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御天头也不抬地,拥着他转了个方向,往卧室走去。
“疼不疼?”忙里偷闲,唐御天还能分神帮秦意揉揉,大掌偏移几分,最终落在他尾椎处。两人唇贴着唇,唐御天声音低沉地问:“哪里磕着了?”
既然你都不知道哪里磕着就不要乱摸了好不好。
“没有……”秦意脸红起来,“不碍事,唐先生时候不早了……”可以休息了。
求你休息。
盖上被子睡觉。
他还没说完,唐御天已经将手从衣摆处伸了进去,却并不是往上摸,而是用指尖顺着那截尾椎,若即若离地往下探。
秦意脑袋嗡地一下。
嗡完之后,他居然想到了一句话,温饱思淫.欲。
明·贾仲名《对玉梳》第三折上唱:“这厮只因饱暖生淫.欲……便休想似水如鱼。”
秦意忍不住伸手挡了一下,唐御天还是狠不下心继续欺负他,于是便顺势抓住他的手,和他虚虚相扣。
当然,如果让他知道秦意此时脑子里还在唱小曲儿的话,他大概能直接把他裤子给扒了。
两人就维持着这么个姿势,一路拐进卧室,连门都没有关,便滚在了床上。
——‘啪’。
唐御天正勾秦意着舌头呢,这声清脆的响声让两人同时顿住。
秦意在唐御天身下,眼底泛着雾气,面颊潮红。他挣扎两下,抽出和唐御天十指相扣的手来,指指门外:“什么东西?”
唐御天扣着他手的时候,手上用的力度挺大,导致秦意伸出来的那根手指,泛着红色,还有类似掐痕一样的……
“不用管它。”
唐御天顺着他的手指,偏偏头,却并没有往门外看,只是专注地盯着那根手指,继而轻轻地在上面烙下一个吻,呢喃:“我们继续。”
秦意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他推开唐御天起身:“不行,好像是什么东西碎了。”
“……”
说完,他走出卧室,果然,是刚才他们推搡间不小心碰倒了桌角上那只高脚杯。
高脚杯大概是晃悠很久,最终还是没能完成自救,不幸惨烈牺牲。
秦意特意出门,在走廊拐角一件杂物室里找来清理工具,先清扫了一遍 ,然后又拖了一遍地。
唐御天倚在门口,看着这贤惠的身影,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他刚才都快硬炸了,这人就红个脸嗯嗯啊啊两下,然后还能立即推开他爬起来拖地。
唐御天现在很想去阳台抽根烟。
秦意艰难地把原先装满了青菜的碗连带着盘子一起端起来,然后又扛着拖把,退到门口和唐御天打招呼:“唐先生,晚安,祝您做个好梦。”
唐御天喉结滑动两下。
眼前这人,衣领大开——被他扯的,脖子靠近锁骨的那块地方,还被他吸允出暗红色的痕迹来。
然而就是这幅样子,这人却左手端着盘子,右手拿着拖把,傻不愣登地站在门口对他说祝您做个好梦。
……
您。
祝您。
这是一个刚刚下了他床的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秦意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回应。
唐御天只是站在他对面,用一种极其深沉的眼神看他。
“那……我先回去了?”秦意犹豫着试探道,“你早点休息。”
唐御天心道,他的烟在哪,他必须得抽两口。
虽然这么想,但对着这个傻缺,他还是上前,在他额头上吻了一记,道:“晚安。”
秦意被这个吻,弄得仿佛像是脚踩在棉花上一样。
“晚安。”
.
天蒙蒙亮,毛吉祥那边就找到了线索。
周慧在床底下藏了一封信。
这简直是个惊天大发现,虽然被唐御天那些保镖当成是半夜在人家院子里刨土还差点上房揭瓦的脑残,他手隔着一层灰,摸到那个纸质信封的时候,简直喜极而泣。
更别提,此时天刚刚才亮起来。
他差点就赶不上了!
白余接过信封,掏餐巾纸给他擦手,毛吉祥在他胸前可劲蹦跶:“啊啊啊啊啊我太聪明了!”
“嗯。”
“我怎么那么机智卧槽我自己都佩服自己!”
“嗯。”
“我好高兴啊!”
“嗯。”
“……”
毛吉祥蹦跶完,发现自己可能要露馅,于是强行圆谎,从白余手里把信封抢回来,而且入戏超级快,用手爱怜地拍拍信封上残存的灰,瘪起嘴:“这是我奶奶给我留的信。”
“嗯。”白余蹙起眉,他刚刚给他擦干净的手又变脏了。
算了,就这样牵吧。
白余拉着他出门,从头至尾除了嗯之外只说了一句:“下次不要再熬夜了。”
回程途中,毛吉祥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个信封,私敲小坏坏:“我可以拆开吗?”
“你拆。”
真是好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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