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日下衙之后,黎池写下了第一篇日记:《孟夏四月,喜得儿女一对》。
“孟夏四月,喜得儿女一对。吾心甚喜……”
……
作者有话要说: ……(一)……
某某某:你就随便写点东西,反正都会有人背的。
正在写日记的黎池:嗯,有道理。
……(二)……
文学系本科生:你说小学初中高中,逃不开黎和周也就算了!为什么我都读大学了,黎和周还是阴魂不散啊!
文学系硕士生:我会告诉你,读研时黎和周还将常伴你左右?
文学系博士生:我会告诉你,读博时也逃不开黎和周。
文学系教授:……呵。 “……陛下于臣之妻子、儿女,乃再造之恩,于臣亦如是。”
乾清宫内。
贞文帝看完黎池的谢恩奏折,对随侍身侧的张忠说:“这黎和周,真会说漂亮话。”
前不久才赞过黎和周真乃‘务实君子‘,如今就又说他说‘漂亮话‘?
张忠看贞文帝神情,不像是读到‘拍龙屁‘奏折时的嘲讽神色啊?于是张忠说到:“老奴听宫太医讲起黎夫人临盆那日,他可是被黎大人吓了一跳。黎大人担心房内产妇,担心到仿佛失了神智的情状,猛一看有些吓人,细一想却也令人动容。”
“嗯。”贞文帝随便‘嗯‘一声。谢恩奏折中,黎和周写到他当时心境之处,读来确也令人动容。让他想起三儿子出生时,彼时他的心境,也如这黎和周的一般无二。
“黎大人与黎夫人夫妻情深,而陛下的赏赐,助黎夫人渡过了临盆难关。老奴想黎大人,应是真情实意地感恩陛下的。”
贞文帝忽然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张忠,你对黎和周很有好感?”
皇帝近侍,最忌与朝臣交往过密。张忠心中一‘咯噔‘,却并未跪地求饶——那只能显得他心虚。
张忠:“黎大人发现煤炭,烧制水泥,善待匠户,一桩桩事情,都是在为百姓社稷谋福祉。老奴就想,若是当年老奴和父老乡亲们,也能遇到这样的官,那就好了。老奴得天之幸,能来侍奉陛下,可老奴的那些父老乡亲却是……不过他们大仇得报,也算走得安心了。”
贞文帝登基第二年的那桩‘黄河水患‘,天灾遇**。黄河决堤,又遇贪官贪了赈灾钱粮,饿死灾民无数,最后险致哗变。贞文帝一直将这桩事记在心中,且引以为诫。
身边的张忠就是‘黄河水患‘中的灾民,也因此格外厌恶贪官、喜欢清官,张忠对黎和周怀有好感,也是正常。
贞文帝不再疑虑张忠与黎池勾结,“嗯,黎和周此人着实难得。难得能将那份多智,用在正道上,不像有些官员……”
张忠见皇帝似乎想到朝中某些官员,就又继续安静地站着,不再出声。
其实张忠对黎池有好感,不仅因他是一个不贪的官,还因为他们的夫妻情深。
张忠还年幼时,家庭和睦、父母恩爱,所以他现在就格外喜欢夫妻和美的场景。可如今朝中的官员,啧啧,个个都是伪君子!不仅妻妾成群,甚至某些还养外室、逛青楼!
于是,黎池和他夫人这样夫妻和美的,不就在张忠眼里凸显出来了?在总管太监张忠这里,黎池因此赢得了更多好感。
……
黎池他们这科的新翰林们,入翰林院已有大半年,都已适应了翰林院的日常。
翰林院是个清贵衙门,而往往以‘清贵‘二字描述的,多半还能冠以‘冷清‘二字。
事实也确是如此,翰林院作为内阁成员的‘培训储备基地’,在没有史书及其他书籍修撰任务的现在,俨然就是内阁的一个秘书处。帮忙内阁草拟一些日常性的,不太重要的圣旨而已。
在这个清贵衙门——内阁秘书处里,黎池他们做的就是文字秘书的工作。有公务来了就写,没公务时就看看书、喝喝茶,尤其如今正值年中‘公务淡季‘,那是清闲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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