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我就接下这些银票,那六百两的现银就给你了。”
“太多了!我就在外面跑一跑而已,哪里就能值六百两了?一百两就已是顶天够了!”
“一百两太少,五百两。”
“五百两太多,两百两!”
“海哥也别推了,三百两,刚好一月一百两,凑个整。”
“和周啊,你真是生怕别人吃亏了!拗不过你,那就三百两。”
于是最后两人达成一致,黎池付给黎海三百两银子的酬劳。
如此一来,黎池就得了一万七千三百两银子。除去人工费,租赁织毛线场地的租金,以及赁东市百宝楼的租金,算下来的话,赚了差不多有一万五千两。
虽之前白送给了周首辅等、半卖半送给其他同僚共计十几套,以及捎回黎水村老家二十几套,这些都没怎么收到银钱。可是却给出了人情,算来也不亏。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一千斤羊毛线是白得来的,没有花半文本钱。
作者有话要说: ——不负责任小剧场——
问:请问您知道您是有女粉的吗?
黎池:现在知道了,但我觉得我值得拥有男粉、颜粉、事业粉等。
问:那想拥有cp粉吗?
黎池:和谁的?
问:(看来他已经知道,他不止有一对cp了呢←_←) 贞文二十二年正月初一,又是一年大朝会日子。
不过对于参加过一次大朝会的黎池来说,已并不多稀奇了。不过是与平常五日一朝的寻常朝会相比,要起得更早——凌晨三点就起来,朝会上人数更多,礼仪规矩更繁琐。
若是硬要说与去年大朝会有什区别,那就是黎池因升了从五品的翰林院侍讲,在大朝会班列中的站位,往前挪动了一截。
还有一点也不同,群臣因有了羊毛四件套——大多甚至有六件套,羊毛袜、羊毛裤、羊毛衣通通穿身上,手套倒是没戴着——戴上后做事时于灵活度上有影响,还在朝服里面穿上羊毛衫,脖子上围着羊毛围巾,整个人穿得再厚实暖和不过了。在这寒冷天儿里,好受了不少。
并不是说在没有羊毛织物之前,群臣就没有保暖衣物可穿。虽然棉花还未传入中原,但还有木棉絮做的棉袄、动物皮草,以及前两年由俭王兴起的鸭绒袄等。
但羊毛织物有一个突出好处,那就是穿身上很服帖,保暖又不太臃肿,穿在里面比鸭绒袄和皮草等,看着更显风度。
官员们多数都很讲究体面,让他们穿的像只抱崽母鸡似的?他们宁愿穿上几件单衣,为风度硬生生地冻着!现在有了服帖的羊毛织物,温度与风度两不误,群臣们自然愿意穿,所以今年都不那么冷了,好受了许多。
庄重肃穆的大朝会上,群臣们却围着围巾、戴着手套……
黎池自然也是随大流这样穿戴的,可他心里觉得有些别扭,感觉这场景有一股无法言说的俗味,拉低了格调。
但皇帝和群臣,不这么觉得。武官大多不拘小节也还罢了,但就连督察院那群御史、礼部那些讲礼官员,以及其他文臣,竟也都不觉得不庄重。
黎池一心两用,一边跟着走大朝会的诸多程序,一边琢磨这事,大概是琢磨明白了。
黎池是从后世而来的人,才觉得现代特征的穿着,看起来别扭,但皇帝和群臣却不是后世人。自古以来衣着服饰几经衍变,衣着有所变化也是常事,况且四件套是皇帝赏赐下来的——没有得赏的也以穿同款为荣,代表着的是体面和荣耀,又何来别扭、不庄重之说?
这次的大朝会只宣了一道圣旨,训诫天下官员,勉励黎民百姓,祈求风调雨顺。
不过许多朝臣心中都已有数,开年后的第一桩大事,恐怕就是商议、定下‘煤引‘之策。不过到底还没到那时候去,也不知道确切日子,暂且就先等着。
正月初一大朝会结束之后,又是两天走访和接待亲友的忙碌时间。因为在过去一年里,黎池仕途格外顺畅,所以今年过年时的人情往来增加不少。虽与朝中大臣不可比,但在差不多官阶的官员中,状元府过年时的迎来送往,可谓门庭若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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