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阳不明所以,但是他有些不安,所以紧紧的扒着锦绣的衣袖,果然姐姐如他所想一般的拍着他的背安抚他,君阳因为紧张恐惧而略微僵持的身子开始逐渐舒缓,但是攥着的衣袖却没有丝毫放松。
樊墨有些不懂,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大家变了脸色,他看着被锦绣安抚的君阳,下意识的靠近了自己哥哥的怀里,寻求着安慰和解释!但是哥哥有些僵硬的身体却让樊墨觉得很不舒服,抬起头却只看见哥哥看着自家娘亲逐渐变黑的脸。
月生因为诧异睁大了双眼,呆愣了半晌仿佛想明白什么似的看向身旁的刘氏,沉声说道“你说的?”那语气中蕴含着百般复杂的情绪,刘氏不懂,她晃了晃头,又点了点头。
顶着月生逐渐变黑的脸色,小声小气的开口‘是我问的!’
月生笑了,但是那笑容却让与他共度十多年的刘氏感觉恐惧,月生深吸了一口气用于缓解他有些紧张的情绪,这才开口问道“怎么问的?”
锦绣看着涨红了脸的刘氏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桌子开口道“舅舅不必问了,舅娘只是问我为什么什么都会?又为什么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月生因为气愤睁大了双眼,衬着他颇为正气的面庞有些骇人,张口欲说,却被锦绣打断“我想你们都看见了我的改变,都很好奇我为什么变化如此之大!”
锦绣笑了笑,看着桌上神色各异的人们挑了挑眉,朱唇微启娓娓道来“在我那日跌下悬崖之时,恍惚之间见到了父亲和母亲,他们牵着我的手一路飘荡,我看见了我从未看过的世间!”
锦绣说着自己自己编造的谎言,语气淡淡,既然他们需要给自己的行为找个理由,那自己为何不替他们想好一个由头?锦绣勾唇轻笑,邪气狂肆!却被掩盖在青丝飞舞之中,外人所见皆是朦胧,但是没人打断她,都在静静的倾听。
“我看见从来没见过的房屋,吃食,菜式,衣衫样子,就连外出都有十分方便的坐骑,我看过世间诸多变化,也学会了很多很多东西,我随着他们飘了很久很久,直到爹娘对我说我该回去了!”锦绣端起茶杯润润了润喉,借以遮挡自己的眸色。
看着众人的面庞从不可思议到欣喜,到怜惜,诸多诸多的情绪,锦绣颇为不雅的无声嗤笑,终归不过是谎言罢了!可是啊,人们就是需要这样的谎言来掩盖自己那贪婪的心,自己也难逃其中不是吗,若是这样都无法让人接受,那么自己大概真的要舍弃这个两世唯一算作家的地方了!
“锦绣,锦绣啊,舅娘错了,舅娘不该问的,我可怜的孩子哟,你才这么点儿大就背负了这些,舅娘还不知所谓的提起你的伤心事,都是舅娘不好,呜呜......你打我吧,你骂我吧.....”
刘氏抱着锦绣哭的声嘶力竭,其中的哀伤悔意难以作假,锦绣昂起头闭上眼,伸出双手环抱住还在拗哭不已的刘氏,伸出双手轻轻拍打她的脊背,以作安抚。
“锦绣!你是说、月初还有....安生?”月生这一句简短的话说的很是艰涩,瞪大的双眼满是不可置信。
锦绣抬头颔首,淡淡回道“是!”
“他们救了你?”月生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已死之人却......
“的确,若是锦绣所言有假!那何以会变化如此之大!”锦绣淡定的将问题又抛了回去,将刘氏安置回椅子上,为她倒了一杯茶,借以凝神!
“这.....”月生无言以对“他们可还有说些什么?”月生放弃思索,接过锦绣换过的新茶,抿了一口!
“只是放不下咱们这些家人罢了,得知我有一难,特求如此奇遇赐予我!”看着君逸瞪大的双眼,锦绣予以安抚一笑,似真似假的继续胡诌!
“如此,倒也是苍天眷顾咱们家了!”月生定了定神,扯起一抹笑,看着锦绣的眼神依旧慈爱,并没有与往昔有半点不同。
锦绣回以一笑“我并没有有想过掩饰这些不同,但若是被人知晓起了歹心,将我烧死祭天也是半点不稀奇。毕竟人心难测!”话毕,锦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润了润喉“但是我并没有想瞒着大家,只是一直都没人问.....”锦绣说到这里,嘴角恰到好处的浮起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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