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道:“奴才也不知道,就是觉着楼二爷和以前不一样,眼神想要吃人似的。”
白瀚文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下去吧。”
很明显,他不信家仆的话。
白瀚文很有自知之明,以往挑衅楼刃他没少做过比这更过分的事,楼刃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生气?他怕是二十一年从未有过这种情绪。
叶溪声心中五味杂陈,莫名地生出点对白小少爷惺惺相惜的感觉。
“楼二爷如此喜欢青河公子,你就不怕他真的生气了?”
白瀚文哼笑一声,喜欢青河?
“他不过和我一样而已。”
借着青河的皮囊,思念许久未见的故人。
“再说,就算他真的生气了,谁看得出来?他们不过想吓唬我,怕我爹回来受罚。”
与从同时,白府大门外传来一声枪响。
一颗子.弹擦着家仆的耳朵射穿门板,家仆吓得瑟瑟发抖,“楼二爷,您消消气儿,我这就给你把少爷请出来。”
楼刃冷着脸,眼神果真如家仆描述那般,都能吃人了。
杜文光脸色十分凝重,身后众人从未见过杜管家这么认真的模样。
从楼刃拿出枪的那一刻,杜文光就知道,从未让他正眼看待的白小少爷是真的把他惹急了。
楼二爷性子虽冷,却极为大度,除非触及底线绝不会轻易拿枪视人。之前确实有过几次,但都是触到了楼二爷心里绝对不能触及的地方,那这一次呢?
杜文光毫不怀疑,白小少爷再不把人交出来,楼二爷极有可能会直接杀进去。
楼二爷当真如此喜欢青河?只是,方才梨园中走来的不正是青河吗?难道楼二爷没看见?
“我只等五分钟。”楼刃沉声道。
家仆忙不迭地跑去禀告白瀚文,白瀚文听后没当回事,以为是家仆胡编乱造,在他心里,楼刃真不至于为一个青河与自己大动干戈,而门外家仆都快急哭了。
叶溪声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叹息道:“如楼二爷这般人,你动了他心上人,他会跟你拼命的。”
白瀚文不屑地笑了笑。
叶溪声又道:“你不如告诉他,你抓的不是青河,这样既不是耍了他,还让他没地儿撒气?”
白瀚文来了兴致,坐起身子看他:“此话怎讲?”
“你想,他为了青河急匆匆跑来救人,结果你抓的并不是青河,他总不能因为自己搞错了反过来找你出气是不是?等他走后,你再将我送回宁城就行了。”
白瀚文眼中盛光,“你小子可以啊,就听你的!”
转头又对门外欲哭无泪的家仆说:“你去告诉楼刃,小爷我没动青河,让他回去搞清楚再来要人。”
家仆一喜,连忙领命而去。
“小子,我欣赏你。”白瀚文拍了拍他的肩,“你叫什么名字?”
“叶西,东西南北的西。”叶溪声道。
“叶西?”白瀚文重复道,“我倒是认识一个叫叶溪声的人。”
嗯?
叶溪声疑惑地盯着他看两秒,自己并不认识他啊。
“是不是把楼二爷扔下的‘老混蛋’?”叶溪声有点佩服自己,说骂就骂,没觉得一点不妥。
“啪。”白瀚文在他脑门上打了一下,板起脸道:“别胡说,他人很好,以前和我爹吵架,我气不过就离家出走,还是他收留了我。”
他这么一说,叶溪声倒想起来了。
那时候楼老爷和楼大公子在外御敌,把楼刃养在叶溪声的小破屋,他的确收留过一个乞丐,叫什么名儿他忘了,但的确是有这么个人。
原来就是白家小少爷白瀚文吗?
白瀚文大气地说:“我挺欣赏你,愿意结交你这么个朋友,这块腰牌给你,你日后若是无处可去便来汉城白府找我。”
叶溪声扬了扬眉头,心想给自己留条后路也好,便收下了腰牌。
门口,家仆躬着腰道:“楼二爷,您搞错了,我家少爷抓的不是青河公子,只是梨园里一个新来的伶人……”
“砰!”楼二爷枪法精湛,子.弹划破家仆脸颊的皮肤,留下一丝血线。
“还有两分钟。”
家仆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楼二爷,奴才说得千真万确,少爷抓的真的不是青河公子!”
“砰!”
“啊!”
一枪射中家仆大腿,家仆发出一声惨叫,脸色如白纸一般。
杜文光眸光一震,似乎明白了什么,匪夷所思地看向楼刃。
莫不是,楼二爷早已知晓被抓之人不是青河,而是昨日进园的那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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