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还能不明?
“屁股挺翘,”唐青龙啧了声,“唐御天弄得你爽不爽?”
秦意回过神,忍无可忍,一脚踹了过去:“请你放尊重一点。”
唐青龙浑然不知似的,改为摸上苏七那张精致的脸,嘴里吐出一句经典台词:
——“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妖精。”
唐青龙摸得正爽快,冷不防却听到一把严厉地,类似他初中班主任的声音对他说:“唐青龙,人存在的意义不是满足一己私欲。”
唐青龙觉得仿佛有一盆冷水将他从头浇到尾:“……”
wtf?!
他刚来得及从喉咙里骂出一声“操”,下一秒就被人从身后狠狠拽着衣领掀翻在地!
唐御天一手拿着玻璃杯,另一只手还维持着拽他衣领的动作,他眉目间满是冰霜:“谁准你碰他的?”
他从楼上下来,一眼便看到这两人滚作一团。明明知道苏七指不定多高兴呢,明明可以视而不见,明明……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当他走上前听到苏七拒绝的声音,看到他在挣扎,他心里像是一颗石头落了地,说不清的舒坦。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是了,他脚下的一条狗,就算他再不喜欢,也不准它对着别人撒欢。
“我就碰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这样说完后,唐青龙也不站起来,坐在地上,抬手抹了抹嘴角,挑衅般地评价道:“这家伙皮肤真嫩。”
唐御天松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并未多言,反倒朝秦意说了声:“愣着干什么。”
秦意虽然也觉得这唐青龙人品低劣,但是身上有一种叫职业病的东西在叫嚣作祟。对一个孩子来说,家庭教育无比重要,唐青龙变成现在这样,跟家庭教育的缺失有很大关系。
他从沙发上坐起身,对唐御天道:“你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多劝劝他,也许他会愿意对你打开心扉。”
唐青龙:“……”卧槽?什么鬼心扉!谁要对他敞开心扉啊!
而唐御天显然是习惯了这样的苏七,脸上毫无波动。
他把手中的玻璃杯塞进秦意手里,命令道:“滚到楼上去,。”
秦意接过杯子,有些不放心:“你们是家人,彼此是这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没有什么问题能够比血缘还重要。你们要学会互相关爱,相互包容……”他太知道亲人反目成仇,虽是至亲却不能靠近的痛苦了。
唐御天面上终于有些绷不住:“废话那么多,你还没被摸够?”
秦意往前走两步,又退回来:“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也像是乌鸦喝水,有时候要讲究方式方法。对了,需要我去厨房把杯子倒满吗?”
“不需要,快滚,上楼左转第四个房间。”
“……”
秦意拿着杯子往楼上走,他前脚刚踏上二楼走廊,后脚就听到唐青龙凄厉地一声惨叫,惨叫完了还特别*地吼了声‘word妈啊’。
……
秦意叹了口气。
在个结局他早该料到的。
书里他们关系本就水火不容。唐青龙是唐御天小叔,年纪却只比唐御天稍稍大一圈。唐八爷老来得子,对这个最小的儿子可是宠爱得不行,大有想把唐家悉数交给唐青龙的意思。
而苏七自然不会漏掉这样一个重要的角色,费尽心机撩唐青龙,将人撩到宾馆里去,结果在做到最后一步的时候,苏七故作纯情地表示‘人家还是第一次呢你要温油一点哦’,结果没想到就是这句话将唐青龙满腔浴火消了个尽。
‘你特么是第一次?唐御天没碰过你?’
开什么玩笑,连唐御天都不要的货色,他碰了岂不是很掉面子?
前任宿主的记忆好像特意将这一段加粗加重加黄地标了出来,相比于苏七的愤恨,秦意倒是觉得庆幸。
走廊有些昏暗,壁灯泛着微微的黄色,印在红黑色复古花纹的波斯地毯上。
左转,第四个房间。
是唐然之的。
秦意在门口站定后,抬手轻轻敲了两下:“唐先生,你在吗。”
“稍等。”
秦意差不多在外面等了两分钟,他边等边专心欣赏起唐然之门旁挂着的壁画来。
那幅画画质古旧泛黄,以蓝色为基调。
米开朗基罗,《最后的审判》。
秦意中西方历史双修,对圣经和西方油画都颇有研究,尤其是这种具有思想代表性的巨作,更是烂熟于心。
很快门‘咔哒’一声,开了。
唐然之坐在轮椅上,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下床不太方便,让你久等了。”
秦意弯了弯腰:“是我打扰了。”
唐然之笑着笑着,眼神落在玻璃杯上。
秦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唐先生他有点事情,所以……”
“啊没事,我也不是很渴,让他先忙。”唐然之用手转了转轮椅,侧出一个空档出来,“秦先生进来坐坐吧,站着怪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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