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品惠急忙应下。沈夫人想想也是,笑着难得夸乔柯设想周到。
场面缓和不少,一顿饭在沉默中吃饭。饭后,孙大人一行告辞,沈晫将人送到门口。
人走后,沈晫回到屋黑了脸。乔柯瞧见沈晫的表情便知在想什么,上前劝道:“也不能怪二叔没事前知会你一声。如今流风在军营,是士兵,归他管。按理来说,二叔没做错。”
“不止这个问题。”沈晫拧眉,“二叔没事前同我商量,他做为长辈我可以谅解。流风呢?流风什么身份?他要留守军营,却没提前向我报备。反倒是二叔派人来传话。怎么?去了军营不到一年,就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还是被军营的官衔迷了眼,不知道自己主子是谁。”
乔柯轻轻坐到沈晫怀里,沈晫忙抱住乔柯。乔柯揽住沈晫的脖子,头靠在沈晫胸口:“自从出了白云寺一案,你未免太疑神疑鬼。是,我们不该遗漏细节,但也不能自己瞎猜啊。何况今儿当真外人的面,你让二叔怎么下台?二叔不仅是你的长辈,他的官级还高过你。”
沈晫摇头叹息:“再看看吧。希望流风的事是我多想。之后我去跟二叔说说。”
“你啊你。”乔柯手指一戳沈晫的眉心,“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对谁说话都是命令的语气。你难道忘了自己只是小小五品官吗?上朝都是站在最后面,风吹雪淋的。”
“我,没有吧?有吗?”沈晫仔细想了想,“我觉得我挺平易近人的。”
一百二十四、弟弟回家
“瞧孙大人诚惶诚恐的样子,你还觉得自个儿平易近人吗?”乔柯打趣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吃饭时有多尴尬。你分明是故意的,就是想给二叔提个醒,别跟你对着干。”
“还是夫郎懂我。”沈晫笑眯眯搂住乔柯,“二弟三弟要回来了,还不知道会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我不先给大伙提个醒,保不齐府里又有事闹。我可不想你受累。”
乔柯贴在沈晫胸口轻声道:“府里的事我能应付。你不能太小看我。”
“好好,夫郎真棒。”沈晫轻拍乔柯的肩,“不许硬撑着,你的身体最重要。”
点头,乔柯环住沈晫的腰一笑:“我要是有个万一,夫君还不撕了他们。”
“知道就好。”抱住乔柯,沈晫轻笑,“所以你一定要保重自己,什么都没你重要。”
他知道的。乔柯抿唇,紧贴在沈晫胸口。他知道夫君很在乎自己,正如自己在乎夫君……
冬月中旬过后,几骑在雪白中踏出一条路直奔京城。这天城门刚开,他们策马进城往将军府去。门外守卫看见马上的人,激动转身边往里跑边喊:“二少爷,三少爷回来了。”山。与彡夕。
听到消息时,沈晫还在被窝里。冬月中旬一过完他就请假了,那么冷他站在殿外生病怎么办?果断请假回家烤火。皇上看在沈晫答应参加年宴的份上,也就随便沈晫了。
“二弟三弟回来了?”乔柯想起身,“夫君,赶紧起。我们出去迎迎。”
“迎什么迎。”沈晫赶紧让乔柯躺好,“府里那么多人就差你了?外面冷,你好好躺着继续睡。我去就行。你怀着身孕,不去旁人也不会说什么。敢说我就去和他聊聊。”
乔柯一笑:“那你安排早饭一起吃。二弟和三弟离家这么些年,好不容易回来。”
“知道,你就放心吧。”沈晫为乔柯拢紧被子后起身穿衣,“快再睡会。”
“嗯。”怀孕的人嗜睡,乔柯没多久便又睡着了。沈晫穿好衣服,洗漱后去前厅。
两位身穿铠甲的男子正与沈夫人说话,他们背脊挺直,英气勃发。同样上过战场,他们并无沈雄才那般杀气重,更像行走江湖的侠客。一派正气,豪迈洒脱。
听到仆从的禀报,两名男子回身见到沈晫,抱拳恭敬行礼:“大哥。”
“二弟三弟好。”沈晫含笑走过去扶起两人,“兄弟间不用这些客套。”
一家人坐下闲话家常,沈晫也渐渐分清谁是谁。相对正经的是二弟沈不惑,爱笑的是三弟沈不拘。两人风尘仆仆赶回,总算在年前回京。换岗回的士兵在后面,很快便到。
“你们的大嫂有孕在身,我便没让他大冷天起那么早。”沈晫招呼浮生,“等会一起吃早饭。浮生,去厨房交代声。告诉奶娘,悠儿起了后也一同带来吧,见见他两位叔叔。”
“是。”浮生领命退下。沈不惑和沈不拘听说些沈晫做的事,对大哥在家不稀奇。
对于乔柯还没起,大伙没说什么。唯独沈不拘的正妻胡溪溪阴阳怪气道:“大嫂娇气。”
沈不拘皱眉,明显有些不悦。沈晫淡淡看胡溪溪:“三弟妹没怀过,不知道怀孕的辛苦。我心疼夫郎,不希望他冷天挺着大肚子爬起来。三弟妹要怪就怪我,和我的夫郎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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