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官招呼了五个守城兵士,一起上前去检查,“不知这些羊毛线,能否淋雨?”
羊毛线自然是怕淋雨的,不过淋一点也无所谓。黎池仰头看看阴沉的天空,感受一下飘飞的细雨,“雨似乎更小一些了,淋点细雨丝应该无碍。你们将桐油布揭了,让小将军们也看看我们这一趟的收获。”
轮流驾运货马车的御林军,依言将遮盖在羊毛线上的桐油布揭开,以及其中混着的几辆装载了七箱子白银的带箱马车,也将覆盖其上的桐油布揭了。
于是,十多车米白色的羊毛线,就展现在了城门口众人的眼中。几小捆并成一大捆,整整齐齐地码在车上,看上去蓬松软和得很!
”唔哇!那么多都是用羊身上的羊毛,给纺成的羊毛线啊!“
“白花花的,看上去软和得很,肯定很暖和?”
……
在城门口七八个百姓的围观和议论之下,黎池他们的货物搜检通过了,依旧将桐油布盖了上去之后,一行人就进了城。
被派出京城后归来的官员,还不能立即回家,得立即去回复皇命。
于是黎池和桓茗两人,又如上次一样,来到宫门外向皇宫里递话。不过这次不同的是,后面还跟着二十多辆装货的马车和御林军。
半个时辰之后,给黎池宣过两次圣旨的老熟人李公公,来到宫门前,宣贞文帝的口谕:
“圣上口谕:‘若有需呈上的奏折等,可直接呈上。和周和桓护卫一路劳累,今日就暂且先回复休整,择日再行召见。至于运回的银两、货物,就暂且由和周自行保存着,待来日再论。‘黎大人和桓大人,两位今儿就先回去歇着。”
一行人跪听完贞文帝的口谕,黎池率先开口到:“臣黎池谢陛下体恤!”随后桓茗也跟着道了谢。
等都叩谢过之后,李公公才接着问:
“黎大人,可有何需要上呈陛下的?”
“李公公,稍等。”黎池回身去运白银的车上,拿来一个小包袱,“本官在回京路途中的驿馆里,已经写好此次会晤之事的奏折,还附有一份文书,劳李公公帮忙呈上。”
李公公接过黎池递上的小包袱,保证到:“黎大人放心,老奴定会原封不动地呈给陛下。”
黎池爽朗一笑,说:“李公公帮忙,本官是再放心不过的了。”
即使李公公动了,也无甚大碍。黎池既然放心转交,只能说明奏折中并无什么机密事情。若是内容机密到奏折都不放心转交了,黎池也就不会以写奏折的形式禀报了,他会选择当面亲口说。
既已回复皇命,黎池他们也就能各回各家了。但是这二十多车白银和羊毛线,贞文帝说是让黎池先自行保存着,可黎池能保存到哪呢?
黎池的状元府只是一座普通的三进宅院,放七八千斤羊毛线是放不下的。
已经与黎池共事过两次的桓茗,与黎池之间也算得上是朋友了,主动为黎池解了难,“我在城中有一处空宅院,不如暂时先将羊毛线存放到里面去。”
“这真是太多谢桓大人了!”得了帮助,黎池赶忙道谢。
既然说的是将羊毛线存放到桓茗的空宅院里,那么装了七个大木箱子的一万两白银,自然就是要运回黎池的状元府的。
于是一行人在桓茗的带路下,将十几车的羊毛线运到,齐心协力地卸下后,又一起搬运到宅院的空房间内堆放好。
黎池与御林军和桓茗一起,也亲自出力参与了搬运羊毛线。搬运完堆放好之后,黎池走时还拿了几捆粗细不同的羊毛线,他拿回去准备验证验证羊毛线的用途。
最后就只剩下了三辆马车,装载着一万两白银,驶向黎池的六元及第状元府。 离家多日,终于归来。自家大门上,依旧挂着皇帝御笔亲书的“六元及第”匾额。
黎池看到自家大门,心中百感交集:这是属于他自己的家,里面有他的家人。心中陡然而生对家的归属感,并急切盼望见到徐素和一双儿女。
不过再如何急切,该做的事也不能扔下。黎池在门前街上勒停马,翻身下马来,后面只剩下的三个驾车的御林军,也跟着勒马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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