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草看着轻,满满一背篓也挺重。沈晫肩上垫着擦脸的帕子,想让肩膀好受些。
乔柯走在后面,把沈晫背篓里的药草扒拉给自己:“我们找到不少药草,可以回去了。”
“嗯。”沈晫满头大汗,感觉全身很沉重。到底是个伤患,累久了身体有些受不了。
沈晫实在受不住了,放下背篓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他摸摸自己的额,冰凉一片。
放下背篓,乔柯站在树下擦汗。他不时看向沈晫,眼中满是担心。
大口大口喘气,沈晫坐地上正擦汗,突然感觉背脊发寒。快速跃起,他戒备看向草丛。
悉悉索索,一条黑色的蛇在草丛里蜿蜒游走,很快消失。沈晫心有余悸,他刚刚的位置如果蛇发起攻击,绝对被咬。乔柯同样惊到,刚才实在太惊险了,如果反应慢点……
肩膀隐隐作痛,沈晫捂着肩心情渐渐平复。冷静下来沈晫发现不对劲,他自认遇到危险没有这么快的反应能力,是这具身体的?那种全身汗毛都竖起来的冷意,第六感吗?
“天色不早,我们快些回去吧。”乔柯立即背上背篓,山里太危险,赶紧下山为好。
沈晫点头,准备背起背篓才发现药草少了大半,而乔柯背篓里的药草堆得高高的。心中一暖,他背上背篓真诚道一声谢。乔柯让沈晫走在前面,看见人他才放心。
边走边用棍子打草丛,沈晫感激乔柯的体贴,这些他都会记在心里,慢慢报答。
因为沈晫差点被咬的事,两人心情都不是很好,一路无话回到家。叔嬷笑眯眯接下沈晫的背篓,热情招呼:“快,快进来歇歇。出去就是一天,都累了吧。乔柯,留下吃晚饭。”
“二叔,你快看看他肩上的伤。”乔柯利落放下背篓,走过去扶乔大夫。回来的路上他一直注意着,沈晫用手垫着肩膀,说不定是伤口裂开了。他万分懊恼,果然伤患不能上山。
“怎么回事?”叔嬷关切来到沈晫身边,“是不是伤口裂了?老头子,快过来看看。”
“你们急什么。”乔大夫老神在在,一点不着急扶着腰走过去,“我先看看再说。”
沈晫无力坐在凳子上,动都不想动。乔大夫解开沈晫的衣服检查一下伤口,随后还摸了摸额头:“有点发烧。来,帮我把他扶到床上去。上山一趟就发烧,这身体也太娇贵了。”
“怎么说话呢。”叔嬷和乔柯赶紧把沈晫扶到床上,“山里阴凉,他又伤着,能不发烧吗?”
乔大夫不耐烦哼一声:“他可不止发烧,伤口也有点裂开。年轻人就会糟蹋身体。”
躺在床上,沈晫眼皮很重,不受控制睡了过去。睡着前他在想:希望乔柯不会自责。
叔嬷照顾沈晫,乔大夫重新上药。乔柯站在门口看着已经睡了的沈晫,转身离开。
等沈晫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撑着身子下床,走到堂屋看见乔大夫正在喝粥。乔大夫轻飘飘斜一眼沈晫,态度冷淡。沈晫转头发现昨天他和乔柯弄来的药草放在地上,还没处理。乔柯的背篓和药草一起被留下了,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有事走得急。
叔嬷端着一碗粥从外走进来,看到沈晫笑道:“醒了?正好吃早饭,快坐下吧。”
“哎。”沈晫坐在饭桌边。乔大夫吃着咸菜看一眼沈晫,冷冷哼一声。
“我知道错了。”沈晫含笑认错,“我不该逞强。不仅发烧,还麻烦你们担心照顾。”
“知道就好。”乔大夫努努嘴示意沈晫看地上的背篓,“乔柯忘了拿走,等会你给送去。”
沈晫点头:“知道了。”他不但要向乔大夫和叔嬷道歉,更该向乔柯道歉。昨天身体状况不好,一回来他就睡过去了,也不知道乔柯心里有多难受,会不会又认为是克亲命的错。
叔嬷给沈晫夹咸菜:“事情过去就算了。受伤哪有一下子就好的,总要慢慢养。”
“这得养到什么时候。”乔大夫撇嘴不高兴,“要吃掉我们多少粮食。你不心疼我心疼。”
“少不了你那份。”叔嬷顺手给乔大夫夹菜,“医者父母心,你多担待点。”
吃着叔嬷夹的咸菜,乔大夫心气顺了,但对沈晫还是阴阳怪气的。沈晫看着乔大夫两人,不由露出微笑,两夫夫感情真好,羡煞旁人。不知道他未来的另一半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晫吃过早饭,悠哉悠哉散步去给乔柯送背篓。走到乔柯家门前,沈晫看见门锁着,想来人应该不在家。把背篓放在门口,沈晫在四周转转,颇有些新奇看看乔柯的家。
乔柯家其实没什么好看的,没鸡没鸭,只在屋旁种着些菜。沈晫走到地里认一认,还好都认识。顺手摘一根黄瓜,沈晫在衣服上擦擦直接就啃,这才是纯天然无农药的蔬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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