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用明说,锦绣也知道是什么意思,无非是自己的玻璃太招眼了惹来了那些不安分的歹人罢了。
“无妨!若是有人问起,还照以前的说法推脱便是!”
锦绣的声音无波无澜,像是丝毫不将这群人放在眼里一般,话落,锦绣转身走回书案前,摊平纸张,压上镇纸,挑好毛笔,抬手磨墨,这本就文雅的动作由他做来,更是美如画卷!
钱泽瑞见锦绣不言不语便抬手写字的模样,心下疑惑,抬脚往书案前凑了几步,正好瞧见锦绣抬手下笔。
笔走龙蛇一般,洁白的绢纸上跃出两个字“招聘”
钱泽瑞皱了皱眉,面露不解之色,这招聘又是何物?却不敢声张,只得静静的靠在一旁,注视着锦绣下笔如风!字字张扬,就如同这个人一般,钱泽瑞在心里下了定论,再抬头就见锦绣正好抬手收笔。
锦绣将写好的招聘简章拿在手里抖了抖,对钱泽瑞说道“钱叔,拿去贴在门外,若是有要应征的叫他们明日辰时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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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灿烂,寒风刺骨,饶是如此,也无法抵消那自古以来便爱凑热闹的人群!
有间小店儿门口处围着一圈又一圈的人,男女老幼皆聚集在此对着那门口矗立的木牌指指点点,而有识字的人却是当场念道
“招聘,有间小店聘侍卫二十名,凡年岁不超过二十五岁的青壮年皆可应征!每日三餐,每月二两银子,择优录取.....”
那识字儿的青年越读越是不敢相信!只是侍卫,便有二两银子的月钱,那这有间小店儿到底是多财大气粗?
莫说他,只说那在场围着的人们,听他念完顿时就是“哗”的一声喧闹开了! 凛冽的寒风席卷着青石板中的细碎枯枝与零散石子拍打在人们脸上,街上的人裹的严严实实不住的咒骂这让人心烦的天气。
可是有一处却与行人来去匆匆的路上不同,他们或是穿着体面或是衣不蔽体,却都聚在短短几日里让吉乐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有间小店门前。
这让很多匆匆路过的人们都好奇,是不是这个高调异常却又神秘异常的小店儿又弄出了什么幺蛾子,为了闲暇之余的谈资有不少人都凑起了热闹!
“二两银子!!!书生的可是真的?这上面当着是这么写的?”
一个约莫四十多岁但是老态尽显的男人那张总是没有血色的面庞染上了丝丝兴奋的红晕,伸出那双满是老茧的手急切的扯着一旁衣着体面的年轻书生急切的问道。
那书生本来就因为身后听见他念完简章后越发拥挤的人群有些站不稳,却又被身旁的这个中年人拉扯的一个踉跄。
那书生正要生气时却对上了那老人满是殷切的眼,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无声的叹了口气,拍了拍被挤出褶皱的棉衫后回道
“自然是真的,只是那右下角还有一行小字,若要应征还得明日辰时再来才行!”那书生言语还算温和,但是看着这张月银两二两的招聘纸张,他也无端眼热。
虽然他不知招聘为何意,但是看着那下面的意思却是为招贤纳士一般无二,若是账房他还可上前一试,可这侍卫...
“哎.......寒窗苦读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可是又有多少读书人一辈子郁郁寡欢哪.....啧,百无一用是书生,古人诚不欺我....哈哈哈......”
那书生与那中年人说完也将仪容打理好了,他夹着怀中的布包,一步步走出了那推搡的人群,那嘴里说出的话却是叫那围观的人们无语戚戚。
无论富贵或是贫穷,他们都将读书人看做最本事的人,可是谁又知道那夜夜埋灯苦读的坚辛?谁又知道那一朝落榜的心如死灰?
若是富裕也罢,大不了从头再来,可是那家境困苦的又该如何?唯一的希望破灭还得继续生活,可那被寄予希望的孩童呢?又会怎样?
人们自发的给那青年让出了一条路,让他一路顺遂的走出人群,渐渐了无踪迹,可是他说的话却刻在了这擦肩而过的人们心中,或是萌芽,或是无声,谁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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