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妾身指的是你们还没有婚约之前。”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翻了个白眼,“如果不幸或有幸遇到红献那样又蠢又无能的道侣, 欢迎你们移情别恋联系妾身再续前缘,不管是哪一位都没问题~”
贺惊帆……贺惊帆已经不想反驳了。
他沉默的看着虞巧抽走温勉储物袋里的非定点传送符,挑了传送距离最远的一张,冲着他们二人娇媚一笑,手指在温勉的脸颊上轻轻一扫,好像还有点眷恋似的,而后转瞬间不见了踪影。
卧沧山的师兄弟面面相觑。
然后一齐开口。
贺惊帆:“我去找她,你回门派……”
温勉:“我觉得我可以找……”
他们两个又同时停住话头。
贺惊帆看着自己的师弟强调:“你先回门派,在浣剑门所在的翮州附近游荡过于危险了。你最好是闭关直到突破元婴期再出来。”
温勉镇定道:“为什么刚刚那个女人说我们是黄鹤楼的人?”
“……”
“师兄,你究竟与黄鹤楼楼主做了什么事?”
“……”
“师兄你该不会加入了黄鹤楼却不打算带着我一起吧?”他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一个被小集体孤立的孩子,带着几分委屈。
贺惊帆一瞬间感到一阵绝望:“我做了什么不是都讲给你了?”
温勉:“所以你觉得黄鹤楼楼主这个人怎么样?是好人还是坏人?你喜欢他吗?”
贺惊帆:“我不……算了,你跟我走吧。”
计划通√。
温勉心中欢呼一声,理解道:“我知道师兄坦坦荡荡,什么道侣啊春节啊年糕啊都是那魔道妖女胡乱瞎扯的,没有半点根据。”
贺惊帆当然知道自己师弟打的什么主意,他心里只觉得无奈,意外的并没有几分生气。但大家长的样子还是要做出来的:“你既然非得和我一起走,就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刚才那种情况绝对不能发生第二次,知道吗?”
温勉:“其实……”
贺惊帆隐约觉得师弟出门放风一圈变皮了——他回想起之前几位养过很多次徒弟的峰主们闲聊时谈起每个孩子都不可避免到来的叛逆期,据说桑鱼的师父、霜旻峰峰主连涂在最开始翻秃了一大本修真界奇闻轶事百科全书,用以应付她小弟子层出不穷的问题,到最后发觉毫无卵用,气到提着剑把人揍了一顿,事情完美解决。相比之下温勉好养多了(师兄滤镜),至少没必要进行棍棒教育——不由头疼道:“又怎么了?”
温勉乖乖道:“是之前城主夫人拿走的传送符。那是我闲着没事画来玩的。其中有一笔和正确的画法不太一样,造成的结果就是如果我们将两张相同的符箓放在一起,”他从口袋里拿出另一张一模一样的传送符,“前一张传送到什么位置,第二张也会去到什么位置。”
“不过我比较奇怪,她为什么无论如何也不肯交出剩下的引爆符?明明在放弃城主夫人的位置之后,那些东西对她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也许是欢前殿想要掌控红崖城。”贺惊帆对这方面不太感兴趣。如果不是答应了黄鹤楼楼主一定要从虞巧手里拿到剩下的引爆符,再加上红崖城埋藏的起爆符很有可能对那些无辜的贫民百姓造成生命威胁,他对于背后的真相或者阴谋没有半点探究之心。
某种程度上他和温勉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前者目标坚定,在一条路上毫无犹豫的向前走,既没有野心也近乎缺乏对外物的贪欲,活得仿佛修无情道或是个苦行僧,却意外的对于划归在自己守护范围的人多出很多诚挚的用心。
后者则如同一位狂妄的赌徒,胆大心细,对周围的一切事物都有着强烈的掌控欲(系统评价说,这可能是原本世界线导致的缺乏安全感)。实力和权力不是温勉追求的目标,但是是他心目中保证自己安全的行之有效的手段。但是和纪拓不同的是——他依然保留着相信他人的爱与爱他人的能力,他愿意表达出自己的感情,并有勇气承担后果。
这就导致了,尽管每一次贺惊帆和温勉在一些决策上产生分歧,但最后他们总能讨论出一条让双方都能够接受的方案来。
就比如说现在。
温勉将手里的传送符递给贺惊帆,他知道自己之前是依靠着师兄的心软占了口头上的优势,又不愿意贺惊帆因此生气,就一如往常的讨好道:“师兄来启动?”顿了顿又说,“如果师兄你真的不想我跟去的话,我现在就回去卧沧山。”
贺惊帆叹气:“罢了,你还是跟着我吧。这一路上你自己走回去我也不放心。”
温勉立刻毫不犹豫道:“师兄最好了!”
贺惊帆不知道被温勉发过多少次好人卡,对此无动于衷:“靠近点,拉住我的手别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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