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据说,黎六元还是二月初三出生的,也就是你们的文曲星诞辰时出生的?不若就由本人来试试,你究竟是否为文曲星转世!”
黎池:瀚海国的使臣,这么张狂的吗?有些中二啊……
“大燕疆域之大,每年二月初三出生的婴儿不知凡几,本人也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不敢自认文曲星转世。”黎池首先谦虚过之后,才问到正题:
“不知赫连使臣,欲与在下如何切磋?” “不知赫连使臣,欲与在下如何切磋?”
……
黎池问出正题,在等待赫连舍回答的短暂间隙,眼神扫过赵俭所在的宴桌。
果然,赵俭神色有变。该如何形容赵俭的神情呢?就像是早晨上衙时的必经之路上,倾倒了一地的夜香,避无可避必须踩过去的样子,然后还将对收夜香人的情绪表现在了脸上。
赵俭对这赫连舍如此表现,所以,这人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使臣吗……
“此次切磋很简单,一问、一对、一题,共计三局。”一米九的赫连舍向黎池逼近一步,神情邪肆。“若是黎六元都答对了,此场切磋就算你们胜。”
然而七尺男儿黎池,只觉得赫连舍此刻的表情格外油腻,以及身高压制激起了他内心的郁气!
“切磋的规则,听着甚是简单明了。”黎池脚下寸步未退,似是纯粹疑惑地样子,“如此,胜负的赌注是?”
黎池的这一问,让神情邪肆的赫连舍,笑容渐渐僵硬。他根本就没有想象过会输,也没考虑过赌注。
“不若这样?若在下侥幸赢了,你们瀚海国赠予我大燕两千匹良马。”黎池提议道。
“好!若你赢了,我瀚海就赠予大燕两千匹良马!”赫连舍考都没考虑一下,就满口答应了,神情自信无比!
黎池就这样看着赫连舍骄傲得像一只开屏的公孔雀,等了几息时间后,对方依旧抻长脖子露着自信的笑容……
黎池见赫连舍似乎没有再说些什么的样子,于是也就跳过了这互下赌注的环节,“那就有请赫连使臣提问。”
黎池心下紧绷起来。看赵俭的脸色,以及这赫连舍甚至没问大燕的赌注的自信,想必这三局应是不简单……
“我瀚海偶得一颗稀世宝珠,宝珠上有一个九道弯的孔。我王欲给宝珠穿上一线,可王宫内的百名巧手绣娘,忙碌三年亦没能成功。不知黎六元可有办法为绣娘解忧?”
黎池:……
黎池脸上的神情难以言喻,归根结底可能是……出乎意料。
“赫连使臣,你……你居然将我朝堂堂六元及第状元,与一众绣娘相比!欺人太甚!”殿内有大臣义愤填膺,怒斥赫连舍道。
坐在御宴龙桌后的贞文帝,神色不辨喜怒,没有说话。
“别这么容易生气嘛。”赫连舍语气轻佻,从瀚海使团中一人的手上接过一个盒子,打开后拿出了一颗莹莹生辉的宝珠。“姑且先看看嘛,看看黎六元能否答上这一问。”
黎池朝出言怒斥的大臣拱手一礼谢过之后,才回答赫连舍的提问:“若是在下要寻赫连使臣的言语漏洞的话,在下此刻就赢了。”
黎池这话出乎赫连舍的意料了,语气疑惑中带着愤怒,“你都还没答,如何就赢了!”
“那好,赫连使臣请听好。”黎池不疾不徐地说道,“在下这就回答:有办法。”
“有何办法?”赫连舍追问。
黎池微微一笑,不快不慢地徐徐道出。“赫连使臣问在下的是‘不知黎六元可有办法‘,在下答‘有办法‘,一问一答,‘一问‘这一局就已经结束了。按理说,这一局在下已经赢了,至于赫连使臣的‘有何办法‘,那就又是另一个问题了。”
赫连舍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殿中经常玩文字游戏的大臣们立即就已明悟,霎时哄堂大笑!“哈哈哈!”“哈哈,说得在理!这一局已然是赢了!”……
赫连舍终于反应过来,拿手指着黎池,“你耍赖!你卑鄙!你胜之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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