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斯尔,过来。”在安安午睡的时候,余珏叫着赛斯尔来到门外。
好不容易独处,赛斯尔显得有些开心,“珏。”
余珏摸着赛斯尔脸上的疤痕,还是心疼了,不舍得说什么重话,他亲亲赛斯尔的嘴角说,“我好想你。”
赛斯尔听着呼吸便加重了,将余珏一把抵在门上便低头亲下,亲的两个人浑身动了情,他要探下手进行下一步的时候时却被余珏一把捂住了嘴并推开了,“你身上还有伤,伤好之前不准做。”
“?!”赛斯尔瞬间僵住,随即耷拉下了双耳,很难过地靠在余珏肩上。
余珏揉了揉他的双耳说,“我们谈谈吧,关于安安。”
赛斯尔默了一秒才点点头,“嗯。”
余珏又打开门往里面看了看,确定安安熟睡之后,拉着赛斯尔在门前的树边坐下。
“我很爱安安,在你不在的这些年他一直陪我撑着。”
他一直都想告诉赛斯尔这些话,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安安的睡脸他就想骂赛斯尔,“我很想你,他也很想你。”
他们都是没有家人的孤儿,突然就做了父母,安安很可怜,就摊上了他们,这三年他学着做一个合格的爸爸,但赛斯尔刚回来,甚至没有见证过安安的出生,安安并没有等回他期待的父亲。
赛斯尔垂下头没有说话,余珏鼻头却有些酸了,他假意恐吓道,“你要是不好好做个父亲,我就带着安安离家出走,让你尝尝当初被你抛下三年的滋味。”
赛斯尔一把抱住他,“珏,我错了。”
余珏当然知道赛斯尔现在还并不能完全接受安安的存在,也没有真的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毕竟男人都是一群先认错再说的动物。
他又说,“安安快四岁生日了,我一直在等你回来给他起名,这几天你想一想。”
赛斯尔点了点头,余珏看他还是有些沮丧的样子,又亲了亲他,“你得记住,他是我们儿子,眼睛像你,鼻子嘴巴像我,他就是我们身上的一部分,以后我们就是完整的一个家了。”
赛斯尔被触动了一般长久地低头,半晌才抬起头问他,“他也会永生吗?”
余珏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加西说一切都有可能。”
“加西来过?”
“嗯,安安刚出生的时候来看过。”
赛斯尔脸上的表情又狰狞了,“以后不要见他。”
余珏一脸懵,怎么说着说着怎么又吃醋了?
“这个先不说,不准在安安面前露出这个表情。”余珏戳戳他的脸,警告道,“吓到孩子你就等死吧。”
赛斯尔:……
他的感觉没有错,他地位果然变低了。
等安安午睡起来的时候,他们开始做饭,以前总是余珏等着赛斯尔做给他吃,现在余珏更愿意和他一起站在灶台前。
经过三年,赛斯尔的手艺仍然没有退步,甚至比苦练三年的余珏还要好,他手段娴熟地切好兔子模样的红玉果,又开始将肉剁碎,参上浆汁开始捏肉丸子,余珏不服气,他一直想给赛斯尔露一手来着,于是打起火就将刚才切好的瓜倒进去烧。
安安站在他旁边说,“母父,你的火太大了。”
余珏自信满满,“安安你放心,这道菜我很熟的,过去等着吃吧。”
安安闻言更加担心地看着锅里,好不容易活到三岁的求生欲更加强烈了。
赛斯尔也看了过去,指着他锅下的火说,“你……”
余珏顿时瞪了过去,“想说什么?”
“……”,赛斯尔的求生欲也很强烈,马上收回了手继续捏肉丸,“没什么。”
等赛斯尔和余珏都做好端上桌了,安安对着自己母父的笑脸反倒苦了脸,“母父……”
余珏笑眯眯的,“吃。”
余珏很少“大显身手”,平时都是做比较稳妥的果粥,虽然安安已经吃腻了,但是好歹没有生命危险。此刻在自己亲生母父的注视下,安安还是拿起了叉子将那盘乌黑的意义不明的东西送进嘴里。
吃了一口,安安马上吐了出来,然后开始哭了起来,“呜呜呜……母父你虐待我!……呜呜呜。”
余珏怔了怔,“有这么难吃吗?”
赛斯尔拿起叉子吃了一口,在余珏的目光下咽了下去,面无表情地说,“好吃。”
余珏根本看不出来是不是真的,他拿起叉子就也要尝一口,然而被赛斯尔躲了过去。
“干什么?”
赛斯尔把自己做的红玉果和肉丸推到他们面前,不知想了什么,又插起一个肉丸放到安安碗里,“幼狼要多吃肉。”
面对余珏疑惑的目光,赛斯尔拿着那盘乌黑的菜补了一句,“我的。”
余珏大抵猜到了怎么回事,有些难过地低头吃赛斯尔处理好的红玉果,依旧好吃地令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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