说个不停。沈晫无奈,他算不算自作自受?
为了抽出时间玩跳棋,乔柯几人抓紧时间办事。没过几天,仓库清点完毕。
拿着仓库清单,乔柯苦笑。不管现代人还是古代人,沉迷游戏后反应都是一样的。
乔柯带着流风几个开盘下棋了,沈晫只好自己拿着清单去找沈夫人。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和现代那些因为老婆沉迷麻将而独守空房的男人没区别。应该……不至于吧。
不行!要防范于未然!沈晫把清单交给沈夫人,着急赶回去:“库里没有的都在上面。”
沈夫人接过清单,看后大惊。她握紧清单辩解道:“你该不会想说东西是我弄走的吧?这些日子由乔柯清点仓库,谁知道是不是他中饱私囊。毕竟他是个没见识……”
“你当别人都是傻的吗?”沈晫不耐道,“我不在乎东西在哪,也不在乎谁弄走的。我之所以要求清单仓库只是告诉你们,在乔柯接手的时候清单上的东西没有,以后不要找乔柯要。你也不看看清单上有多少大物件,没马车能弄走?你以为将军府的守卫是吃白饭的吗?”
话说到这份上,沈晫懒得再继续讨论此事。反正想栽赃,有他在窗子都封得死死的。
沈晫焦急转身回去。沈夫人捏紧清单,咬唇不甘心。她的儿子怎么处处帮外人!
乔柯确实沉迷玩跳棋,但也没忽视沈晫。沈晫彻底放心了,每天高高兴兴上下班。
一个月后,沈晫感觉差不多到时候,翻书找样板写了辞表递上去。他料定刑部尚书肖大人会通过,只要到皇上手机便有希望。递了辞表,沈晫每天照常家里刑部两头跑。
翌日,沈晫刚下班回到家,沈雄才黑着脸将他叫到书房。安静的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沈晫好奇猜测究竟为什么事。沈雄才将书案上的奏折递给沈晫:“为父竟不知你想辞官。”
低头看见熟悉的辞表,沈晫简直想爆粗口。卧槽,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沈雄才正对沈晫,义正言辞道:“沈不凡,你是镇国将军府的嫡长子,未来的镇国将军。你必须当文官呆在京城,你在边疆带兵的弟弟们才能安心打仗。你在,皇上对我们放心,我们沈氏一族才能继续繁荣昌盛。皇上不会准你辞官,为父也不会让你这般胡闹!”
什么?!沈晫愣了。他知道将军府和皇上之间需要平衡,但他觉得只要自己不死,当不当官一点不妨碍那丝平衡。沈雄才的话将他的天真想法打碎,他的官位才是平衡重点!
“你以为为父正值壮年,皇上为什么让我坐镇京城?因为沈家手里兵权太多,威胁太大!”恨铁不成钢,沈雄才把局势完完全全告诉沈晫,“皇上忌惮我们沈家,又离不开沈家,只能牵制我们。不凡,你必须留在京城做文官。不管怎么胡闹,这个官你要当!”
“原来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一颗棋子。皇上用我牵制沈家,沈家用我安皇上的心。你们把我架在火上烤,成为明晃晃的靶子。”沈晫咬牙不甘,原来这才是镇国将军府嫡长子的作用。很好,都很好。没人在乎他怎么想,身份注定他连选择生死的权力都没有。沈不凡……
呵,可惜他不是沈不凡。沈晫眼眸冰冷,打开奏折慢慢撕碎。他不想当官,非要他当官。既然都想把他当棋子,既然都逼迫他做不愿意做的事,他就把整个棋盘闹得天翻地覆!
碎纸飘洒,打着旋宛如蝴蝶落下。沈晫深吸一口气,微笑:“嗯。这个官我当。”
沈雄才握紧拳头,明明是那么沉静的一双眼为什么他看到熊熊烈火?不凡,他的儿……
敲门声响起,一个拄拐杖的老人慢慢走进来。老人头发花白,眼神清澈,身体结实。
谁?沈晫满头问号。沈雄才迈步上前扶住老人:“父亲,今日过来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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