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沈晫说着婚期,乔柯有种不真实感,他真的要成亲了?乔柯摇摇头:“我都行。”
沈晫一把抢过乔柯怀里的首饰丢在床上:“你还抱着这个做什么。都是你的,跑不掉。”
乔柯脸一红,垂首道:“我只是忘了放下。又不是……”舍不得放下。
“不是什么?”沈晫很好奇,见乔柯低头不语,到底没有追问。
一时屋里很安静,沈晫有些尴尬:“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我先出去了。”
欲言又止,乔柯起身从枕头下拿出一个钱袋递给沈晫:“我随便做的。给你。”
沈晫接过钱袋看看,简单的并蒂花纹煞是好看。他一笑:“我收下了。等会把尺寸给我。”
乔柯点点头,量尺寸很快就好。沈晫系上钱袋,嘴角扬着笑出去了。门关上,乔柯回头看床上的首饰浅浅一笑。看着首饰,他才有真实感。想了想,他赶紧找地方把首饰收起来。
屋外,众人见沈晫出来笑着打趣。沈晫大大方方回话,倒不觉得婚前见个面有什么。
灶房里,乔锦请了两三个妇人帮忙做菜,他自个儿也就烧烧火,哪里会炒菜。要真让他炒菜,定是不能吃的。妇人们边做活边讨论沈晫的聘礼,聊着聊着倒忘了乔锦还在。
“听说沈小子手里多的是银两,怎么就送这么点聘礼?”
“聘礼少怎么了?还有五两银子呢。你觉得沈小子的聘礼少,当初你家收了多少聘礼?”
“你觉得少,不知道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沈小子的聘礼在村里也是独一份了。”
“就是。你看看谁家下聘礼给那么多东西。更何况还有五两银子。五两啊。”
“只这五两抵过多少东西。你们没看见还有那么多布,好几种颜色呢。”
“乔哥儿这也算苦尽甘来了。嫁过去就是享福的命。”
“我看未必。乔哥儿到底是个不好生养的,要是三五年没怀上,指不定怎么着呢。”
“哎,我说你怎么就不盼人家好啊。人家又没吃你家大米,嘴欠的。”
几个妇人聊着,乔锦听着不免为乔柯的未来担忧。乔柯的孕痣那么黯淡,要真三五年没动静可怎么好?到时如果沈晫要纳妾,他们谁敢有话说?纳妾还是轻的,万一一纸休书……
乔锦越发往坏处想,不行,得提点三弟几句,要想办法早早怀上。有了后才站稳脚跟。
堂屋。跟着小伙伴一起来看热闹的赵栗悄悄走到红砚身后,控制不住盯着红砚瞧。
红砚感受到视线,回头看赵栗。一瞬间四目相对,赵栗羞红了脸,红砚礼貌点点头。
“红先生今年多大?可曾结亲?”乔滨没话找话,实在是周围女子哥儿眼神殷切盼着。
“我?不急。”红砚优雅喝水,“早年倒定过亲,父母过世后也不知道这门亲还算不算。”
乔芫看看红砚,又看看沈晫。他还是不说话吧,说也不知道说什么。沉默是金。
这已是变相的拒绝了。红砚可以肯定投在他身上最炙热的视线不是别人,正是林媒婆。他可不想以后媒婆三天两头登门,扰了清静不说,还很麻烦。不如直接断了旁人的念头。
“你定亲了?”沈晫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我怎么不知道?说说呗,哪户人家?”
“说了你也不认识。”红砚瞥一眼沈晫,到底说了,“州府员外的千金,指腹为婚。”
“没想到啊。”沈晫拍拍红砚的肩,未婚妻是个白富美,“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你话怎么这么多。”红砚拍开沈晫的手,“你啊,管好你自己的事就成。”
红砚一席话碎了多少少女哥儿心。赵栗攥紧手望着红砚,到底不忍转身离开,只想多看一眼是一眼。明明知道要死心,却控制不住自己;明明知道不可以妄想,却总是追随着他的身影。赵栗皱眉垂眸,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见一面便这般沉迷。不该的,她不该……
“聊天嘛,当然什么有趣聊什么。”沈晫哥俩好搭上红砚的肩,“来,跟哥仔细说说。”
“说你个头。”红砚拿扇子敲沈晫的头,“整天没个正形,都是快成亲的人了。”
“谁规定成了亲就要整天板着一张脸。”沈晫撇撇嘴,“不说就不说。我还不稀罕听呢。”
乔滨笑笑起身:“我去看看饭好了没,你们聊。相信很快就能吃饭了。”
沈晫挥手,笑眯眯望看热闹的村民:“还不走?等着留下吃饭?那敢情好,人多热闹。”
村民们笑骂沈晫小气,一个个到底没那么厚的脸皮,各自走了。赵栗一步三回头,不得不跟着离开。他们天壤之别,她本不该奢望,若没有初见,她或许不会陷得这么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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