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们两人相守过日子,徐素自然是百般愿意的。后来哪怕她孕期多思,也因为黎池虽然事忙却依旧抽出时间来陪她,而感到很安心。
……
第二日,黎池去了翰林院点卯。
自黎池兼任‘工部行走‘之后,王掌院就没给黎池安排过费时间精力的公务,若碰上合适的简单公务,才分给他做。
今日恰巧没有公务分派给黎池,于是他在翰林院与钟离书和孙玉林他们一起,闲聊过各自近况之后,无事可做之下也就提前下衙回家去了。
黎池到家不久,就有京城府衙的衙役前来告知,说昨日的盗窃案将于明日午时升堂审理。
陪徐素吃过下午茶点,又等徐素午睡之后,黎池才来到前院的书房里,磨墨铺纸写了一张状纸。
……
第二日,黎池带着小厮黄芪,乘自家的青帷小轿,来到了京城府衙。
因为案情涉及到暂时保密的水泥配方,此案并未公开审理,大堂外是没有围观的京城百姓的。
衙役将三人提上堂,府尹一拍惊堂木,盗窃水泥配方案开审!
黎池是告状人,但因他是官身,自然不用跪在堂下听审。他一把椅子,坐在堂上府尹之下。
而赫连舍自被押解上堂之后,就直挺挺地站着,一身傲然、不肯跪下。
“嘭!”一声,棍棒击打皮肉的声响中,竟似乎还有骨骼断裂的清脆‘喀‘声!
“啊!”突如其来的一棍,赫连舍忍不住嚎叫出声,嚎到一半就又生生忍住!
傲然不肯下跪的赫连舍,左腿本就跳窗摔了,右腿又被打了一棍,双腿无法再使力,于是双膝猛然磕在地上,最终还是跪下了。
“你、居然、敢打我!”不知是强忍疼痛,还是过于惊愕,赫连舍转头看向打他的衙役时,说话都是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
黎池心中暗暗‘啧‘一声,本来跳窗都摔到左腿了,走路就一瘸一拐地,如今这一棍下去,怕是把右腿也打折了?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在场人竟都没觉察到赫连舍身份有异。那既然不知晓其真实身份,你一个窃贼却不跪下听审?杀威棒可不是吃素的!
不肯跪?一棒子下去,打折你的腿,看你跪不跪下!
京城府尹付程,一拍惊堂木!“堂下犯人,跪下听审!”
钱铁匠和严琳琅只是平民,没有那许多傲气,干脆地跪下听审。
黎池的状纸中,案情的前因后果清晰明白,人证物证俱有,甚至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三人当场人赃俱获的,此案再明白不过了。
此案审理,甚至只需审问三人,是否真如状纸中所说即可。
人证物证俱有,当场人赃俱获,三人辩无可辩。
付程审这个案子时,感觉堂下三个人都怪怪的:那女贼根本没认真听审,一直盯着那俊美的黎池,其中一个男贼则是气呼呼地一会儿瞪着女贼,一会儿又瞪着黎池。
而剩下那个男贼,则是在强忍折腿之痛,无心听审。
付程虽然心中疑惑,不过案情明朗,犯人无可辩驳,这案子当堂就能宣判了。
“富商何连,撺掇西山军营钱魏之妻严琳琅,让其夫钱魏借用职务之便,胁迫京城水泥局工匠何匠,盗取水泥配方!盗取成功后,昨日在交易之时,被俭王殿下、黎行走及沈百户,带人当场捉住、人赃俱获!
水泥配方贵重不可估价,按《燕律》,‘盗一百二十贯以上财物者,拟绞刑‘,如今判尔等三人,于秋后绞于东市菜市口!”
付程惊堂木‘嘭!‘一拍,终于将严琳琅惊醒!绞刑!秋后绞刑!脸色瞬间‘唰‘地白了……
钱铁匠钱魏倒是镇定许多,颇有生死面前的大无畏气度。
不过,在付程宣判之后,黎池和堂下的赫连舍,都没有多大反应。
黎池依旧面目温雅地稳坐着,似乎是好整以暇地在等待些什么。
而堂下的赫连舍,因为忍着双腿疼痛,忍得面目狰狞,脸上又还扯出一个嘲笑的表情,看起来阴戾却也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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