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又不是你家少爷的胳膊。
白瀚文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掩饰性地咳嗽两声,替楼刃扫了扫肩上灰尘,气焰顿时灭了大半:“那什么,我们说好公平竞争,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今天没戏了。”
家仆:“……”
虽说他们都知道楼二爷很可怕,但您也不用怂得这么快吧?
楼刃拿手掸了掸他碰过的地方,又意味不明地瞥他一眼,接着就往里走了。
一众人看向杜文光:“他什么意思?”
杜文光抿了口茶:“没事没事,不支持也不反对。”
白瀚文脸一黑:“我还需要他支持?他以为自己是谁?”
家仆:“……”您这么有种,为什么等人走了再说?
“走,进去!反正张老板已经答应我了。”
张叔在指挥伙计搭台子,虎背熊腰的伙计不知看见了什么,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傻乎乎地看着门口方向,手上动作自然停了下来。
“看什么看,赶紧给我搭好台子。你,就你,去给我摆一张桌子在下边,其他的全给我摆到围廊上去。”张叔还在吆喝着,伙计则咽了口唾沫,提醒道:“张大哥,楼二爷来了。”
“楼二爷?少给我胡说,楼二爷只有初一和十五到咱们这儿来,从来没多来过一次,也没少来过一次。”
伙计道:“真的,不信你自己看。”
“自己看就自己看,要是没来你今天工钱全扣光。”张叔一脸怒容,动作潇洒地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有个身身材挺拔的男人却没细看,紧接着又转了回来:“在哪儿?楼二爷……”
稍等!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脸上阴霾一扫而空,挂着一脸笑容:“楼二爷,您来了?来人,给楼二爷看坐,就台下这张桌子。”
伙计小声提醒:“张大哥,这不是给白小少爷准备的吗?”
张叔瞪了他一眼,“愣着干什么?再给我摆一张过来。”
楼刃没什么表情,也猜不出喜怒,帽沿投下的阴影覆盖着大半张脸,除了深邃的轮廓,也看不出什么。
“您先坐着,我去看看青河。”
说完,张叔就飞快地跑到幕帘后边。
“青河呢?快把青河叫出来!“张叔一进来就大喊大叫,吓得叶溪声瞌睡都没了。
阿东也在一旁打瞌睡:“嚷嚷什么?青河哥哥一大早就赏梅去了。”
张叔拔高声线:“赏梅?他赏什么梅,楼二爷来了!”
“什么?!”叶溪声和阿东两人异口同声道。
“他怎么来了?”
“楼二爷怎么来了?”
幕帘外边紧接着有人喊:“张大老板,青河在这里边不?”
阿东和张叔对视一眼:“小白脸也来了?”
叶溪声连爬带滚地卷起沉沉戏服,正了正发饰,用脚尖踢了踢阿东,端着一副清冷的姿态,问道:“像不像?分得清吗?”
阿东转头看到几乎和青河一模一样的叶溪声吓了一大跳,狂点头:“像!太像了!他们要认得出我就去吃被狗尿滋过的糖葫芦!”
“那就好。”
张叔看到叶溪声稍微松了口气,连忙让里边一名伙计去找青河,自己应付幕帘外的白瀚文:“白公子稍坐片刻,青河马上就到。”
白瀚文道:“快点儿的,我还等着吃饭呢。”
“就来就来。”
今日唱的是叶溪声比较熟悉的《霸王别姬》,除了自刎时控制力道的问题,叶溪声其他一点都不担心。
昨儿也彩排过,张叔便没纠结:“今儿楼二爷来得巧,你先上去顶着,等青河回来找个机会换一下。”
梨园里,人越聚越多,到时辰叶溪声几人便上了台。
一阵敲锣打鼓声后,叶溪声提起水袖半遮面面,双目含情脉脉看向对面将军:“忆自从征入战场,不知历尽几星霜。何年得遂还乡愿,兵气销为白日光。妾身,西楚霸王帐下虞姬。”
叶溪声声音辨识度很高,而且和青河高度重合,不是极为熟悉之人根本无法分辨。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叶溪声往下看去,楼刃以一种霸道随性的姿势靠在椅背上,轻轻低头遮住眼睛,但叶溪声无比确定,他的视线牢牢锁定在自己身上。
几段下来,叶溪声汗流浃背,台下人声如潮。
这里流传的话本和叶溪声以往知道的稍有不同,几乎每一场都有虞姬的存在,叶溪声昨晚没睡好,衣服和头饰还特别重,跟身上揣了几斤铁似的,现在喘口气都累得要死。
一阵哀婉的琴声响起,叶溪声知道时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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