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白晨冷漠地看着他脚旁的阮阿瑶,然后握着竹竿,将阮阿瑶一点一点捅出了屋子,然后在用竹竿将房门关起来,放好竹竿,嫌弃地将将床上的被子堆到一旁,就这么和衣躺在床上。
这个身子虚弱的很,他穿越过来后又发生了那么多事,若不是他一直强撑着,早就晕厥过去了,这会安静下来,白晨就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等到晚上,他还要赵炎见面呢。
想要晚上的会面,白晨心中因为这个世界的规则还有阮阿瑶而产生的负面情绪瞬间消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 这边赵炎离开后,就往卓郎中那走去。
一边走一遍想着白晨的事的赵炎并没有注意到,在路旁有一个羞怯的哥儿正在偷偷地瞧着他。
不过即使发现,赵炎也依旧会视如无物地走过去。
蓉哥儿是阮全根家的,方才赵大娘借口回家后,就拉着在屋里做针线活的蓉哥儿耳提面命,让蓉哥儿努力抓住赵炎的心,让他去找赵炎表明心意,不要错过了便宜他人。
蓉哥儿自然也是爱慕赵炎的,但是他天性软弱,也不善表达,即便心里对赵炎有着诸多美好的幻想,也决计是说不出口的,往日里在路上偶遇赵炎,也从来不敢抬头正大光明地看一眼赵炎,只敢在赵炎走远后,偷偷地抬头瞧上一眼赵炎的背影。
他本就容易满足,只是一个单纯的背影,都足够让他高兴上好久。
可这次,他却听他阿娘说赵炎可能有了在意的人。
蓉哥儿恍惚了一下,心中因为这个消息有些难过伤心,同时也为找到中意之人的赵炎感到高兴。但赵大娘却不同蓉哥儿那般,她只知道她看中的金龟婿和她家哥儿喜欢的人没了。
赵大娘从不服输,因此她拉着蓉哥儿,要蓉哥儿努力去争取一次。
蓉哥儿听了,顺着赵大娘的话出了门,但是却没有完全听赵大娘的话去找赵炎,只是默默地等在路边的一颗树后,想要最后一次完完全全地看上赵炎一眼,然后了却自己心中这段无望的感情。
愿君往后幸福安康。
赵炎到的时候,卓郎中正在院子里等着他,见赵炎进来,卓郎中就上山将敞开的院门关好。
“你可知那阮阿贵一家是什么样的人?”卓郎中忧心忡忡道。
赵炎在院中的木凳上坐下,拿过一旁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递到卓郎中的面前。
卓郎中拿起木制的杯子,将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些我本不该说,但既然你想要娶绵哥儿,你就要有个心理准备。你在村中很少和人接触,不知道那一家子的德行,那阮阿贵和她婆娘根子上就坏了,爱财如命又斤斤计较,他们教出的儿子女儿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卓郎中叹息一声,“这些年,绵哥儿生活的苦啊,身上经常带着伤痕,就连生个病都要自己挨过去,绵哥儿也早就到了嫁人的年纪,本该早就说亲,但那家人嫌弃绵哥儿嫁出去拿的钱少,就一直将绵哥儿留着,想要绵哥儿为家里多赚些钱,打算等到了官府规定的最后年龄再将绵哥儿嫁出去。”
“反正拿的都是那些钱,不如将人拘着再干几年活。可是哥儿嫁人的事又怎么能拖着?这越拖,嫁的只能越不好,再加上那家人对亲家人总是想着法的占便宜,这敢上门提亲的人就更少了。”就连那阮阿瑶虽然也生的不错,但村子里的汉子大部分都不敢沾,就怕被那一家子黏上,甩不脱。
当然,阮阿瑶他们也看不上村子里的庄稼汉,他们一直想着要将阮阿瑶嫁到镇上的大户人家,就算是做妾那也是能得到许多的钱。
为此,阮阿瑶才能被精细的养着,就是为了卖一个好价钱。
而阮阿瑶缠着赵炎,也是因为他们看准了赵炎只身一人没有高堂撑着,比较好掌控,只要阮阿瑶能够嫁过去,那么赵炎的东西就都是阮阿瑶的,那倒是也就是他们全家的了。
而且正妻怎么也比当妾的名声要好听的多。
这些是卓郎中有次上门看诊不小心听到的。
不过卓郎中并没有和赵炎明说,只是隐晦的提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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