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各处庄子的管事前来交账。一个屋子里,沈韵、沈雅在,伊宛约、胡溪溪也在。沈晫与沈不惑和沈不拘在前厅聊天。管事在旁边烧着炭火的屋等待,一个个去。
第一个管事交账,沈韵和沈雅边看边讨论。胡溪溪春光满面抚发:“大嫂可真偏心。之前说给韵丫头和雅丫头相看人家,哪知道一个都没相看中。如今又让他们管家,啧啧。”
伊宛约以手帕掩唇,不说什么。沈韵和沈雅更不敢说话,专心看账。管事则缩着脖子恨不得不存在。浮生瞄一眼胡溪溪,悄悄退出去。他奔到前厅,在沈晫耳边小声禀报。
沈晫一笑,摆手让浮生下去。沈不惑和沈不拘疑惑互相看看。沈不惑问:“出事了?”
“没事。”沈晫喝口热水,“不过有些人不安分。放心,你们大嫂能应付。”
点头,沈不惑和沈不拘见沈晫一脸宠溺,心头不免冒出更多问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另一边,屋里。乔柯手里捧着手炉,淡淡看一眼胡溪溪道:“两个丫头迟早要出嫁,我看时机不错便让她们学着掌家,嫁出去也不至于受欺负。三弟妹为此不痛快,是觉得她们抢了你掌家的机会?二弟妹也如此想吗?亏你还是长辈,跟两个小辈计较,也不嫌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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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五、共赴年宴
胡溪溪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此时,门帘被掀开,沈思香帕子掩唇轻咳一声进去行礼。
“思香妹妹,你病没好,就不用劳累过来了。”乔柯让沈思香坐下,关切慰问。
“没想到在府里最忙的时候染上风寒。”沈思香坐下微微福身,“多谢大堂嫂关心,思香已经好多了。如今年纪越发大了,思香想多学些,以后嫁人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懂。”
“你也该多穿点,外面多冷啊。”乔柯吩咐,“品惠,给思香妹妹个手炉。”
品惠赶紧给沈思香拿个手炉揣怀里,还添上层薄毯盖着。乔柯这才开始问沈韵和沈雅账簿看得如何。她们回答看好了,没问题。乔柯方接过检查一遍,无误后打赏管事说点赞赏话。管事收下打赏躬身行礼,因为主子的认可和好意更忠诚。而后管事退下,换另一位管事。
看账看到午时,乔柯让大伙先吃饭再继续,并给还在的管事安排饭食。有些管事交完账看天早便赶回去,有些管事若赶不及回去,与相熟的人邀好一道去哪住一晚,所以还等着。
吃过午饭,胡溪溪不去坐着自讨没趣。她想怂恿沈不拘争管家权,被沈不拘训一顿。沈不拘因为刚成亲就赶往边关,对独守几年空房的胡溪溪有愧疚。久别重逢,沈不拘自想对胡溪溪好,可没料到胡溪溪是如此不懂事之人。争管家权?把他们大哥大嫂放在哪里?
“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沈不拘待人本和善,也爱笑,此时面对胡溪溪很烦躁,“大哥为嫡,我们为庶,你不该想不能想之事。若你还不悔改,我便禀明父亲休了你。”
“休我?”胡溪溪不敢置信,“当年是你们沈家来求亲,如今却说要休我。我苦等你四年,若不是家里没个男人当家,何至于一直被那么粗鄙的哥儿骑在头上。你只想着大哥大嫂,有没有想过我。他宁愿让几个小辈越过我管家,也不让我沾手。他们有把你当兄弟吗?”
沈不拘皱眉,拂袖而去。当年婚事是沈夫人定下,他对胡溪溪其实没多少感情。若早知道胡溪溪是如此不安分之人,他碰都不会碰。真不知道如此下去,家里会变成什么样。
心中郁结难解,沈不拘去找沈不惑吐露心声。沈不惑与沈不拘的婚姻相似,妻子皆是沈夫人安排。区别只在伊宛约人如其名,婉约温柔,十分贴心,自然惹人爱怜。而胡溪溪……
“再看一段时间吧。”沈不惑安慰沈不拘,“到底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依我看,无需忍让。”沈晫含笑掀开门帘从外走进来。自从两位弟弟刚回来那天胡溪溪出言不逊,他就料到胡溪溪不会一直安分下去。留这样的人在身边,早晚是个祸害。
“大哥。”沈不惑和沈不拘起身相迎。他们没料到此事这么快就被沈晫知道。
“都坐吧。”沈晫坐下道,“我早打听清楚。当年确实是母亲向胡家求亲,但胡家亦是为了攀附权贵答应这门亲事。这些年来胡家可没少从我们家拿走好处,一笔一笔都记在账上呢。三弟,大哥并不是对你有意见,而是我们家容不下这种人。你必须当机立断。”
沈不拘坚定拱手:“全凭大哥做主。当年这门亲事也并非我自愿应的。”
“如此便好。”沈晫满意点头,“从今天开始,你与胡溪溪分房。开年后我让你大嫂找个理由命胡家来接人。也别让他们脸上不好过,双方和离。再给他们一些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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